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从阿非利加回来,你说你不走了,哥几个很为你高兴了一番。想当年一个马勺里舀食的战友,纷纷都在各地生了根儿,只剩下你还在四处飘泊。每夜里我们怀抱着娇妻的时候,你的怀里却只有95g突击枪。
然而你还是食言了,接风宴成了送行宴。几个大老爷们喝得一塌糊涂,高喊着“一起扛过枪”的人生四大铁,相拥而泣。之后没两周,你还是悄悄地消失了,就像你曾经悄悄地回来,没有带走一片云彩。然而我还是有所感悟,因为酒醉中的你不止一次的提到一个地名:“果毅”。
我们一起经历过底格里斯的战火,之后你又独自去了阿非利加。我想,果毅这个小地方,网上资料看起来,冲突双方都带着上世纪中叶的色彩,对于你来说是纯粹的“小水沟”了。再玩上两年,你也该收心了吧?
然而我却没能料到,两年后,你竟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果毅地区的经济支柱产业是罂粟和**。当地生活条件很艰苦,营房都是竹子和茅草搭成的,每八个人或十个人住一间。每个连队有一台电视机,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电视节目很少,电视室也不是每天都开放。于是,你带去的一台平板电脑成了大家伙儿争抢的对象。好在乡政府还有网络讯号,出了乡镇中心,夜里除了头顶上的月亮和星星,手电筒就是唯一的光源。
战士们每周能沾一次荤腥。为了改善伙食,不少士兵以作战训练的名义去山上打猎。打回来的山鸡、野兔,向来不过夜,拎回去剥皮洗净,在篝火上烤得半生不熟撒上点盐巴就吃。不少外来的青年都是冲着这里的神秘色彩而来,以为这里可以发财,可以享乐,可以功成名就。然而来了之后,九成的人坚持不到一个月就跑了。
来到这里一个月后,你参与了一次“作战训练”,也就是打猎,并很幸运的猎到一头野猪。通常遇到野猪这样的大块头,狩猎小队都是躲着走的。野猪的攻击性很强,为了口吃的,再受点伤可就不值得了。这里缺医少药的,通用的止痛剂就是**膏,稍微重点儿的伤势都有可能丧命。
97式狙击枪一枪爆头,那头野猪哼都没哼出来一声,就成了盘中餐。那晚,连队里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块猪肉或猪下水。战士们看着你的眼神马上不一样了,不少孩子为了摸一摸你的95g突击枪和97狙击枪,都带上了讨好的笑脸。
那些十五六岁的士兵们分明还都是孩子,然而有的军龄已经好几年了。还有不少人背了十几年ak47,对“弹道”、“口径”依然一无所知。三千多人的一个作战旅,能看得懂军事地图的人不超过三十个。打起仗来也只会一窝蜂地冲锋、或者逃跑,像黑帮火拼更多像过军队。因此,他们人数虽然不少,却不是政府军的对手,只能借助大山打打游击战。
三个月后,你成了旅部作战参谋兼任教官,并开始走入一些大人物的视线。你的学员主要是连、排级的基层指挥员,不少人初次听说了“作战部署”、“协同动作”、“火力搭配”、“散兵线战术”等名词。
有意思的是,学员里竟然还有一名黑人。这位来自摩加迪沙的黑人兄弟拥有一个和球王一样的名字——贝利。据他说,小时候他很有希望成为一名足球运动员的,甚至在十六岁那年接到了法国一家足球俱乐部的试训邀请。不过,家徒四壁的他被卡在了一张机票上,最终还是扛起ak47成为一名雇佣军,这一干就是五年。
贝利具有很强的单兵作战能力,能闭着眼睛把ak47拆开再重新组装。不过他最爱的武器却是奥地利产的aug突击枪。因为aug的抛壳窗能够左右调换,而贝利是个左撇子,用起来更顺手。恰巧的是,aug与95g、97狙,口径相同,子弹可以通用。冥冥中这也是你们能成为朋友的原因之一吧。
甚至,还有一名英国人。这个来自前日不落帝国的蓝色眼睛的小伙子,有着和《哈利波特》中“罗恩”一样的一头红发,而且他的名字也叫罗恩。罗恩有四分之一的华夏血统——他的祖父是一位英籍华人——因此他的汉语说的比贝利更加顺溜一些。他一直强调自己是华夏人,姓罗,叫罗恩。从父系族谱来看他的说法并没有什么错。
罗恩是一名穆斯林。二十岁那年他随着祖父前往麦加朝圣,却不幸地卷入了当地武装分子的冲突,祖父在冲突中罹难。他杀了一个武装分子头目,转投入另一伙人中去,两年中辗转来到果毅特区。他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到华夏去,看一看长城,看一看生养了祖父的那片土地。
罗恩与远在英国的家人仍有联系,他仍然保留着一些以前的生活习惯,比如喝茶,而且尤其爱喝当地产的大叶普洱茶。据贝利说他在镇子里养着一个情人,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除此之外,他的生活就像一名清教徒,不吃肉,不喝酒,甚至不吃发酵的面包。这种有着坚定信仰的家伙很令人感佩,但却显得有些孤高。奇怪的是,他却和贝利相互看得对眼,也许是同为外来者的缘故?
贝利与罗恩与其说是学员,不如说是助教。上头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以这三个雇佣军为基础,打造出一支快速反应部队来,因此,各方面的物资支持还算到位。特训过去了三个月,参加特训的三百学员纷纷返回了原岗位,只留下包括三名教员在内的二十八人。
你把这二十八人分成四个小队,每队七人,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