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上回送标本那个姚上校，这回好像决定亲自做鉴定了，现正借了大学实验室做。舒萋鴀鴀”
话筒里，温世同呼吸一霎急促：“你说他自己做鉴定？为什么？！你不是说调包了人家也不意吗？”
“我是觉得这事挺奇怪。”沈广宇琢磨着说，“以前，陆家验着不是就不是了，从没有怀疑过。不过，听说有很多年没有验过了，自从陆家大儿子掌管他妹妹事后。”
“你——都是道听途说是不是？”温世同急起来，气得要死，口不择言，“你要知道我家明珠，我家还有你未来都这事里面了。”
“你先听我说。”沈广宇再观察四周确定没人，捂住话筒，“据我打听到，以前呢，没有成熟dna技术之前，陆家认女儿已经很谨慎了。后来因为我们中心是全国这方面早开展技术中心之一，陆家刚开始经常送第一次检验标本到我们中心检验，大概有两年时间后吧，由陆家儿子掌管这事，送标本次数几乎为零了。所以，陆家要认这个千金绝对是十分十分谨慎。我敢给你调包也就是这个原因，陆家已经习惯了‘结果不是’。”
“可这一回——”
“这是奇怪一，我本想是姚上校送来，不是陆家送来，应该可能性低。不过听来，好像姚上校送标本是第一次。”
“你意思是说？”温世同如老牛喘气，“是说这个标本可能性大吗？”
“我看是了，既然都自己亲手动手事情，很有可能对方认定了这回找到真囡囡了。”
两方电话两头窒息地默住。
沈广宇几乎可以想象温世同是要气急败坏摔了电话。
但是，电话忽然间转进了另一个人手里，一个比温世同稍微年轻些，稍微沉得住气男性声音说：“如果是这样说法，你先到实验楼拉电闸。”
“你是谁？”沈广宇惊吓，做坏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和你们同一条船上，所以你不用多嘴问我是谁。”对方说。
应说对方语气给人感觉比温世同靠得住，沈广宇把话听进一半，问：“你让我拉电闸，不怕打草惊蛇吗？”
“如果你做得好，对方只会误以为是跳闸。而且，先阻止对方出结果要紧。你我都明白，第一次结果是紧要。”
仔细琢磨了下，感觉对方说有理。一旦突然断电，出结果数据可能消失，糟糕结果是全部消失，必须重做，但标本量足不足以重做难说了。总之一句话，有效拖延了时间。
跑回实验楼，趁着门卫带一帮学生上楼拿东西，溜了进去。
门窗紧闭实验室里
紧锣密鼓检验到了后一步。
两张严峻脸，两双肃穆眼，会聚电脑屏幕上一排排数据，浮现数字1行，行，3行……15行……
啪！
终一行数据显出来刹那，四周骤然间堕落进了黑暗里。
机器停止了转动，电脑屏幕刷变成黑幕，实验室内弥漫着死寂、凝重气氛。
伴随楼上传来学生和老师喊声：
“停电了！”
“对面楼没有停电，为什么我们这里停了？”
“可能是短路或是跳闸，我去看看。”
门卫老师踩着拖鞋，啪嗒啪嗒急匆匆赶到驻有贵宾实验室，打开外层玻璃门向里头喊着：“抱歉，姚上校，好像是楼上学生插电线板时候不小心弄到短路跳闸了。”
絮絮叨叨详说了一番缘由，听对方一直没有回话，实验室里一片黑暗，看不清楚对方表情，门卫老师可紧张了，吞吞口水：“没有妨碍到你们做实验吧？”
黑暗里两双墨眸对上时，同时利光一闪。
姚子业慢条斯理嗓音从黑暗里传出来：“我想，没有。”
“太好了。”先是摸摸胸口，紧接不敢肯定，门卫老师再问一句，“没有影响到你们实验进程还是结果吧？”
轻盈脚步从室内移到门口，走廊里头，因室外照射进来斜阳，取得一抹采光。
门卫老师抬头一看，见姚子业立门边，刘海下一双狭长眼睛微眯时像是猫眼样，像是要随时随地窥视四周一切。
“有人过来吗？”姚子业笑吟吟问。
门卫老师再次哎呦道歉：“对不起，是一群学生过来，他们没有分寸，随意乱动东西，这不——”
“不是，我是问。”打断对方话，遂长目往走廊深处，扬眉肃眉，“下午都有些什么人过来？”
“每天来人都是不多不少。”有上了年纪门卫老师记性不大好，被上头人一问，急时语无伦次，“这样，我去把来访登记表给你看。”
“不用了。”伸手挡住对方，姚子业道，“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有任何意思。”
可被三番两次盘问，门卫老师仍旧紧张：“姚上校，真没有影响到你们实验？”
能接到背后一样深长眼神，姚子业微勾嘴角衔定：“没有，结果和以往一样，没有什么好说。”
门卫老师谢天谢地地走了。
听着拖鞋啪嗒啪嗒离开声音，似乎夹杂了另一道逃窜脚音，姚子业蓦地沉下眸，拉上玻璃门，回到内层实验室时同样咔反锁上门。
一片漆黑里，他与陆君眼遥遥对上：“你都听见了。”
“这里没有监控设备。”暗色里，陆君眸光一直闪。
“是。当初我选择这里，也是因为这是旧楼，年底可能要推翻重建，所以没有安装监控设施。”
有利就有弊。同理，于对方来说也一样。
至少，对方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