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22 严密地…… (1/2)

华丽大赛的赛程由第一节的自我展示，与第二节的华丽对战两部分组成。在第一节根据评分选出名列前茅的组合，于第二局进行随机分组对战。

展示技能的运用，凸显出华丽，与精灵魅力的表演。看在眼里确实十分华丽，引人注目。

然后呢？

以自己作为训练师的眼光去看待这一场舞台上的表演，零和得出的结论是——全无用处。

“这就是华丽？”

绽放于精灵手中的冰之花，在协调师的暗示中，全部幻化为细碎而精致的小片花瓣，以最中央的一点为中心向着全部的方向密集而迅速的弹射出去。

由静而动的突然转变，以及折射着舞台光芒，铺满了天空的冰之花瓣[冰粒]，确实足以给看到这一切的人们震撼的感觉。

但是——

作为先制技能，放弃了威力强化速度的冰粒，再以这样的方式散射出去，攻击的结局只会是全无效果。

“是不是觉得徒有其表？”

枫太又一次从零和自语的语气中猜出了想法。

“啊……又被看出来了啊。”

这一次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吃惊。即使认识的时间很短，枫太很擅长猜准别人的心思这一点，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实了。

不过这种事情被点破的尴尬还是很严重。

“零和在多注意一些协调师的技能吧，不要考虑结果，而是要看到其他的一些东西。”

这才是目的。

在之前的训练之中，从零和的表现来看，枫太几乎就认定了零和不是适合硬碰硬的家伙。虽然重心与动作掌握的很好，直拳的实际结果却远远低于应有的预期。

当然不是想让零和转投到协调师的方向。但是如果注意到了协调师的一些特质，枫太认定了零和可以凭借那些东西迅速的发展起来。

飞射而出的冰之花瓣，在飞入观众席的前一刹那，化为水雾，融入了灯光无法照见的黑暗之中。

所谓华丽背后的，是？

听从枫太的建议，零和调整好了心态，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舞台上的展示中。

水雾星星点点的吹在裸露的皮肤上。冰水的温度，很凉。

放弃对于结果的注重。要看到，协调师技能除了表演之外，更深刻的什么——

放弃训练师视角的观察点，对于所看到的东西进行思维深潜。

零和逐渐的在广域而缓慢的技能表现之中，感觉到了平衡。

“这是……？”

很难用语言表现出来。那种平衡的感觉让人难以察觉，却又莫名的想要赞叹。

铺排的十分宽广，却能够做到丝毫不乱的展现。

精细，严密。

就像是那位将冰粒衍化为冰花之狱的协调师。

所有的花瓣都像是被精细的设计过了一样。明明铺天盖地却并不相互干扰，看似无序却能完整的展现出震撼，而冰之花瓣融化的时间与地点，设计的也完完全全的恰到好处——

好厉害……

“好厉害，枫太说的就是这个吗？”

直到最后一位协调师下场，零和才从深潜中恢复过来。

“是什么呢？”

枫太笑着把问题重新推给零和。在公布晋级第二轮审查的休息时间内，看着零和掐着下巴努力的组织语言。

“唔……嗯……”

零和总觉得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去形容。这样支支吾吾的想了许久，枫太就在一旁，等着给出回答。

在最后一位晋级选手被筛选出来的时候，零和终于抬起头来。

“严密……地？”

语气仍然存在着不确认，但目光却相当坚定。同时看到了反差的枫太快速的捂嘴回防，却还是笑出了噗的一声。

“笑什么啊！”

这一声当然没能逃过零和的耳朵。明明很努力的想出了答案，在回答的时候却被嘲笑，任谁都会觉得有些冒火。

“抱歉抱歉，答案应该说没有错，好笑的是反应——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学习一下协调师，也许会很受益吧。”

虽然假意漏嘴说出了能让零和更加燃烧的正确答案，枫太却迅速的补上了更让零和感兴趣的正题，再一次在爆发前把危机堵了回去。。

“学习？”

协调师的微操很难得，不过要说运用在战斗中，还真是相当麻烦的事情。

“意识。”

枫太当然很清楚零和的疑惑。

想要在短时间内将细节操作练成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是长期努力的结果，靠短时间的模仿只会弄巧成拙。

重要的是对于协调师意识的学习。

平衡感，以及对细节的注重。

“详细的等到回去的时候再说。接下来咱们就放松的看完最后的几场战斗吧？”

协调师的战斗与训练师的风格并不相同。并不是之前认为的华而不实，也许招式的威力比起训练师来说差上一些，但能看到少见的连续精彩的拆招。

限时扣分制下，分出胜负也十分迅速。

不过颁发勋章的流程对于小孩们来说吸引力实在太小。在最后一场胜负决定下来的时候，坐在前排的枫太为了避免散场时的拥挤，先带着零和撤到了外面。

场外的太阳已经西沉了。阳光从入场时的亮色换成了火烧一般的橘红，配上大战结束后的放松感再合适不过。

踏在染红的街道上，零和看着在下班期间开始忙碌起来的城镇，随着胸中紧张气息的吐出而逐渐融入了放松的气氛之中。

“肚皮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