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想着心事的曾唯、束发少年,被急促近身地公孙裕大声言语唤醒,两人不由得定睛顾盼,才发觉四下台阶上,已然是各色人等相对峙立,个个群情鼎沸、处处人声喧嚣,场面极其的火爆。
因为包裹内的样品纸张完好如初,曾唯心里感到甚是安慰,神情亦恢复了往日地从容、淡定,心平气和地曾唯,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这个身姿纤纤静立,似曾相识的束发少年。
这眉清目秀的束发少年,予以曾唯心中的感觉,就像是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自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悄然的散开,慢慢的蔓延在人的心头,这如幽兰般宁静自然的束发少年,无论四下如何鼎沸、喧嚣,少年的眼角眉梢,仍然是洋溢着自由浪漫的气息。
目睹束发少年一副堪比清秀、俊美现代影视明星黄晓茗的仪表,令曾唯情不自禁地心里赞叹不己,这少年如果身在现代话,如此这般出色的人儿,定会被无孔不入地星探挖掘出来,成为光彩照人娱乐圈中地大明星。
冰雪聪明的束发少年,自然是察觉到曾唯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束发少年白皙的瓜子脸,瞬息间泛起了两团淡淡的红晕,脸颊间亦微微露出一对小酒窝来,束发少年忘我地跺了下足,如星辰般地明眸慧黠转动着,带有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吐气如兰的小嘴里微不可闻地嗔叫了一声,却是有些娇态毕露。
一脸羞涩地束发少年,悄无声息地看了看曾唯,心里好一阵地纠结,终于鼓起了勇气,束发少年吐气如兰的小嘴里,传出如银玲般动听悦耳的声音。
“曾郎,你不记得我了吗?”
曾唯再三地在回忆往昔,在哪见过这束发少年,可说来也怪,自己的记忆力仿佛是有选择似的,头脑中对久远的事情,完全可以清晰呈现在脑海,可对不久前所经历过的人、事,这脑中的记性,倒是与平常人一般无二,如不是特别有印象地人、事,也是有些含糊不清。
曾唯虽苦思冥想了一番,仍然百般不得,只得憨厚地笑了笑,脸上十分不好意思,向束发少年轻微摇了摇头。
束发少年见状之后,心里甚为不悦,俏眉一挑,银玲般的声音扬高了些,轻哼道:“你呀!真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前不久刚见过面,你却忘了个干干净净!”
曾唯茫茫然地看着束发少年,口中只是不语。
束发少年目睹此情景,不由得恼羞成怒起来,双手叉着腰,于地上狠狠跺了下脚,心里恨不得狠狠拧曾唯一下,为之气苦的束发少年,暗暗心道:曾郎啊,曾郎啊,如果不是对你心有牵挂,我早就回家了,就是因为你,使得我一直在南德郡转悠,万般辛苦地寻觅良机,希冀自己能再次回到云宁,与你见上一面,没成想,你竟然不记得我了,你这样健忘,真真是让我情何以堪?
束发少年气鼓鼓,曾唯茫茫然,场面不由得有些尴尬,曾唯与束发少年,互相对视着,一时间,谁都想不出什么话来,以解此刻的窘境,彼此之间只是闭口不言。
对曾唯气苦的束发少年,实在是无可奈何,遂自我开导了一番,暗自为曾唯辩解,想来自己与曾唯不过见过两面,他没有记住自己,那也是情有可原,虑到此节,束发少年不由得笑着吐了吐舌头,这明媚靓丽的笑颜,亦将曾唯与束发少年彼此尴尬,场面难堪的窘态揭过不提。
束发少年咯咯轻笑了一声,对曾唯道:“曾郎,咱俩人见过面,我是那日孔子慎与赵明林造访贵村的跟伴书僮呀!咱俩在云宁县赵明林的府上,不还共过酒宴吗?”
曾唯听到这话,脸上方恍然大悟,脑中已然将这个束发少年的记忆全部回想起,曾唯情不自禁地连连出声唏叹,怪不得自个老觉得这人眼熟,却原来是故人,只是此刻衣着装束与那日大不一样,令人实在是不好辨认。
正所谓他乡遇故知,曾唯对束发少年,可称得上倍感亲切,脸上笑呵呵地向其问道:“你不就是那日子慎兄的书僮吗?怎么你不是书僮吗?那家公子?何方衙内?”
“曾郎,什么跟什么吗,你这话忒寒碜人,我不是公子,也不是衙内,只是祖上有些产业,这日子还能凑合着过。”
束发少年眼见曾唯回想起了自己,心里不由得美滋滋地,脸上笑眯眯,神情十分地得意,可听到曾唯出言恭维自己为公子、衙内,束发少年口中轻啐了一声,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曾唯心里尚有些疑惑,这束发少年衣着华贵,一看便知是富家子弟,可那日怎么作书僮打扮,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对束发少年有若天壤之别的情况,曾唯实在是不解之及,心里好奇地紧,正想开口询问束发少年,一阵乱哄哄的吵闹声兀突响了起来,打断了曾唯的思绪,曾唯与束发少年,不约而同地朝吵闹地方望去。
两人只见得人群外,激昂慷慨李家书院众宽袍学子,簇拥着褒衣危冠的书院山长李文思,有性子急的学子,正大声呵喝构成人墙的一干骠锐壮汉,快快从书院头门离去,再不离开,那就去报使君衙门,司法大人定然会派出衙役,将尔等拘捕、关押,勿谓言之不预。然众骠锐壮汉身担护卫之职,只作充耳不闻状,将李家书院学子的话置之不理,只顾护定四下并不退却。
这众护卫壮汉寸土不让的情形,使得李家书院的众学子愤怒异常,群情鼎沸的众学子,咆哮如雷,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