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特拉没有和威斯坦丁聊天的闲情雅致,她很干脆的拔出背上的月刃。面前这个看起来一脸和气的吸血鬼有多恐怖,她上次就领教过了。
月刃是一种造型很怪异,却杀伤力强大的武器。它一般长达一码半,由两段弯刀共同组成了犹如弦月般的弧线,手持部位不同于一般的长剑在剑柄处,而是在月刃两段弯刀的中间结合部。
月刃的使用者一般会用双手握住中段的手柄,攻击时更侧重跑动、弹跳等机动能力。使用这种武器仅仅靠臂力的支持是不够的,只有在高速奔跑或者上跳下劈时,这种怪异武器的杀伤力才会因惯性加成而最大化。
不可否认,这种看起来有种怪异美感的武器如果用的好,那绝对是敌人的噩梦。精灵们使用月刃时绝不缠斗,因此地人们永远无法预料那柄可怕的月刃,什么时候带着绿色的斗气擦身而过——那基本意味着战斗结束了。
威斯坦丁对月刃的可怕并不陌生,只是他没有什么可在意的。当武器、斗气、战斗技巧等多方面因素,都可以形成绝对的压制时,一柄奇形怪状的武器和有点特殊的战斗技巧,没什么可以担惊受怕的。
威斯坦丁身旁的黑暗议会成员却不能这么掉以轻心,他们掀开罩袍的头帽做好战斗准备,他们是清一色的黑术士。
这次搜索行动主要调集了北莱茵北部的黑暗议会战斗成员,组成了一个二十人的战斗小队。不知道威斯坦丁到底有什么打算,一进黑森林他就把队伍中吸血鬼赶了出去四散侦查,理由是吸血鬼会飞能很好的侦查。但他自己却对所谓的侦查一点也不在意,带着剩下的黑术士跑到这里堵人。
黑术士们有些紧张,为了不破坏和光明教廷在北莱茵达成的默契,黑暗议会抽调走了北莱茵大部分的高等战斗人员。这些黑术士只是一些中低级的神术施法者,更长于诅咒、下毒以及刻画低等召唤法阵,释放攻击类的神术他们并没有充足的把握。
现在的情况就是尽管对面有三个人,己方有十个人,但是己方只有一个擅于进行贴身战斗的近战成员。对方仅仅是那个该死的精灵就已经是施法者的噩梦了,这些精灵会很容易的在敌人准备法术或者进行神术祈愿时,用那把奇怪的武器将敌人一分两半。
黑术士们信仰的是传说中的魔神,而不是斯拉夫王国普遍信仰的古战神。黑术士们现在向他们信仰的魔神们祈祷着,希望身边的黑执事大人真如传言中那么恐怖,并不需要他们来和敌人危险的近身格斗。或者那些该死的去“侦查”的吸血鬼及时赶回来几个,至少有近战者能顶在自己的身前。
黑执事威斯坦丁大人没有体谅黑术士们的苦衷,身为上位者的他,显然不打算身先士卒。
“你们几个对付他们,要抓活的!”威斯坦丁大人说。
“等等!黑暗议会打算插手北莱茵的事情吗?”一个义正言辞的声音挽救了正在头皮发麻的黑术士们,是那个背着黑色十字枪的男子。
“喔?”威斯坦丁扬扬眉毛,“你是谁?多特蒙德的主教估计还在手忙脚乱的组织人手,你是保王党的人?”
阿鲁卡德把背后的长枪握在了双手中,随后继续用那种义正言辞的语调说:“无知的黑暗中的生物啊,你认为教廷在多特蒙德只有那点力量吗?”
不得不说阿鲁卡德泼脏水的嗜好,实在是不值得夸奖。威斯坦丁努力回忆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多特蒙德还有什么教廷的力量,是身具黑执事和情报官双重身份的自己,没有发现的。
对面这个拿着长枪的一脸神圣肃穆的家伙,应该不是光明教廷的牧师之类的神官。他使用的是近战武器,看起来和圣殿骑士团的杂碎有关系,但是身上却没有一点令威斯坦丁厌恶的光明斗气的气息。
威斯坦丁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教廷只有那个机构才会百无禁忌的收纳一些奇人异士。
他眯起眼睛问:“你是教廷影团的人?”
对于阿鲁卡德来说,影团和多特蒙德的花街行情一样,都是他所不了解的东西。不过这不会阻止他泼脏水的恶劣嗜好。
“既然你知道,还打算插手教廷的事吗?”某人大言不惭的说。
“大人,我们和光明教廷的狗崽子不是有默认的协议……”一个黑术士小心翼翼的插嘴。
威斯坦丁看了这个可怜家伙一眼,他说:“首先,既然你叫我大人,就要懂得保持你卑微的沉默。其次,你们这些黑术士打算听从教廷的命令吗?”
“大人!尽管我们黑术士和血族在议会有一些小摩擦,”黑术士抗议,“但是这不意味您可以用那种言辞构陷我们!”
威斯坦丁没有理会这个小人物,他对正在摆出雕塑造型的阿鲁卡德说:“这里不是北莱茵,这里是黑森林。所以不管你是影团,还是什么其他的家伙。你们最好配合和我们走一趟,相信我们的善意,黑暗议会毕竟和斯拉夫王国有很深的渊源,而斯拉夫王国也算得上和北莱茵王国一脉相承。我们不会伤害一位被光明教廷迫害的北莱茵公主,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虽然不知道怎样称呼您,”伊莎贝拉说,“但是请见谅,恕我不能遵从您的好意。”
“您可以称呼我威斯坦丁,尊贵的公主殿下。”威斯坦丁向伊莎贝拉优雅的致意,他的贵族问候礼行的无可挑剔,“作为一个血族长生种,我见过您的祖父和您祖父的祖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