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佐之男的这一支狗奴国最为精锐的一支军队,常年与邪马台国征战,而在战火的洗礼下,堪称一支精锐的存在。
所以虽败,却不大乱。
士兵们细心的把主将放在架在两匹骏马之间的舒适软兜,默默的祈祷他尽早醒来。
由于一些伤号的存在,所以倭人大军行军的速度并不很快。
也许上苍听到了数万人的虔诚祈祷,或者由于须佐之男强悍的身体。
正午时分,须佐之男就慢慢醒了,整支部队也不过走出了二十余里。
克服胸中郁闷想吐的感觉,须佐之男略显费力的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
显然十分满意,险中还生后自己至少还保留了四成战力。
刚刚的情形十分凶险,意识到自己无法挡住那石破天惊的一击后,瞬间之内良好的判断能力帮助须佐之男作出了正确的选择。
他刚刚借力向后翻飞的躲避方式尽管不可避免的会让无处宣泄的杂乱力道袭遍自己全身。
但分散的力量最多只能让自己伤而不死。
由于空中无法卸力的缘故,须佐之男昏迷的更多原因要归咎于被抛得太高、摔得太重以及地面太硬。
当然一身内外伤不可避免的,特别防御被攻破瞬间造成大量呕血的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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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佐之男还第一次看到以身体为媒介的攻击方式。
这种集中全身气力的方法确实独树一职,想到那人的悍勇,须佐之男也暗暗肃然起敬,要知道这样撞击的话等于用几乎同样的力量先攻击自己的胸膛一次。
须佐之男舔了下自己干裂的嘴唇,一种强大的诱惑从内心深处泛了上来。
正常情况下用轻骑兵攻城基本上就送死,但如果能打开城门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休息到入夜时分的话,自己有希望恢复七到八成战力,亲自上阵的话就有机会打开缺乏高手防守的城门,唯一的可能阻碍就那个值得自己尊敬的对手。
自己这里,可有着狗奴国所有的一万轻骑兵。
这一战他伤得究竟怎么样呢?
须佐之男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脸,才发觉脸上的血迹已经被细心的士兵擦除了。
幸好盔甲上的醒目血迹还历历在目,虽然更多的肯定自己的。
但在须佐之男失去知觉前,他清楚的记得那人至少吐了两次血。
在旁人的不解中,须佐之男很小心的把盔甲卸下,仔细的观察甲胄上每一处斑驳的血红。
须佐之男失望的抬起了头,所有的血迹里都没有结块的血液或者细微的脏器。
也就那人的即便伤势严重但也不大可能超出自己很多,他的战力同样得到了部分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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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佐之男略有点兴趣索然,但探究那人谁的念头马上脱颖而出。
可,西汉军所有的将领他却都不认识,却无曾察起。
想到那人的果断、坚忍、阴狠,特别在骑兵群中肆虐时那种视生命为无物的杀气,须佐之男确定他一定久经战阵的百战之人。
究竟谁呢?!须佐之男的脑壳几乎要裂了开来。
看着默默前行的队列,须佐之男有点淡淡的失落和微漠的悲哀,尽管这些可爱的战士们令行必遵。
但几乎从来没有人能够帮自己思考,帮自己分担内内外外的压力。
潦落之间,须佐之男胸中又约略有点恶心的感觉,看来,受伤还比想象中重一点啊!
想来自己也好久没受这么重的伤了,上次还偷袭邪马台国的时候与一个叫五濑的人一场恶斗时落下的吧。
五濑啊五濑,确实个好对手!
须佐之男已经完全没有了再行险一试杀个回马枪的冲动。
他现在唯一的安慰就对他对战争态势的分析,尽管主公毫不迟疑的否决了自己判断形势发展走向作出的另一种提议。
那时候须佐之男并不特别在意小雁皇子对那种提议的否定,因为在得到天朝大军在阿久根的消息后。
须佐之男觉得有机会扼住这场战争的咽喉,成功的话不仅可以从容应对可能引发的一系列变动,而且还可能获得一定的利益。
冷静一定要冷静
须佐之男反复的告诫自己,若换作自己那个什么天王黄逍,肯定也不希望很大程度的削弱主公的力量。
因为这不仅仅代表两家结下不死不休的血仇和付出大量的伤亡,更重要的没有小雁国王的制衡。
这里的局势很可能发展到远远超出那个李旭所预计的范围。
最可怕的情况莫过于小雁国王的势力消失,那样这里就很可能出现一个足以影响天下大局的强豪。
如同邪马台国,那样,同仇敌忾,西汉军再想快速推进,也没了保证这一点上,将阿久根守军以及自己的大军放虎归山的举动就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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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率的,此刻须佐之男觉得自己向主公小雁皇子提出的替代方案确实可行的,很适合现在的形势需要。
一连串的军事行动上己方都处于劣势,万一天朝军失去了耐性的话,主公面临的可能就灭顶之灾。
而纵观西汉军的作战意图很明显——有意与自己一方联盟,共抗邪马台国。
从这层意义上来,只要满足西汉军方面的有限要求,和平的条件还具备的。
这样做还能附带两个好处,阿久根狗奴国唯一对外的港口,也同邪马台国唯一交战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