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尽欢而散。
黄忠一家自是因为黄叙的病大有转机,欣喜若狂;而文麒,顾沣,李盈三人却是心喜天一门又添"黄叙"这样一个少年侠士,至于徐庶母子高兴的原因则是两者兼而有之,既喜黄叙的病有了转机,又喜天一门添了一个新"壮丁"。
翌日,清晨,鸡叫二遍,文麒就已经隐隐听到了竹屋外黄叙的招牌咳嗽。原来黄叙早就等候在那边了,一个久病的人如果突然知道自己的病很有可能被治好,那自然是心里非常的着急的;又何况得以传授,道门绝学《太平清领道》,练武之人怎么又能忍住不去心焦呢。
竹屋内,依旧高卧的文麒却是心想,记得元直告诉我叙儿和他一起去盗东西时候,叙儿是可以克制咳嗽的,为什么现在又咳嗽的这么清楚?而不憋住呢?......多半是想让我早点起来教他《太平清领道》吧,他还真是个孩子,就再多等一两个时辰就沉不住了气。要不我试他一试,让他沉一沉气。
于是,文麒闭上了本已经睁开的眼睛。
黄叙的咳嗽声,不时地传来,文麒清楚地听到,躺在地上的徐庶转了一转,突然坐起。
文麒心中奇怪:《三国演义》中才高智远的徐庶为什么会这么沉不住气,怕是太过年青的缘故吧。
文麒这样想,只是想对了一半,他却不知据史书记载,少年时代的徐庶是颇有豪侠风范的人物,崇尚执剑江湖,并不喜欢舞文弄墨,虽然其母亲文武全才,他却于文之方面学之甚少,只是后来拜水镜先生为师之后,智算方面才颇有所成,而至大败曹军,青史留名。
徐庶轻轻喊了喊:"公子,公子!"
文麒转了一下身子,却任其喊叫,没有应声。
徐庶推了推顾沣,又轻轻叫道:"子轻,子轻。"
地上顾沣,更是没有丝毫响动。
顾沣自小修习武功,其听力自是好过刚学武功的文麒,他岂有不知道黄叙来了的道理,他还知道文麒也早就知道黄叙来了,心中在猜测着文麒的用意,心里想着:公子怕是自有用意吧。
徐庶见二人都没有搭理,心中微有一些愤懑,随手操起一件长衣,就往门外走去。
文麒也没有叫住徐庶,任由他去了。
文麒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运行着日益如意的内息。良久,顾沣也起身出去,文麒则心中暗自得意,子轻,还是没有我沉得住气。直到外间天放大白,略有一丝阳光透射进来,这才起身走向门外。
"叙儿,来了很久了?"文麒笑着对黄叙道。
黄叙,面色一红:"没有......没有......"
徐庶截口道:"公子,叙儿是候了一个多时辰了。"
文麒笑着转向徐庶道:"元直,比叙儿还着急啊。"说的不痛不痒,任由徐庶在那里生气。
转而对黄叙道:"叙儿,你跟我来。"
黄叙面露喜色,恭敬的道:"是,公子。"
进入内屋,二人盘腿坐定,文麒取出《太平清领道》,执在手里,对黄叙正色道:"叙儿,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在外面等了这许久吗?"
黄叙摇了摇头。
文麒道:"高深的武学,最要不得急躁冒进,若然冒进则很有可能走火入魔,加上你本已修习极其阳刚的武学,故你更需要平心静气地去参悟《太平清领道》,因此我让你在外面晾上一晾,让你沉上一沉,但似乎效果不大。"
黄叙自此方才明白文麒的苦心,心中因为等候良久而产生的一丝浮躁,到了此时便早已一扫而光,黄叙对文麒道:"多谢公子指点,叙儿受教了。"
文麒方始把手中的《太平清领道》递给了黄叙,道:"你练吧。"
黄叙双手接过《太平清领道》,慢慢地摊开,开始了改变他一生的武学之旅。《太平清领道》不仅治好了黄叙每咳必血的顽疾,而且成就了他阴阳调和新内功,使得他日后内功修为远在五星之上,这则是后话。文麒则摊开《天一剑谱》开始修习他的剑法。
此处,无甚重要事故,因此暂且按下不表,却看于吉一行赶往洛阳的情况。
"文麒,会稽文麒,文天魄......"异样的男声念叨着文麒的名字.
皇普平心想,如果被公子知道他的名字可以以这种声音叫出来,却不知会作何感想啊,皇普平在心里嘟嘟囔囔,但脸上除了满脸的笑意,其它却丝毫都是看不出来的。
"文公子素来非常之敬仰赵大人您的,文公子平日里常跟我们说,这大汉朝若非是赵大人和张大人,怕是早就被黄巾匪军......嘿嘿"底下的话皇普平可不敢乱说,要知道若不是收嘴收的快,怕这小命多半不保,甚至有可能株连九族的。
被称为赵大人的是,一个白净面皮的中年人,赵大人点点头道:"这一年来,我们也真是辛苦啊,朝廷里如果每个大臣都象你们家公子一样聪慧明理,明白我和张大人这番苦心,那眼下这朝廷也就太平了。"
皇普平听了,忙不住的点头,脸上始终挂满了"诚恳"的笑。
"只是不知文公子,知道不知道这在朝廷里讨口饭吃,那是很辛苦的。别以为在当今天子身边做个官是多么容易的事啊。"赵大人,翻起那双金鱼眼看了看皇普平前面的不起眼的锦盒。
皇普平机灵地向赵大人递过身前的锦盒,手托了一会,却不见赵大人有何动静。急忙说道,"你看我这笨的,怎么能让大人碰这盒子呢,没得脏了大人的手。"边说着,皇普平边自行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