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子,你个鳖孙,你这打出来的叫剑?看俺不打断你的狗腿。”
一个白发老者拄着拐棍拿着一把尚未成型的铁剑在铁匠铺子前叫骂着。
“哼,老顽固,你懂什么,这是越王剑!”
一个上身赤裸面容俊朗的十八岁的小伙子抓着一个帆布小包,歪戴棒球帽,边跑边朝着老人大声喊着。
“放屁!啥越王剑,这月的订单完不成你就别想拿到工钱了。”
老人说着便回到了铺子,不再理会那小伙子。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便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喊道,“骏子,回来,前两天塌方,山上不安生……”
但小伙子早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当中。他叫杨骏,是这个打铁老人的学徒,两人隔三差五就会发生这样的争吵。
杨骏也习以为常,带着一包自认为的宝贝就溜达到了铁匠铺的后山上。
“哼,我要是早生个两千年,你个老顽固还不是给我打下手。”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在那段他无比熟悉的山路上,杨骏脚下突然踩空,失足跌了下去。
就在他跌下山崖的那一刻,他看到自己的下方,有一团火红的雾气。雾气中似乎有一条火龙在盘旋,发出阵阵骇人的吼声。他还来不及多想,身体就掉进了那团雾气之中。
随着身体被那团雾气包裹,他的身体就像被烈火炙烤一般,痛苦难当。随后一阵仿佛要把自己身体撕裂般的痛楚袭来,他再也承受不住,就此失去了意识。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慈祥地看着自己。是老顽固吗?不像,老顽固哪有这么长的胡子。
难道我已经摔死了?眼前一片黑暗倒确实很像是地狱,也不知道我下的是哪一层,没做什么亏心事,死前还做了好事是不是不用受苦了啊。
不知在这片混沌中过了多久,一阵痛楚袭编了他的全身,仿佛自己的灵魂又回到了身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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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杨骏猛地惊醒,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王伯,他醒了。”一阵山间清泉般悦耳的声音传入了杨骏的耳朵,微微转过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处在一所茅屋当中,身旁站着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裙,肌肤胜雪,容颜清丽无比的女子,风姿绰约,飘然出尘。
“原来我没下地狱,而是上了天堂啊。”看着眼前的女子,杨骏感叹了一句。
“什么地狱,要不是老汉救你,你倒是的确在地狱里了。”一旁的老汉身着杨骏印象中古时的农夫装束,一手拿着蓑衣,一手托着烟袋。
他见杨骏醒了过来,又“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说,“小灵,你照看他,我还要下地去,要不过两天林剑门的人来收租子我就又得挨打了。”
叫做小灵的女孩答应了一声,说,“王伯,这雨天地滑,您老要小心些。”王伯点了点头,笑盈盈地走出了屋子。
杨骏看着那女子的背影,一时间沉醉其中,忍不住赞叹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女子听他这么说,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不过毫无喜色,只是冷冷说,“公子谬赞了。”说着就要离去,心想,“一副斯文模样,想不到是个登徒子。”
尽管如此,她对他却没有什么反感之情。
杨骏也感到自己失态,忙说,“哎……”话一出口又觉不对,忙在脑中搜索古装剧中的称呼措辞,装着斯文说道,“姑娘,敢问姑娘芳名,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子神色略微黯然,说,“难道公子也失了记忆,小女姬清灵,这里是元洲金凤城的远郊。”
“先前是我孟浪了,不过听姑娘所言‘也’字,难道姑娘失忆了?”杨骏说着就强撑着坐了起来,他是铁匠学徒,身上的肌肉虽然说不上见棱见角,但也算得上是匀称结实。
这么坐着,他的半个身子就裸在了外面,姬清灵好不容易才恢复的脸色一时间又见飞霞,慌忙转过身去。
杨骏这才想起自己光着,忙拿起了一条烤在炭盆上的裤子挡在胸前。但这衣服很潮湿,贴在身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姬清灵指了指床榻的一角,那里是一套褐色粗布长衫。
杨骏忙丢了那件尚未烤干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起了长衫,心中却想,我过去没有这么怕冷啊?怎么今天贴着见没干的衣服就打哆嗦了?
姬清灵叹了口气,走到了撑起的窗边,说,“公子有所不知,小女子是前日被王伯在林子里救起,可是我醒来后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其他的统统度记不得了。如今只要回想过去的事,就如同裂颅。”
这时杨骏已经穿上了衣服,虽然穿得歪七扭八,衣服上的绳结也打得杂乱无章,但好歹穿上了。姬清灵听到他下床,便回过头来,见他这幅模样,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公子不是本地人吧,就连着装都不相同。”
看了看自己身上别扭的穿着,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确实不是来自这里,姑娘有没有找医生来看过?”
“医生?”
“哦,就是大夫。”
“公子有所不知,大夫说我已有仙基,修真之人他无能为力。”姬清灵说到这里,神色更为黯淡。
杨骏却瞪大了眼睛,原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正暗喜自己能打造一柄绝世神兵像干将莫邪那样流芳百世。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修真的时空,便问道,“那姑娘已经是仙人了?”
“哪有这么简单,修真者之中能渡劫飞升者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