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雪龙上冰角魔犀的虚影骤现,化成了千万道蓝色的光击,在空中闪出一个个音爆来,直接就刺向了黑衣人。
可只轻轻地一刀,黑衣人的武技直接破开空气,散发出的劲风将枪击都一一粉碎,毫无阻隔地斩向了袁冰。
“看来,这回是走到头了!”
袁冰徒劳地将银雪龙拦在了身前,可他也知道修将的斩击,那是自己可以抵挡得住的,在心里暗叹了一声,眼里流露出的却是不服输的坚韧。
嘡!
一声兵器撞上坚硬物体的铿锵之声,在袁冰的耳旁响起,根本就没有弄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袁冰就看见黑衣人的长刀被一下弹开了。
反弹的劲力之大,使得黑衣人根本把持不住,长刀直接就飞脱出手,牢牢地插进了远处的山体之中。
“狗贼!胆敢劫持镜月公主!真是罪不容诛!”
但听得一声雷霆断喝,一个全身金甲的中年壮汉是从天而降,霎时间光亮的金色拳芒闪耀,那人只是轰出了一拳,就把那名黑衣人给轰地四分五裂,尸骨无存了。
不过两只戴在手指上的仙元戒,却是存留了下来,被高高抛在了空中,中年壮汉眼神犀利,似乎是认出了其中一只戒指,轻舒猿臂,直接攥在了手心里。
“原来是镜月公主的侍卫……”
被黑衣人的金之意境,割得浑身上下都是血口的袁冰,血流得将衣服也都浸染成了红色,脸色十分的惨白。
在确认了中年壮汉的身份后,袁冰总算是一桩心事已了,内伤发作,人就晕了过去,“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左文侯只是匆匆瞥了一眼袁冰,确认了他只是失血过多,暂无生命危险后,就直接将晕倒在地上的镜月公主给抱了起来,用神识一探,知道是惊吓过度而昏迷的,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在了地上。
“幸好公主无事,不然左某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将镜月公主安放在车厢之内,盖好了貂毛毯子,轻轻掩上了车帘,左文侯厉然就是怒目圆瞪,倏然回身闪到了剩下那名黑衣人的身前,直接就是一脚踏出,在地上爆踩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来,直接将那名黑衣人整个人都踏没进泥土里。
怒目眺望着东边,左文侯沉着声音,忿恨地说道:“楚皇,他日左文侯必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
袁冰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是觉得自己好像身在行走的车厢中,微微有些晃动,而且光线也不是很强烈,睁开了眼睛,却是发现自己果然就是在车厢内。
“噫?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袁冰喃喃地说了一句,就想要将自己撑起来,可是浑身上下的伤口,宛如刀子在剐着心头一般,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饶是袁冰骨子硬朗,也经受不住如此剧烈的疼痛,轻轻地哼叫了几声。
就在这时,一只白玉般的细洁手掌,按在了袁冰的胸口,传来一丝丝的温热,“你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你不要动。”
女子银铃般地声音轻轻响起,袁冰却是听出来了,正是镜月公主的声音,于是就微微地侧过了头,缓了缓有些迷梦的眼神,果然看见如同仙子般的绝美容颜,正对着自己。
“镜月公主?……还有这位大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位是禁军统领左文侯,就是他在最后时刻赶到,将你从黑衣人手底下救了出来,因为看见你伤势很重,所以给你进行了疗伤,虽然你伤得很重,不过你的体质倒是出奇的好,估计在过两天就能好了。”
镜月公主温婉地说道,纤纤玉手轻轻地拍着袁冰的胸口,如春风和煦的目光,柔和地向袁冰示意他不要动,好好的养伤。
“三月行天发生在十几天前,你是那时获得的淬月神体,我记得潮渊珠是剑秀宗之物,有些散修恶徒想要抢夺,那日正巧被我赶走了,你是剑秀宗的弟子?”
坐在靠近车头的左文侯,一双炯炯有神的鹰目注视着袁冰,面无表情地询问道。
可镜月公主却是有些责备的意思,向左文侯投去了眼神,然后又转过来看着袁冰说道:“首先,本宫要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出手解救,本宫现在应该就落在了那些黑衣人的手里了,真是感谢你。”
“没事,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利用罢了,如果不是那位大叔故意找事的话,也许他们也没有这个
机会伏击公主殿下。”
袁冰冷冰冰地说着,就是把视线投向了左文侯,要不是对方莫名其妙地追着他不放,还害他用掉了轮回眼,自己也许真的就能凭借着底牌,解决掉四个修将也说不定,因此心中可以有着芥蒂呢,正好此刻那话去挤兑左文侯。
脸上有些不悦,但在公主的面前,左文侯倒也不敢对袁冰怎么样,“臭小子,区区一个半妖也敢这样对我说话,要不是念在你救了公主殿下,我可以叫你死一万次。”
“首先,我只有一条命,只能死一次,其次,我是宋国的国民,有身份腰牌为证,别老是一口一个半妖的,你敢确定你的血统里就一定都是人族的血脉吗?我倒是发觉你有些妖狗族的血脉。”
袁冰虽然身体不能动,可内伤已经痊愈,完全不影响他用一双尖牙利齿进行反击。
左文侯闻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就动了怒,本来抱胸的一双手放了下来,拳头是捏的紧紧的。
镜月公主见左文侯是真的生气了,带着责备地眼神看了看袁冰,就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