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精力淘尽后,我进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空”的状态,整个身体似乎跌尽了一片虚无,我感觉我消失了,变成了一团云雾,清飘飘地悬浮于宇宙之间,意识中不断闪现的只有十六个大字:人力有穷,天道无尽,逆天唯我,以我为天!
先祖霸天公所创冰尘心法共有九重,我已经超越了我的父亲,但也只将冰尘心法练到第七重,之所以没有突破第七重,是因为冰尘真劲看似出尘脱俗,但骨子里实是霸道非常。就我认知而言,人力有时而穷,以血肉之躯容纳霸道无比的冰尘真劲简直就是在玩火。我心中一直怀疑冰尘真劲是不是真的有第八重,冰尘心法第八重是不是霸天公凭空想像的。至于第九重更是除了那十六个大字以外就再无他物。
直至遇到了慧可,我才知道,冰尘心法第九重是真的存在的,先祖霸天公无疑已经练到了第九重。因为我虽没有练到第八重,但第七重我已经练到了极至,根据冰尘真劲的属性来看,每八重绝没有慧可形容的那么夸张。
在遇到宇文成都之后,我又一次怀疑起我之前的种种顾虑,宇文成都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从他身上,我至少看得出人类的机体所能承受的,至少我目前的状况,绝对不是极限。
这个答案,只有我练到了第八重才能知道,毕竟,事实才是硬道理,那么,我是不是应该突破第七重,将冰尘真劲练到第八重呢?
在这个亦幻亦真的状态下过了不知多久,一个陌生的呼唤将我唤醒:“老爷,老爷,该升堂了!”
升堂?!
我从深眠中醒来,入目是一个还算富丽堂皇的景象:上方挂着上等的纱帐,纱帐上绣有像征着富贵的图案。透过透明的纱帐,可以知道我目前所处的环境是一个相对宽敞高大的建筑中。隐约可以看到建筑中摆投齐全,身下软绵绵的,还算舒服。
“老爷,该升堂了。”一个柔媚的女声传进了我的耳鼓。
“升堂?升什么堂?”我没有去看声音的主人,我需要搞清楚目前的状况。经脉被下了重重禁制,真气根本不能流通。我翻身起床,还好,所有活动没有什么限制。
一双温柔的手在为我更衣。
“你是谁?”我问。
“老爷,你今天怎么了?”一只温柔的手拂上了我的额头:“风寒还没退净,妾身这就去熬药。“
“我是谁?”我突然问了个滑稽的问题。
“老爷您到底怎么了?尽说这不着边儿的话,您是定远的县令啊。”
“哦,你看我怎么犯起糊涂来了?好了,老爷没事了,这就去上朝。”穿好了官服,我边说边走,是药三分毒,在这任人宰割的情况下,我可不想有这敬酒不吃,笨笨地去吃那罚酒。
“老爷,门在这边。”
“哦。”
定远县令的衙门内外一看就知道是新修葺过的,几乎每一件摆设都是新的,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两天之内发生的事情。
升堂后衙役们居然齐声用低沉的声音呐喊,之后居然有老百姓来告状。看着师爷衙役门一丝不苟几可乱真的表演,我不由得疑惑起宇文成都的用心来。用这种方式将我藏在这里确是没有人能想得到,但我一介江湖人,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吗?我没有什么朋友,知道的,能来救我的怕是只有诸葛随风一人,但诸葛随风在江湖上虽声名显赫。但宇文家族的势力,又岂是蜀南竹海可以与之相比的?话说回来,我有那么重要吗?
带着满腹的疑问,坐在县衙的大堂之上,一个本该是要犯的人居然堂而皇之地当起一县人民的父母官来。
春秋战国,孔丘孟诃创立孔孟之道,至秦,千古一帝秦始皇有感孔孟之道害已误国,全力打压,奈何必生征战心神交瘁,英年而早逝,子侄不肖奸佞误国,秦灭。至汉,力量们发现孔孟之道有助于愚蒙百姓以稳固危如累卵的上层建筑统制,遂倾力推行孔孟,谓之为“圣人之道”。利用百姓觉醒前的迷茫成功地以捏造出来的“圣人”重新控制了百姓。
于是在这黑白难辨的世界中,就出现了这么一幕令人难以置信的闹剧:一方面力量们肆无忌惮地对老百姓予取予夺,另一方面老百姓们世代相传“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在目睹此难以想象之事竟成真实,对华夏力量们操控本土众生思想的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之余,我又为华夏力量代表的短视深深哀叹。人民是力量的源泉,力量的代表们只是操控了这强大的力量而已。一个民族是需要不断进化,才能保持其强大的活力的,一个民族,一个社会的进化就像武道的修行,闭门造车绝对无法达到上乘的境界。
现有的体制,有利于民族进化的,也有不利于民族进化的,一个民族的进化,就是将合理的,有利于民族进化发展的体制保留,将不合理的不利于民族进化的体制废除的过程。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究竟哪些要保留,哪些要废除?是要反复的实践,是要靠全体人民的拼死力争来确定的。追根搠源,一个民族力量的成长,就是这个民族全体族民力量的成长,不利于人民的,也就是不利于整个民族的。
在某种制度下,人民的利益,民族的发展受到了制约和打击,看到的人就是要全力争取,绝不能忍气吞声,问题才能被解决,民族的力量才会正常的发展。忍了一时,保持了现状,问题并没有被解决,还得忍,忍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