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容容心情正不好,一杯酒迎面洒出,洒在少年的脸上,同时冷喝道:“滚。”
少年大怒,随手将手里的酒杯摔了,拍着桌子道:“你敢洒我满脸,还敢让我滚,你知道我是谁么?”
燕容容看着面前少年一副想仗势欺人的表情,想着昔日里被人拉入房间里无助的时刻,顿时轰然大怒。这少年说着话,便想来拉她的手臂,而旁边的人却都是一往昔日,在冷漠地冷笑,此时,在一边喝酒的樊於期被震动了,率领侍卫而来。
“给我将这个人给杀了。”燕容容满脸羞红,怒火却冲天。
那名少年哈哈大笑,道:“好一匹烈马,我喜欢,来人啊,给我抓了,带回田府,今天爷要当新郎。”少年好象没有看到危险来临,也许是因为自己家族势力过大,根本就不怕有人敢动他。
燕容容气得脸都青了,拍案而起,怒喝道:“樊於期所在?”
一旁的一名长须铁衣的将军有些尴尬地道:“公主息怒,这位公子是田处士的孙子,深受田处士的宠爱——”
“田光?”燕容容满脸通红,她是王宫之人,怎么能不知道深受燕王敬重的田光大名呢?田光在燕国虽然不是绝顶势力的那群人中一员,可他深受燕王器重,可以这样说,凡事只要田光点头同意的,燕王基本上不会反对,由此可见田光有多大的能量了。
只不过,她毕竟是公主,难道就任由人欺负就不敢出声么?纵是田光的孙子,你樊於期也得先抓起来,真不会做人,难怪不受秦王喜爱,逃到燕国来,做人做成这副模样,也算失败了。于是冷冷一笑道:“听不清我的话,将人抓起来。”
樊於期只得点头道:“是。”
又回头对那名少年道:“田公子,失礼了。”
手一挥,几名将士冲了过去,那名少年也是一惊,不过也不怎么当回事,却是尴尬一笑,淡淡地道:“原来是公主大驾,失礼了,失礼了。”又对着樊於期笑着道:“樊将军请慢,怪我不知是公主大驾光临,得罪之处,还望公主原谅,呆会我摆一桌宴席,为公主压惊赔礼。”
燕容容却冷笑着道:“原谅,如果我不是公主,你是不是可以随意欲为了?”
一侧的荆飞笑了,秦舞阳也笑了道:“这位公主很有个性,你认识?”
荆飞笑道:“当日我与你说过的——”
“哦,明白了。”秦舞阳夸张地道:“原来是老相好,呵呵,有意思了。”猛一拍桌子,叫着道:“原来有位公主在这里,快过来陪我们喝酒。”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开玩笑,一个臭小子居然要公主过来陪酒,不知天高地厚么?连一向眼高于顶的田家大少也认输了,居然又冒出了一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在燕国首府之地叫着让公主过来陪酒?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田家大少田有群眉头一皱,怒火嚣张,也不指挥手下了,直接冲向荆飞两个,刚刚在公主面前丢了脸,虽然不好受,但人家是公主,也只得受了,那怕自己爷爷再受燕王器重也一样,但一听到一个小屁孩居然叫着让公主过来陪他喝酒,顿时大怒,手一指,就想大骂,可是骂人的话还没有出嘴,就看到一柄剑从面前刺来,一剑穿喉,鲜血飞沾。
是荆飞的剑,对于这般仗势欺人的官二代,无做非为的富家子弟,荆飞没有一点好感。
这都是穿越惹的祸,在那一个世界,官二代是他最讨厌的人,一个个仗着自己父辈的权力,为所欲为,出了再大的事,总有人给他们摆平,这样的事,荆飞听得太多,都麻木了,但他骨子里头是绝对瞧不起这种人的,只不过,那是有法律的社会,而在现在,随便多了,战乱之中,杀一个人,只要你有本事,那就如同杀了一只鸡。
田有群不过来送死,荆飞都想找些什么理由收拾他了,那知他不知死活,自己过来,荆飞也根本不想听到他任何的废话,干脆利落地一剑,就杀了。
这一出手,不仅仅田有群的手下惊呆了,连樊於期都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人,连田处士的后人也敢一剑杀了,难道他们不知道,在燕国,宁惹燕王,不惹田府么?谁不知道田府里的人极为护短,不久前一名朝中大官的儿子仅仅是与田有群发生了一点口角,不久后,朝中大官一家一百多口居然无缘故就全都死光光,谁也猜测得出来,是田府出的手,可是,此时,却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将田府的唯一孙子杀了,这可是天大的事。
秦舞阳也是吃了一惊,他也想不到荆飞会此时出手,当然,对于他们来说,一个田府根本算不了什么,便是燕国所有兵马,他们都不大放在眼里,杀光燕国的人不大可能,但再多的人想杀了他们,却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只不过,这人杀的太快了。
看来对便宜师父理解还是不够深刻啊。这个人纯粹一个大变态。
何况此时,毕竟有求于燕太子,得罪了燕王眼里的一名高人,只怕难度更大了,虽说是因为公主,可是公主明明已经有意打算放过田有群了,再说这是公主与别人的事,关你什么事?你又乱出什么头啊?
樊於期怒喝道:“反了,你是何人?竟然敢在这里胡乱杀人。”
樊於期只觉得头都大了,田光的孙子在他眼前人杀了,这可是天大要命的大事,暗想着自己因为背叛秦国,家人全都给秦王杀了,好不容易逃到燕国,想借助燕国的力量为已报仇,而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