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的灭门仇人,此时的山中信一郎却显得格外平静,或者说,是一种空虚的虚无,他冷冷地说着,同时伸手从口袋之中摸出了一枚金灿灿的东西,用右手举了,擎在自己与鹫音之间,而鹫音惊恐起集中目光,这才看清楚,原来山中手中的,正是一枚金印,上面镌刻着四只银色的字体:甲贺,山中!!正是上一代山中当家---山中的亲爷爷传给山中的遗物。
“我此刻,以山中家族现任当主的身份,向你,发出整个家族的追杀令!!以我为首,自上而下,整个山中家族都会为了消灭你而流尽最后一滴血,而此时此刻,我就要以这当主身份,亲手将你埋葬!!”山中举着手中象征着当主身份的金印,对着身前的鹫音平静地说道,仿佛他完全置身事外,只是传达别人的命令一般,而后又缓缓地收起了金印,一切都那么的自然,随和,仿佛他根本就没有处于战斗状态一般。
“呵,呵呵……哈哈哈哈!!”鹫音听罢山中的话语,虽然早已经是冷汗直流,却仍故作强势的震惊一般,开始了一连串的疯狂奸笑,那尖细的笑声,让在场的所有人赶到厌烦,恨不得堵住耳朵,不去听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而后鹫音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摆出了一副疯狂的嘴脸,只见他的双眼,不知道是由于恐惧或是愤怒,而变得一大一小,狰狞夸张地瞪大着,同时那尖细的嗓音再一次从面罩下面传了出来。
“对不起,我想我没有听清楚,你刚才说什么?!山中家族?!当主?!你的家族?!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别忘了山中家族已经被我亲手埋葬了,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一个没有人能够去指挥和保护的光杆族长?!你简直就是个跳梁小丑!!不,你们全家都是小丑,是把忍术当做马戏给别人嘲笑的小丑!!给我死吧!!山中家的杂碎!!”显然,此时的鹫音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人,恐惧到了极点便是愤怒,而此时鹫音,则是对于自己竟然会惧怕这么一个‘垃圾’而感到愤怒!!
只见鹫音大声吼罢,猛地一扬双臂,双手之中两道寒光闪烁,掌中两柄短把匕首横着舞动,直奔山中的前胸划去,此时的山中与鹫音两人可以说是近在咫尺,鹫音心中已经能够完全肯定,凭自己的武艺,就算山中已经判断出自己的攻击意图,也是无法躲闪,更何况,此时的山中手无寸铁,他想要防御也是完全不可能的,鹫音正是自以为聪明地抓住了这个空当,出其不意地就朝着山中发动了攻击。
可是,就在鹫音得意洋洋地自以为得手的时候,一件奇怪的事情竟然发生了,只见鹫音掌中的两把短柄匕首竟然落了空,丝毫没有碰到山中的身体,竟然闪烁着寒光,斜刺里从山中的身前划了过去。“他躲开了?!”这是鹫音面对眼前的景象,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可是,很快,事实便将他的这个想法击打的粉碎,站在他身前的山中,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一下。
此时站在鹫音面前的山中,不要说躲闪鹫音的攻击了,他就连手指头都没有弯曲过一下,仍旧保持着鹫音发动攻击之前的状态跟动作,微微低着头,竟然连看都没有看已经呆在当场的鹫音一眼,鹫音瞬间便明白了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攻击被对方躲避了,而是,自己的两把匕首刺偏了,没错,像鹫音如此这般的身经百战,训练有素的忍者,面对近在咫尺,伸手即触的,根本就不曾移动的目标竟然刺偏了,而鹫音此时脑子之中对此唯一合理的解释,就只有自己作为忍者的战斗神经,在指挥着他的身体发动了攻击。
可是,鹫音的身体却完全感觉不到眼前山中的存在,面对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目标,就更不要说什么瞄准,攻击,之类的词汇了,这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鹫音想到此处,身体却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自己眼前的山中,明明视觉上就在那里,却丝毫感觉不到他存在感的气息,如果硬要现在的鹫音用什么词语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并不在那里,却又处处都在,那种并非杀气的紧张窒息感紧紧地包围他的身体,让他不能移动分毫……
“你……”面对自己脑海之中渐渐模糊,扩散开来的山中,鹫音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巴,刚刚想要发问,却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手狠狠地扣住了自己的喉咙,让他丝毫发不出任何的声音,那手的主人正是山中,可是……就连身为服部家族五上忍之一的鹫音竟然也不曾发觉他是什么时候伸出了右手,又是什么时候朝着自己发动了攻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与窒息感从自己的颈部传来,他下意识的用双手扣住了山中的手腕,拼命想要挣脱,可是却无济于事,山中丝毫不为所动。
只见山中的右臂猛地一挥,一把便将鹫音的躯体从自己身前不远处拽了过来,同时一扭身子,将他的脖颈狠狠地夹杂了自己的腋下,将他的脸对准了不远处已然昏迷不醒,躺倒在刘蕊怀中的妹妹---山中千美,强迫鹫音望着她那沾满了血污的身躯,而后将最伏在鹫音的耳边缓缓地说着:“我想对你说三件事情:第一,我并不是独自一人,千美仍旧是山中家族的幸存者。她需要我的守护。第二,在社交活动之中,讽刺是最低级的手段。第三,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污蔑我的家族!!”
山中的语气一只平缓而不包含任何的情感,不知道他是发自内心或是努力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