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怔怔的凝注着公孙剑,公孙剑翘起二郎腿,哈哈大笑着,道:“傻丫头,你之所以闷闷不乐,象个病美人似的,可就为了这桩事!小东西,你怎么搞的?胆子越来越小了。你想想,我刀山剑林,龙潭虎穴,哪种危险的地方没有闯过,哪种生死线上没有跳过?这多年来,又奈我何?”
白嫩的脸蛋儿白得十分不正常,甚至有些儿发青,唇角在不住抽搐着,黄援援的语音有些颤抖了:“哥……为什么,你不早些告诉我?我老觉得有……有些不安……”
沉默的凝视着黄援援好一会,公孙剑缓缓的道:“你心里有事,肚中有话。援援告诉我,你想说什么?你知道什么?不要瞒我,讲出来……”惊慌的退了一步,黄援援恐惧的道:“我不知道什么,也没有想什么……哥,我只是害怕……你这次出门会遭到不幸……哥,我是真怕……”
双目的光芒闪射如电,冷厉似刃,公孙剑沉静的道:“为什么怕?你知道大哥是从来没有失过手的,而且,大哥是‘剑魔’这两个字,曾使千万人闻名丧胆!”用力搓揉手中那条水绿的小丝绢,黄援援嗫嚅的道:“这……这……哥,这只是一种直觉……你每一次出门,我都毫无不安的感觉,这
一次只是……一直觉得心绪不宁,神智恍惚,似是大难临头一样凄惶无主,哥……你别去吧……”
慢慢自椅上站起,公孙剑低沉的道:“你今天出奇的不正常,你似乎被什么东西蛊住了,要不,便是有什么阴影罩在你心上。或者,你昨夜做了一场梦尚未忘记?”大步踏上前去,双手扶着公孙剑发觉他的援援正在哆哆嗦,唔,像生寒热一样在哆嗦!深深的看着她,公孙剑柔和的道:“援妹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样不宁?这样害怕?说出来,相信我,我可以力拔山,气凌云,挥杖扫千军。你有任何事,我都能为你承当!”
不敢和公孙剑的目光相触,黄援援“嘤咛”一声扑倒在公孙剑的怀里哭出声来,珍珠似的泪水,刹时就像断了线……轻柔的揽着公孙剑用背袖为她拭去泪水,边安慰道:“不哭,乖,你看你这么大的姑娘家了,还动不动就流眼泪,也不怕别人笑话?”
把脸深深埋在公孙剑的杯中,黄援援仍然不住的抽噎,她咽泣着道:“不要去……哥……答应我……不要去……”温柔的拍着她的肩头,
公孙剑婉转的道:“你也知道我如今的身份与地位,现在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你想想我怎么可以不去?这不只是财物被劫,其中更包含了我们的名声和信誉。假如我不管,财物白白损失了,人命也白白牺牲了,我们还有什么颜面再在江湖上立足?我们还有什么脸皮扛着剑帮的招牌在天下混?这还不说,例子一开,以后人人都可以敲我们的闷棍,人人都能来劫洗我们,到了那等地步,援妹,我们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么?剑帮并不愿意欺凌他人,但是,同样的我们也不能受他人欺凌!”
仰起那张秀丽甜美而又泪痕斑斑的面庞,黄援援还在抽噎,她绝望的睁着那双凄迷的眼,哀怨的道:“哥……你……非去不可……?”
公孙剑和蔼地点点头,道:“怕是如此了。”说到这里,他又道:“你是否听到了一些传言,或者,晓得了某项我不知道的事?”像被毒蛇猛的咬了一口,黄援援抖动了一下,惊慌的道:“不,不,没有。哥,我只是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公孙剑目光炯然凝视着她,缓缓的道:“真的?”
蹩着气,强压着翻腾的恐惧与另一些什么,黄援援混乱的道:“真……的!”
“我相信你,援妹。”
公孙剑真的相信黄援援跑来劝他打消出门之意只是一种女人家处于长久动荡生活下的忧虑反应。他相信黄援援只是忽然心血来潮而产生出那等惊悸的心理,他更相信黄援援今天的反常举动是属于突兀的不安后所造成的现象。黄援援会骗他,不会欺他,那是他的心爱的女人世间唯一的亲人!
公孙剑坦然笑了起来,他再一次为黄援援拭干了泪水,拍了拍她丰硕的臀部,开朗的道:““好了,别再哭哭啼啼了,明早我不待太阳上山使得启程,你这小东西用什么送我出门?用眼泪么?真是该打,快给我止住泪水,好好笑一下给我看。来,笑一下,我就爱看我的援援笑,那样天真,那样无邪,又那样顽皮而娇憨,似是永远都长不大!”
想了一下,公孙剑说道:“等我这次回来我们就把婚礼办了!呵呵!”
公孙剑滔滔不绝,继续说著:“婚礼一定要热热闹闹的,排排场场的,我要使每个来参加我们大典的人都惊羡你的美丽,称赞你的慧娴。你要他们永远忘不了这次婚礼的印象,在几十年后还津津乐道……你的父亲是朝廷命官,交游广阔。人面熟捻。虽然他老人家今天不在了,但我却要摆出比他在世时所能替你摆出的最大场面还要大,让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冥目,他女儿终身,托在他这从未见面的乘龙快婿身上。我结你置办最珍贵的首饰配带,最难求的丝罗绸缎,最罕异的奇珠玉宝,我们开流水席,开他十天二十天,招待所有想来观礼之人,不论他是尊卑贵贱,贫富长幼……”
听著公孙剑的话语黄援援娇差地垂下颈项,费湘湘的面庞暗中已连连变幻了好几次,那种神情的变化极难捉摸,似是愧疚,又带点儿惊恐,像是悲恨,又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