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选择，我宁愿永远不要醒来。”怨恨又愤怒的开口。
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
夏菀已经没了昨晚的惊慌失措，虽然内心不安，可仍旧让自己镇定下来。
在这个恶魔的身边，没有人能帮到她，她现在不能慌了手脚，她要靠自己保住自己。
“呵……”听见她的话，东川煜弯下了身子。
夏菀侧头想要逃开，却没能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他指尖抬起了她的下巴，仔细的端详夏菀的脸。
“知道还口了，看来你精神不错，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来运动一番。”
他冷酷的笑，指尖流连上她的柔软的唇瓣，意有所指。
“流、氓……”夏菀伸手，一下子打开了他的手，咬牙切齿。
“流氓？不错，我喜欢这个称呼……”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夏菀被他的厚脸皮弄的无言，不再说话。
“既然醒来了，就来陪我吃早餐。”他不再逗弄她，直起身子，转身去拿自己的衬衣。
看样子他也是刚刚起来。
“我的衣服呢？”单薄的床单遮住身子，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
东川煜回头，脸上带着玩味笑，优雅的微微的扬了扬下巴，示意夏菀床边的那个精致袋子里有她的衣服。
她慢慢的挪过去，将袋子拉上了床，拿出里面衣服的时候，脸色彻底白了下来。
东川煜似乎很乐意看到她这样表情。
她这样的脸色，证明她清楚的记得四年之前的夜晚和细节，记得自己。
心中没由来的愉悦。
“你让我穿这个？”她紧紧的抓住那件名贵的衣服，抬头去看东川煜。
眼中，汹涌而来是愤怒，愤怒的指尖都颤抖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这样来折磨自己，故意让她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和经历。
“怎么，不好看吗？”他优雅的换着衬衣，魔魅的眼眸却一直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你会遭报应的……”她咬着苍白的唇，狠狠的吐出这几个字。
“可我遭报应之前，还是能看到你穿这件衣服的……”他边说着，边扣好了最后一粒纽扣。
简单休闲的白色衬衫，在他身上，却比任何奢华繁复的衣衫还要好看。
他这么做，就是想看她反应……就是想看她失控，看她出丑……
他的快乐难道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个恶毒的男人……
“我不会穿的。”夏菀手上的，赫然是一件旗袍，样式和云纹都和四年之前那件差不多。
因为东川煜，夏菀对于旗袍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
若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看到以前非常喜欢的东西，现在觉得厌恶呢。
垂眸，看着这件手工刺绣的，柔软带有质感的旗袍，她很想现在就丢掉。
“可以，我没有强迫你穿……”他耸耸肩，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不过……”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哼笑出声。
“不过，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光着身子跟我吃早餐，二嘛，就是一直躺在这张床./上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