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许尘在客栈里收到八百里急,然后火速往麟国赶回去。
“昨日,边关突遭顷国夜袭,裴翼元帅率领五万精兵应战,结果全军覆没,裴元帅受严重外伤,晕死战争,在一批受伤严重的士兵拼死护送下,他们退回主营。而边界再次被顷国划分,占领了战场……”
耳际的风再狂啸得如刀子插入骨子里,也没有收到那封密函令人那般心痛、心寒到麻痹。
许尘再度面临国破家亡之状。
狂奔在路途中的那匹快马,被许尘无情地操纵着,脸上的青筋在满天尘土飞扬中淹没。他的愤怒,他的惊讶,他的无措,他的计划,都因那封密函而通通表现在他脸上。
“驾——”
不!他不能认输!
裴翼活着,顷国的兵就不可能一直打到都城攻破皇城夺走他的朝廷,所以,裴翼受再大的伤也要活着。
风千赐,多可怕的人,他低估他了,以为他只针对云擎。
没有想到来一场突发战役。
镇守边关的,只有五万精兵,而整个麟国加起来才二十万,有五万在瑜国那边镇守,五万守皇城,五万紧急救援,剩下五万是镇守顷国那边的,可是——
已经全军覆没。
麟国与顷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突袭真是让他记住了有风千赐这号人物。
奇耻大辱,以后定当加倍奉还。
得到消息后,许尘差点吼断喉咙,但是不到半天时间,他也收到另一封密函,顷国夜袭麟国时,同时也增兵袭击瑜国,结果与瑜国打成平手,瑜国也着实被吓到。
同一时间,与许尘同在西部区的云擎知道顷国昨日夜袭瑜国后,比许尘更震惊。
“为什么会这样?”云擎愤怒地砸碎屋里的瓷器。
“云大哥,有人叛变!”与云擎同行到西部区的云海说出自己的见解。
“有人叛变?”云擎瞪大瞳孔,发疯大吼,“怎么可能?边关的事一直都有报告,顷国若是有什么行动朕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但……但昨夜怎么被袭击了?风千赐,他这个混账东西,他到底卖什么药?为什么不安理发牌?难道他以前都一直在作假吗?”
云擎无法静下来,紧紧地握着火海的双肩,指甲因他用力过度而陷入了她的肉里,但她忍住,突地,她抱住他,安抚,“先静下来,静下来我们再想想对策。”
“不可能的,朕料事如神,怎么会有这样的突发事件,不可能的!”指甲陷入她的身体更深。
“丝!”火海忍着指入肉的痛,紧蹙着眉,“云大哥,安静,安静……”
慢慢的,云擎虚脱在她怀中。
“来,躺着!”她把他扶到榻上躺着,看着他的眼神担忧不已,“先不要激动,睡一觉起来我们再想事情为什么发生。”
火海深深一叹。
由此看出,从小到大都不曾失败过的云擎这一次彻底被风千赐给打击到。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是谋略第一人,但出事后才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皇后……”云擎喉咙已沙哑,“朕没有料错,昨晚的事,不该发生的。”
火海柔声道:“臣妾知道,嘘……”她食指点住他的双唇,“不要胡思乱想,保持镇静。”
云擎摇摇头,伤感道:“这可是最失败的一次。”
“比起许尘,你已经算幸运了!”火海笑说,“麟国裴翼元帅受重伤好像死于战场了,他的五万精兵也已经全军覆没,退出了几百里外的主营,几百里地被顷国霸占了。要知道,裴翼可是麟国最骁勇善战的战士,他都……”
云擎突然讽刺一笑,“许尘也有这样的下场,活该!”
火海皱起眉,“云大哥,你不觉得事情很蹊跷吗?我们对边关的事了如指掌,风千赐在边关有多少兵力,有没有从朝廷调拨,我们都知道。可是,却这样突如其来地发生了。”
云擎问:“你认为有人给我们虚报?”
“对!”火海非常肯定,“有人给我们虚报军情,这些人是顷国的人,安插在麟国,也安插在我们国家,所以才让风千赐来此一招。”
云擎不解,“他这样做不会对顷国有利的,他没有想过我们反过来死抗他吗?他不是那么蠢,来一招夜袭让麟国与我国同时进攻他,他不会那么笨,他之所以这样做,好像在为什么事做万全准备。若是麟国与我国同时开战,一时间也难与顷国分胜负,而且还是长期战役,在这段长期战争里,他已经秘密在做第二手准备了,会是什么?”
火海想了想,“有一个可能!”
他问:“是什么?”
想到那个可能,火海的柳眉就厥得更紧,看云擎的眼神更无奈。
“说啊!”云擎急了。
火海最终说了出来,“风千赐若是知道了我们朝廷有内讧,他就可以放手一搏了。顷国兵力,我国与麟国加起来都不够顷国多。但我国人才多,善战,若没有内讧,能和顷国打成平手,但若是有内讧,我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了,相反之,麟国本来就弱,又无人才与兵力,弱得不堪一击,所以内讧一事让两国加起来和顷国打不过,有可能最后两国被顷国所灭,就算两国和顷国打成平手,也死伤无数了,但顷国会在这段长期战争中得到一张黄牌,这张黄牌就是西部区,有了西部区,最后三国都没有精兵,那么属于顷国的西部区直接就……”
“直接就用西部区的兵击垮麟国与我国,最后,还是顷国胜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