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恍若迷宫,九曲十八弯,又以西湖美景画在屏风之上,人走在其间如走进了画卷,小小两百多平米的空间愣是被听风阁主人装点的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当云懿与李乾坤走上了木质楼梯,又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若把一楼比喻为娇媚的女子,柔肠百转。那么二楼无疑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英姿飒爽。
一眼望去,不见任何的修饰物,却并不显得空旷。地面铺满了绣着梅花的纯白地毯,地毯上有一层薄薄的透明水晶,四周墙角安满了低角度探照灯,真的是白之愈白,红之愈红。颇有置身于冰天雪地之感。
“呼。。呼。。。”云懿突出一口浊气,走在正中间,望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脚底是梅花的纹络,顿觉飘然胜仙,欲乘风归去。
李乾坤也静静的跟在云懿身后,感受着这似乎不存在人间的美景。
旗袍女子回过头看看这两人的样子,不奇怪他们的惊讶,反倒是觉得他们的享受的样子着实可恶。以前来过的人,不管在外面如何的趾高气扬,到了这里都步若寒噤,但是旗袍女子归类为这两人是神经大条,也就不理他们,依然自顾自往前走。
其实旗袍女子不懂得是,当有与这美景相匹的心境的时候,自然不会反被美景所困。只会沉醉其间,顺便赞叹设计这里的人匠心独具。
快走到墙边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扇屏风,仔细一看,原来这纯白的屏风与四周景色相融合,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绕过屏风云懿和李乾坤突然感觉刚刚自己经历的不是梦境,眼前的景色才是梦境。
阑干处一袭白衣胜雪,眉间一点朱红,黛眉,琼鼻,樱桃小口,肌肤白里透红,水嫩至极。每一个小部分都是那么的精致,又完美的组合在了一起,反而给她的面颊蒙上了一层烟雨,让人恍惚看不清真容。
是以李乾坤的定力也忍不住恁了一下,反倒是云懿显得很淡定,也许这个世界上对云懿最没杀伤力的就是美人计了吧,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想到敏敏,云懿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发自内心的笑意。
大概是云懿走神走的有点远吧,他忘记自己的眼睛一直直直的盯着白衣女子在看。白衣女子也不懊恼,用眼神制止了要发作的旗袍女子,接着看了李乾坤一眼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静静的等待云懿发呆。
不知过了过久,傻笑的云懿回过神来,不禁大囧,狠狠地瞪了李乾坤一眼。似乎在说
“你怎么不提醒我,让我如此失态”
李乾坤耸耸肩,望望天空,意思是我正在望天惆怅,哪有时间看你。
心情平复的云懿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便走到白衣女子身旁,拱拱手,说道
“小生云懿,偶然携友贸然贵地,本该立即退去,奈何我2人实为小姐的情思所折服,想交个朋友,这才厚颜来到了这里,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这一番话说得中规中矩,实乃云懿的心声。
李乾坤也觉得云懿说出这番话,在这个时候。实属正常。
但是落在白衣女子和旗袍女子的耳中却不尽然了,心里都在默默想
“这人真的怎么这么的无耻,刚刚盯着别人看了半天也不道歉,反而为一些小事情道歉”
在白衣女子看来私闯小楼算是小事的,听风阁本来就是姑姑用来找寻这世间真正有才识之士的地方,所以其实每一个进听风阁的人都有机会经历一次听风三叠。奈何现在她姑姑把听风阁交给了她,从此之后,只问心情,不问其他,连那个文坛大家的到来都没出面去迎接,可想而知白衣女子心中的傲气。
然则就是这么个骄傲的姑娘,被一个看上去略显轻浮的登徒子给瞪了半天,这登徒子还不道歉,子虚乌有的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要是云懿知道这位面色虽冷,但是容颜当得起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子正在心里默默的编排他,云懿再乐观也会哭死的。
女孩子的世界观与价值观太不可思议,圣人都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实则是至理名言。
当然良好的教育与个人素养让白衣女子把不快压在脑后。
“公子无需多礼,有缘相聚听风阁,无价云天任君赊。听风阁本来就是广纳贤士的地方,两位公子能来,实则是小女子的荣幸”
白衣女子把“贤士”二字咬的特别的重。
云懿打了个哈哈,连说“哪里哪里”
自然能听懂白衣女子的意思,可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哪里得罪了她。要说擅闯,她也说了不在意,而且自己也道过歉了。
李乾坤到是旁观者清,但是他人生一大乐事就是看云懿吃瘪,怎么会好心提醒他。
“两位公子应该知道听风三叠吧?”
“略有耳闻”
“那我们就直接进去正题吧,湖绿你去拿棋盘,我先与这两位公子手谈两句”
两位?”
“当然,两位公子虽然一同来,但是都要接受考验,如此方能去三楼”
正当云懿幸灾乐祸的看着李乾坤的时候,一听还有三楼,不觉跟李乾坤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