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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月，你快看地面！”张浩凌惊喜地拍着寒胧月的肩膀，让他向下看去。
寒胧月站在李炜然身后，因为越是在前面越是不容易保持平衡，寒胧月体谅张浩凌，所以和他换了一下位置。寒胧月十分冷静的看着地面，这时天已经接近傍晚，现在他们正飞过地面上的一座城市，城内一片灯火通明，十分繁华，站在剑上垂直向下看去，如同黄金遍地。
张浩凌不停地惊叹，寒胧月虽然也很感兴趣，但却没有像张浩凌那样情不自禁，面色平静。李炜然在最前面注视着他们的举动，他很佩服寒胧月的心境，宠辱不惊，心静如水，假以时日，必有一番大作为。
李炜然决定到了师门后，去查查寒胧月的家世，对于紫云巅来说，只要世上有这个人，就可以把他的身世查的一清二楚，哪怕是个孤苦无依的孤儿也一样。
“我们现在是在北域的主城霸洱上面，过了这里，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到达师门，那时候也会有这里的门徒到师门和你们一起拜师。”李炜然向他们解释，“霸洱的繁华远不是夏尚城可以比的，所以门徒要比夏尚城多上一倍不止。”
寒胧月忍不住好奇地询问:“夏尚城的门徒应该就我们两个吧。”
张浩凌惊讶道:“不会吧，怎么说像我们这样的小孩子还有很多，不会就我们两个吧。”
李炜然要过张浩凌手里的酒，对着嘴喝上一口，继续说:“所谓‘门徒’并不是指和你们一样年纪的孩子，而是年龄相仿，自幼就读书识字，知书达理的孩童，然后必须还有相当的天赋，经过师门拜师过五年以上的习法优秀的正式弟子相中品行才可以上山接受天赋测试。”
张浩凌惊叹了一声:“这么麻烦，那么我们现在就算是门徒了？”
“也不能这么说，起码你不能这么说，因为毕竟你没有受过教育，我只不过是近水人情，把你带进去了，再来你天赋的确不错，所以你可以进去。”李炜然直言解释，让张浩凌听着有些不舒服。
张浩凌有些不服气，追问到:“那寒胧月呢？他原本是乞丐吧，应该也没学过书。”
李炜然闷声喝了一口酒，咂咂嘴，寒胧月站在后面沉默不语。
“寒胧月身世不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落魄了，他也不愿意对我说，我也没资格逼他，但如果你注意他的细节，你就会发现他的一举一动是经过长久以来最规正的训练，远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即使当事人就在身后，李炜然夸奖也毫不避讳。
“哎？！”张浩凌十分怀疑地看了寒胧月一眼。如果不知道他之前的样子的话，现在的他就是个其貌不扬的小个子，无法联想在这个小个子的那不愿透露的过去有着光鲜夺目的一面。
张浩凌开始脑补起来，也许他是某个大家的小少爷，身份尊贵；也许他是某个大商人家的公子哥，地位地位显赫，但不管是什么样，自己和寒胧月的差距是无法拉近的，哪怕是落魄了。
“咕～”
寒胧月慌忙低下了头。
张浩凌噗呲一声，忍不住笑出来，然后把手里的油纸包递给寒胧月，“快吃吧，饿了说话啊，非得死顶着。”
寒胧月慢腾腾的接过来，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
拆开油包，里面放着还有些温热的鸡肉，然后……再然后，寒胧月就没有动手。
“怎么了，不对胃口？”张浩凌好奇的问。
忽然，剑猛的下降，张浩凌一个不稳，慌忙中扶住寒胧月的肩膀保持平衡。三个人掠过一片树林，又猛的上升，弄得张浩凌心惊胆战的，等到又上升到原来高度，剑又平稳飞行了。
“怎么了李叔，为什么突然往下飞？”张浩凌不解地询问。
李炜然没有回答，连头也没回，把手递到后面，寒胧月接过他手里的……筷子！
“这种地方就将就将就吧。”李炜然如是说，“像你们这种贵公子，吃饭用筷子，没了不会吃，吃糕点接着手，真是很麻烦，看着我就头大。”
张浩凌拿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用筷子夹起一块肉细嚼慢咽的寒胧月，然后把那种动作脑补到自己身上，然后感觉，逆差好大……索性一把抓过一只鸡腿放到嘴边张口就啃，李炜然只是光喝酒不吃肉，把肉全留给身后的两个小子。
巨剑平稳飞驰在空中，向紫云巅飞去。
黑暗中只有一点光亮，没有黑夜的安和，充满了无尽的阴冷。
一双枯枝一样的手就着黑暗里唯一的一点光亮，用手上残破尖锐的指甲捏着一样只有巴掌一半大的纸条，亮出上面的几个字:世子前往紫云。
“咯咯咯～”那种笑像是压着喉咙发出的，听上去十分滑稽，却包含着毒蛇一样的阴狠，时时刻刻带给周围危险的感觉，“由他去吧。”
话语是应该是黑暗里唯一的声源，却意外能听见翅膀扑打的声音，那双手里的纸条瞬间化为灰烬，然后那双手也躲离那黑暗里的唯一一点光亮，然后黑暗里的那点光亮也被抹消。
“胧月，醒醒，别睡了，我们到了。”张浩凌轻轻拍了拍寒胧月的脸，生怕拍疼他。
这是寒胧月长这么大睡得最不好的一次，坐在剑上抱着膝，把头伏在膝盖上，有时候睡深了抱着膝盖的手就会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