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真这么快”小陆爷穿着红花大袍,戴着新郎官帽,有些傻乎乎的问道
“臭小子,三年前全大秦就都知道明月公主的驸马是陆世筏。”老陆同志也是家有喜事精神爽,又不忍住调侃道“就是不知道这陆元帅家的独苗生的什么模样。有没有他老子威武霸气”老陆同志人老色不衰,开始了忆往昔,峥嵘岁月。
小陆爷觉得老爹自顾自的犯花痴有些尴尬,就去了门口,招待来客。
“真是个臭小子,纳彩、纳吉都是老子一手操办的,你小子倒好,平白娶亲得了个漂亮媳妇儿”老陆同志不满嘟囔道,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后容颜已老,风韵犹存的妇人脸上略有不快。
等小陆爷在见到老陆同志的时候是在门口迎宾,老陆羞臊遮掩,可仍然被小陆爷看到了那被揪的红红的耳根儿,想笑又不敢笑,笑意痒的胃疼难忍,只得捂住了嘴,指着厕所方向,借口逃掉。丢下了一大摊子的来客儿,老陆同志无奈笑脸相迎。
昔日部下,现已是朝里高官大将,看见曾经叱咤风云的元帅耳根儿红红,相视道恭喜,内心里有笑难语“定又是元帅夫人发怒了”,看的老陆一阵尴尬,有怒不能发,只能记住每一个忍着笑的来宾,欲在酒桌上教训一番。
花轿出门,八个抬轿的军中校尉穿一色特制的缎子马褂,万分荣幸,炫耀一时。喜娘持着名帖。以净茶、四色糕点供“轿神”,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吹吹打打,唢呐声天,好不热闹。
明月阁,淑妃正在替明月梳着头发,唠叨嘱咐着,明月浅笑应答,脸上洋溢着幸福。多年心愿终得以偿,虽然此番事态下嫁娶,心里倒也不是不介意,只是作为天家之女,婚姻大事能够遵循自己的意见,她也就心满意足了,想到种种过往,有悲伤、有欢愉,明月脸上一阵甜蜜。
“还没上轿子,就开始想郎君啦”淑妃调笑道
明月脸色通红,比身上红袍还要娇艳,嗔怪道“娘亲,又在调笑人家,不理您了”,虽然,嘴上说着不理,双手却已经挽着淑妃手臂,羞红的脸埋在了娘亲怀里,声音有些哽咽。
“好啦,好啦,挺大一姑娘,快起来,哭花了妆就不好了”淑妃扶起明月,看着瓷娃娃般的孩童,已经长成闭月羞花的一代佳人,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轻声道“来,明月,娘亲给你补补妆”
“娘亲,姐姐,我先你们一步去了”明月阁外,传来一声呼喊。秦政锦衣华袍,摇着纸扇,嘴含笑意。“娘亲和姐姐又在温情”秦政心里暗道
淑妃听到这极煞风景的呼喊,心里些许不满,推开窗道“你这孩子,叫人也不分时候,快去吧,也顺便帮陆家小子准备准备,我可听说他很懒散”
秦政应了一声,独身向着城南走去,明明晃晃,飘若流尘。嘴边一抹不易被人理会的笑意,渐渐消失。
不一会儿,红袍如云,袖刺金边,凤冠霞帔,美艳不可方物,惊为天人的明月,被送上花轿。
城北风雪楼,依然是楼顶。南来两客人,三位皇子,溪谷四位长老,聚在一起密谋。
“我只想问,为何不在婚宴上动手?”溪谷白眉老道王真质问道
楚国皇子楚霸,顿感无聊“要不就去闹闹吧,闹婚礼,抢新娘想想都有意思”
专离见惯了楚霸这般脾性,也懒得训斥。
秦同心里鄙夷,面上陪笑道“二位,细想想,陆家婚宴上必定是军中各要员,高手众多,若是这时去,实则不智”
王真细思下觉得无力反驳,道“那三皇子说何时适合?”
“依在下看来,戌时,秦政必会路经明月桥,到时由四位前辈和楚国贵客下手,一击必杀,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秦同阴险道
“以多欺少,我和师哥是不会做的,而且秦政是我的”楚霸语气蛮横不容反抗,场面闹得有些僵。
“那就麻烦楚公子解决掉秦政了。四位长老,陆世筏就靠你们了”秦舞阳瞪了一眼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秦同,软声道
楚霸一脸无聊,专离不加理会。三位皇子各怀心思。四位长老依然道骨仙风,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小陆爷厕所上的时间有点长,等他出来时,一脸笑意的五哥正在审视着他,收起纸扇,拱手道“恭喜,恭喜”
小陆爷也懒得搭理,想到晚上要做的事情,眉头深锁。“明月还是那般容易晕倒?”
“虽然姐姐不说,不过应该错不了”
“那今晚,四个老家伙必死”小陆爷恨声道
“谁又能料到师父留着渡冤魂厉鬼的宝物,竟被他们四人祭炼的如此邪恶,那珠子也害了千多条人命吧”秦政感慨道“世上之物,用之正则正,心不正则邪啊”
“我不管是正是邪,既然吸走了明月一魄,我就要抢回来,否则,明月对三年前阴影难除,也大损寿元”陆世筏暗暗捏紧了拳头,面色冰冷。
“好啦,好啦,姐夫大人,花轿就快来了,还不去迎接”秦政打笑道
陆世筏整了整衣襟,照了照秦政的眼眸,觉得还算中肯,调理好了情绪,欢心的去了前院。
陆世筏很开心,因为大红轿子在面前,最心爱的明月就在轿子里。
娇子来时已近黄昏,在喜娘的接引下,陆世筏痴痴傻傻在众位欢笑声中,稀里糊涂的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眼见小陆爷如此呆傻。老陆看的有些生气,老秦王有些得意,淑妃和文绣娘亲在一旁互相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