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晓色初露。
三人打马疾驰,直奔玉门关外而去。
日近黄昏,暮霭沉沉。
三人抵至镜壶山庄外,停步歇马,行至庄外,便闻到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推门一看,眼前之景,更是触目惊心!
院落之中,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莹莹白雪,竟被鲜血染成红色!
慕容冰清心系萧月升安危,焦急地奔入厅堂之中,一入其中,更是惊骇不已,场面之惨烈,简直目不忍睹,她心头一颤,遍体生寒,不禁尖叫一声!
院门之中,吕宋洋与老乞丐闻声心中陡然一震,担心慕容冰清的安危,身形一掠,疾奔入大厅之中,目光一扫,身中的血液仿佛已凝结!
一个满面虬发、双睛怒凸的大汉,一手抓着窗格,五指俱已嵌入木中,半倚着灰白色的土墙,倒毙在地上。
他狰狞的面容,扭曲而痛苦,身上并无其他伤痕,头部被利物所击,鲜血直流。
另一个浓眉阔口的汉子,手掌绝望地蜷着,仰天倒在地上,亦是双睛怒睁,面容狰狞,充满着惊恐,他掌中酒杯摔成碎片,而致命的亦是头部重击。
他身侧覆面倒卧着一条黑衣大汉,一手搭着他同伴的臂膀,看不见面容,脑浆迸裂,流散一地,肢体痉挛地蜷曲着,显见死状更是惨烈痛苦!
还有七八人,有的倒卧椅边,有的端坐椅上,有的手持兵刃,有的刀剑还未完全拔出,便自屋中奔出。但方自出门,便倒毙在地上。
这些人死状虽然不同,但致死的原因却是完全一样--被利物击中头部,一击毙命!
三人木立半晌,犹深陷众人惨死现场,无法自拔。
蓦地——
自门外传来一阵冷风。卷进一把莹白的飞雪。
莹白的雪花,落在殷红的血水上,隐隐发出一种瘆人的乌紫色!
突地一阵笑语自风中飘来!
数声冷笑夹杂着无限杀机,破空而来!
三人只觉眼前一花,两条人影落在大厅之中。
来人竟是昆仑掌门翁仙石与其女韦笑笑,但见翁仙石冷笑一声,道:“三位还是归顺无名岛主,将《无涯诀》交出来吧!”
吕宋洋轻哼一声,冷冷道:“真没想到你们两人竟然为一本秘籍。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韦笑笑仰天笑道:“无涯老人,天问遗物,本该为我所有,这是他欠我的,理应偿还!”
吕宋洋冷冷道:“秘籍已毁,恐怕要令两位失望了!”
翁仙石面色骤变,大喝一声,道:“怎么可能。你们休要骗我!快将秘籍交出来吧,如若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说话之间,寒光闪动,长剑已然挑刺,连发三招,直逼吕宋洋与慕容冰清而来。
老乞丐冷笑一声,双臂振处。骨节一阵响动,沉声道:“你二位且先退下,让老夫来见识见识昆仑派的绝技!”
“是!”
吕宋洋与慕容冰清一听此话,齐应一声,剑花一舞。齐地退下。
两人脚步方住,只闻一阵衣袂带风之声响起。
此时老乞丐已与翁仙石打在一处,三招一过,老乞丐厉叱一声,手腕一反,掌中突地多了一柄软剑。
只听一阵凌厉的呼啸划空而过,剑势如风,一招两式,霎眼间便将翁仙石卷入激厉的剑风中。
一时之间,只见剑雨缤纷,两人身形闪动,令人目眩。
突地又闻一声低叱,两人倏地分开。
吕宋洋、慕容冰清二人转目一望,心中一喜!
老乞丐立在东首,眉眼笑意,毫发无损。
翁仙石站于西端,面色沉重,衣衫破碎,胸口被剑划伤,鲜血直流。
只听那端翁仙石失声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我昆仑派的武功?”
老乞丐笑道:“天下武学,天下人学,何来门派之分?老夫会的武功又何止你昆仑一派!”
翁仙石颤声道:“你……你是……无名岛中之人……”
老乞丐狂笑数声,不做回答。
一旁的韦笑笑见翁仙石已然落败,心有不甘,突地发出几声怪异的尖啸。
那声音尖锐,甚是瘆人!
呼声一顿,又自自袖间取出一支横萧,按萧而吹。
此时,天色已暗,凄厉尖锐的怪啸声,自黑暗之中,向远方传去。
呼哨之声落后,突地,远方亦想起一阵呼哨之声,与之呼应。
吕宋洋一听这声音竟是如此熟悉,心中一动!
渐而,那呼哨之声,由远及近,他心中陡然一怔,他想到了蛇阵与幽冥九鬼!
顿时,风中想起一阵衣袂带风之声,九条形如鬼魅的人影齐唰唰的落在大厅之中。
尾随其后,竟是无数条青鳞毒蛇,游行而来!
修炼九冥神功的那九人,面色惨白,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直扑向吕宋洋与慕容冰清。
吕宋洋、慕容冰清、老乞丐三人见此阵势,心头俱是为之一凛!
突地,耳旁又想起一阵箫声,韦笑笑自腰间取出一管洞箫,吹奏了起来。
她以箫声控制群蛇,围攻三人。
箫声空灵幽深,又满布凄清之意,闻者心惊!
老乞丐对翁仙石,吕宋洋、慕容冰清两人抵抗幽冥九鬼,又受蛇群所袭,三人武功无法施展,并未占得优势。
突地——
“哧哧”数声,血光飞溅!
数点白光闪过,几条毒蛇,被钉死在地!
吕宋洋心头大惊,目光一转,往那身边一条死蛇望去。
一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