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颂前脚刚走，一位公公端着侍寝嫔妃的牌子前脚上来。
龙天睿每晚看到这些，心里一阵急躁。
“那个，皇上您看看，今晚去哪位娘娘宫里啊？”公公低着头不敢去看皇帝那张阴沉的脸，尖细的声音也小声了不少。
龙天睿蹙眉。
不耐地挥了挥手，连牌子都不愿意碰一下，“去韩贵妃那里吧。你下去吧。”
略一沉吟，他做了决定。
公公也见怪不怪。
自从韩贵妃进宫以后，皇帝每晚都是去那里。弄得宫里的嫔妃很不高兴，但这不是他们做奴才的该管的。
明哲保身，是他们应该做的。
公公退了下去。
当黄昏最后一抹光亮消失，轮到黑暗的夜色顶替而上。
皇后宫里传来物件破碎的声音。
紧接着，是宫女们一个个跪下磕头的求饶声。
而回应她们的，又是摔碎东西的声音。
杜月嫣面目狰狞。
头上的金步揺剧烈摇晃，衣服有些凌乱。贴身奴婢月儿在一旁劝阻，但一接触到那可怕的目光后吓没了胆。
远远站到一边，等她发泄完了再说。
杜月嫣拿起一个花瓶，直接往下面一个奴婢的脸上砸去…
被砸的奴婢一脸是血。
花瓶碎成了渣片，受伤的宫女尖叫一声晕死在一片血泊之中。
其余的宫女头上全是冷汗。
有的磕得头破血流，生怕下一秒轮到自己小命不报。
杜月嫣但凡是有点不顺心的事，她们都会成为出气筒。
就拿今天来说吧。
皇上又一次去了韩贵妃宫里，皇后娘娘大发雷霆。每次都是这样，害得宫里死了不少人。
杜月嫣看着他们一个个贪生怕死的模样，火气更是直冲脑门，“一个个哭什么哭？”没用的东西。
下去对着一奴婢扇了几巴掌。
奴婢们个个把头头磕出血来。
“娘娘饶命啊。娘的饶命啊。”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还夹杂着哭腔。
杜月嫣冷哼一声，置之不理，“那姓韩的不就是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吗？也值得皇上这样日思夜想？”
鞋子踩过一地的碎玻璃。
转了个弯儿来到月儿身边。
蛮力扯住她的头发，逼近她，“你说说，我哪里比那个贱人差了？什么玩意儿？她不过是当了替身，有什么好得瑟的？”
想到韩苓，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几分。月儿发抖的模样，更加是让她恨不得把月儿的头皮一块扯下来。
头皮间传来的疼痛感让月儿死死咬住了唇。
直到咬出了血。
血珠子顺着她的唇，一路一路滴到了地上。
但她知道绝对不能大哭大喊。
一旦大哭大喊，会让她死得更快。
“皇后娘娘息怒。现在是贵妃娘娘春风得意之时，我们千万别让她看笑话。”月儿攥住她扯头发的地方，以达到减轻痛楚的方式。
整张脸皱成一团。
原本清秀的小脸上血色褪尽，头发乱成一团。
“娘娘是跟在皇上身边最早的人，娘娘一定有办法让皇上回心转意的。”月儿僵笑着，被咬破的嘴唇里吐出诱哄的话语。
杜月嫣松开了她的头发。
月儿如临大赦，跪倒在地上。
这一刻。
杜月嫣拍了拍手。
尽管屋里宫女求救的声音依然存在，但她早已抛得一干二净。
“哼！你说得没错，本宫一定会想办法收拾那个贱人。”杜月嫣身子歪歪扭扭，疯狂大笑。
她连沈暖心都送去了黄泉之路，还怕对付不了一个韩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