正如市面上任何一本流行的传奇,一切的开始,总不是平淡而寻常的。
这个故事,也并不例外。
从十年后的今天来看,相对于我在漫长的未来旅程中,所经历的那一系列宏大而波澜壮阔,改变了无数人命运的历史事件,位于其开始时的变故,其实算是相当渺小,但是,对于我个人而言,它,却无情的扭曲了我生命的轨迹,甚至毫不顾忌我个人的意志,而强行改变了我二十三岁后的人生……
这个变故,就是我穿越了。
乍起来似乎是很神经质,让人感到我似乎是玄幻小说重度中毒,或干脆就是精神病患者似的,我自己也清楚,如果以当今所确立的科学理论,我所经历的一切,的确很难加以让人信服的解释,甚至从古典唯心哲学的角度,更是可以认定我关于曾经七年经历的记忆,只是在失去意识的期间,大脑因不明原因而自主作出的空白臆想。
但是,对我本人而言,这份记忆,却是如此的确凿和真实——自三年前,我恢复意识之日起,它便在我的脑海中萦绕不止,让我始终无法忘却,直到不久前,我意外的收到一份来自数千年后的礼物时,这一切事情,才最终得以证实……
旅程的开始,是在西元2054年的一个冬夜。
那时,就读于国内一所二流大学研究生院的我,正在寂静的深夜,用笔记本计算机赶写着毕业论文。
虽然已经是21世纪中叶,但因为人口的巨大密度,国内的就业形势依旧严峻,因此,即便出身于文学世家(勉强算吧,父母都是中文教授),而本身又极喜欢研读历史的我,也不得不在大学学科中选择了自己不算喜欢,但找工作总算相对容易的外语专业,并绞尽脑汁的硬背了六年的外语单词,拼命熬到了即将得到硕士文凭的前夕。
因为是寒冷的冬夜,所以疲倦也就来的格外容易,等到半夜两点时,我的眼皮已开始不自觉的打起架来,看到脑子已然有变成浆糊的趋向,于是我只好暂时关掉电子文档,拿起书桌上的虚拟盔,开始用远程通讯程序联系起远在海外的女友。
曾是我高中同学的女友并不漂亮,不过性格却很好,特别是秉性坚韧这一点,始终让我极为佩服,也正因如此,当大学毕业的时候,在我只能勉强完成国内保研的同时,她却可以凭借优异的成绩得到公费留学的机会,前往国外进行硕士学习,作为一个标准的宅男,能够拥有这样一位优秀的女友,我一直相当庆幸。
她所在的国家,与国内有六个小时时差,因此,即便涵盖全球的超频率光缆网已经完成,但在使用目前流行的虚拟意识连接技术时,因为过多的数据信号(要把联系者的思维意识直接转为电子信号形式,可想其中过程之繁琐),也不免有长时间的信息延迟。
但是不知为何,相对以往,这一次的数据连接,却显得格外迟缓,终于,在等了一刻钟后,我有些不耐烦了。
“好乌龟的速度……。”
为了打发时间,我一边百无聊赖的打开一部新的机战动画,一边低声抱怨起来,但就在这时,我竟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痛,突然在自己的脑海内扩散开来,竟仿佛要把我的意识完全湮灭般。
下一刻,我已然丧失了一切感觉。
在朦胧,不,更确切的说,应该说是四分之三昏迷和完全昏迷之间,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当我恢复思考能力时,却愕然发现,眼前的世界,已然变作了一副让人惊恐的模样——没有物体、没有色彩、没有气味,就好似是我已经被剥夺了五感,或是进入了传说中一无所有的黑洞中般,眼前所见的,只有虚空之中,那无穷无尽的黑暗。
“……怎么搞的?有人吗?有人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却发现整个身躯竟正漂浮于虚空中,于是,出自本能,我立即无比惊恐的大叫起来。
但是,却没有任何回答。
感觉喊了两分钟左右,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终于,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恐惧感愈发加深的我,身体开始不安的“瑟瑟”颤抖起来,心脏也在不停地“突突”激跳,虽然我极力试图压制情绪,但面对眼前这种前所未见的可怖境况,神智却根本无法自控。
就在这样的完全虚无中,我无从得知时间过了多久,只能说在模糊的感觉上,大约是心脏跳了一千三百多下后,当我的嗓子已经因不停地喊叫而嘶哑的不成声调时,一线突来的光明,才终于将黑暗撕开。
因为光线的刺激,我下意识的眯起了双眼,隐约间只见一个人影竟好似是瞬移般,极突然的出现在我面前。
“你是谁?是黑客吗?或者是……。”
下意识的,我立即嘶声问道,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我并不怎么相信玄学的东西,以此为判断基础,那么,眼前变故的发生,我想,一定是与我借助虚拟盔用意识连接网络有关。
不过人影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却并没有立即做出回答。
“对了,女友是在国外,搞不好对方不懂中文也不一定”,不知为何,我竟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我立即换用了英语:
“ker?odo?”
“……。”
依然没有回应,或许对方并非是英语系国家?幸好我是学外语的,于是立即便改用了西班牙语:
“quieneedquiereer?”
按道理说,西班牙语是西方现今语言中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