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一具一具,在流着血,苍蝇满天飞,空气中一阵血腥而恶臭的气味。
嗯。。。。
像是在痛苦地苏醒,一个呻吟的声音出现在这堆尸体中。
韩花醒了。
没有了圣剑,没有了流风,只有伤痛和失败。她忍着痛,扶墙慢慢地站起来,那个机器人呢?不见了,一定是那个机器人抓走了流风。
她咬着嘴唇,苍白的脸上,流出点点泪花,长者说,这次的任务不能失败。。。。。
她不想再想下去,她会崩溃地死去。可是她现在不能死,还要回去对长者报告这件事。
诸葛水星一看到韩花两手空空地走进来,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去,他惊呆了。没有了圣剑,也带不回流风。。。韩花,你是三个圣剑士中最优秀的一个,你怎么可能失手,那些人将会以流风为样本。。。。
诸葛水星重重地叹气,与其说是叹气,不如说是呻吟,他在痛苦地呻吟着。
长老,我失败了。
韩花的声音竟是那样的平静,她在等待着,任何的风暴,失败以后,就是后果。
诸葛水星闭上眼睛,又睁开,还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失去了圣剑,就失去了对抗的武器。
失去了流风,他的血液,将会被复制成整个军队。。长者莫明地打了一个冷颤。
可是他还是要知道所有的事情,他们出动了什么,会让你失手。
一个超级机器人,我找不到它的程序在哪,我杀不死它。。。
又是一个重磅炸弹扔在荒芜的土地上,诸葛水星惊得连连后退,他站不稳,跌坐在地凳子上。
他记起了史书上的记载。若亚的力量。
。。。。。。没有人知道若亚的身体是怎样的构造,它全身上下里外都是金属,没有人找得到它的程序在哪,似乎它压根就没有程序。。。
我找不到它的程序在哪,我杀不死它。。。。
天啊,这不是史书上的若亚吗?
难道三千年面前的惊世大劫就要出现,难道现在星空上的那些军队,是若亚的复活?不!已经没有了七把圣剑,只有三把。不,只有,两把了。。。。
诸葛水星的思想,停顿了下来。
两把圣剑又怎能杀死若亚,还有,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新的圣剑士。。。。现在,能有战斗力的圣剑士只有一个了。。。。
一颗一颗的汗珠,在无声无息地划下,偌许的大厅,显得空旷而幽静,某一刻,这里的空气像死去了一般,是那样的窒息。
诸葛水星挣扎着站起来,他沉重地挥着手,叫韩花下去。
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得想想,想想该怎么办。。。
韩花点点头,嘴唇里深深的印子,眼框的泪水在打着转。长者,你老了,我看到你的背影是如许的苍老,一个星球的重量啊,都压在你那瘦小的肩上。
就在韩花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身后飘来长者的声音,孩子,我不怪你,你不是它的对手,也许我们都不是它的对手。但是我知道你拼搏了,也该到我们拼搏到。没有一个人,能幸免。。。
多一点的泪水,就划落在脸上。韩花在低声地抽泣,她听懂了一半,可是没有完全理解。
诸葛水星蹒跚地走到韩花面前,看着她泪如雨下,心里的不安与恐慌被痛苦所代替,只是,没有哪一样是好的。
长老。。。。。。
韩花长哭着扑到诸葛水星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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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的时刻,一秒钟,漫延成了一个世纪。每一个过往的人,都会是可能的敌人。
这样的日子,从开始那天起,他们的心里就空落落的,不知道哪一天才是个尽头。
他们逃过了城市和荒郊,越过了高山和流水,如今,他们正奔跑在森林里。
一男,一女。
忽然间女的停了下来,她喘着气,泪流满面,憔悴的脸,凌乱的发,显眼的黑眼圈和那破裂的嘴唇,显示着逃亡的艰辛和长久。
流炎,我们要逃到什么时候,逃到哪里?
她不止一次地问着男人,当她累得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她就问着,她希望那个男人说,我们不逃了,我们回去。可是没有,他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自从逃亡开始的那一天起。
楚水,我们的命运已经被改变了,这是我们的宿命。。。。。
流炎痛心地看着自己的女人,曾经美丽的容颜在逃亡的尘埃与雨水,太阳和汗水的侵浸下,过早地发黄憔悴。
不!楚水没有再等流炎把话说完就咆哮着,我不要这样子,我不要,我要回去找我的儿子,找我的家,我不要在这种鬼地方待着,没日没夜地跑,没有吃的,无法睡觉,流炎,我受够了,我们回去好吗?
她哀求着,楚楚可怜的眼神直直地望着男人。
流炎忽闪着眼睛,望着天空,眼泪划落。
天空还是那样的天空,大地还是那样的大地,家园却已不再是我的家园,天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如果可以,我们不要有那样的旅行,我们不要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太重了,我们承担不起,放了我们吧,放了我们吧。。。。
他紧紧地抱着她,亲爱的,不要流泪,如果流风可以,他会改变这一切的,他是我们的好儿子。我们的。不要哭了。
他扶着她靠在一颗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