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您不能去,殿下。”门洞里俄莫提斯拉住了我,“这是他们的诡计!”
“让我去!”南米格站在他的身边。
“没有诡计。”我看着他们。
“索玲小姐告诉我们您的身体还没有复原。”俄莫提斯说。“而且您的身份这样尊贵。”
索玲还会说这种事?我心里觉得好笑。
“不用担心,我不是魔神附体了吗?”
实际上我渴望鲜血,这是一种yu望。
“你和南米格在城堡里,里面不能没有人。”
“有俄莫提斯大人够了,我和殿下一起。”
我和南米格带着我的卫队从门洞里出去,正在往外走的平民奇怪的看着我们。
“殿下!您扔下我们不管了吗?”突然一个坐在小车上的老头叫嚷起来。
我回头看着他,他的样子和那个盲人冈比一样老。
“老人,躲开战争吧,等我们胜利了你们再回来。”我说。但是我知道胜利的时候你一定看不见我,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胜利。忽然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西路里,俄莫提斯,也许还有南米格,命运紧紧地把我跟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殿下万岁!”老人喊道。
这话得到一些附和,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面对死亡,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
老人还在后面絮絮叨叨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出城去。远处一排高大的诺曼汉骑士衣甲鲜明的静静立在那里,一声不吭的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我第一次在这种状态下看着这些美女面具的骑士,他们的马不高大,使他们在马上更加显得魁梧。面具没有放下,露出宽阔蛮横的脸,美貌和胡子都是金色的。虽然都是同一类型的战甲,但其实每一个的式样都有所不同,武器也是各式各样,但无一例外的都是重兵器。与整齐的图特蒙斯军队不同,他们的队形散乱,每个人都以各自的舒服为标准摆着不同的姿势,相同的则是同样的散发出的彪悍之气。这种气氛对我似乎有兴奋的作用。
他们看清楚我们的时候,就开始唧唧瓜瓜的互相大声笑骂,他们说得很快,象一群乌鸦。突然为首的那个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策马上前两步,他的手上拎着一个人,应该是一个本地的年轻人,看这家伙的样子就知道被吓得够呛。他整个被他拎在手里,这个诺曼汉人却好像没什么感觉一样。诺曼汉人狠狠地把他摔在地上,然后唧唧瓜瓜的说了一通。那个年轻人抖抖索索的站起来,他看见我的银面具似乎更添慌乱。
“您是,殿,殿下,小心他,他们都是疯子!他们,他们要我转告你们:很高兴,很高兴出来一个,一个巨大的,他,他很荣幸,可以在他,的剑下增加,一个,有身份的,这个,这个,……”
看来他是个翻译。
我点点头:“我知道意思了,你会他们的语言?”
“是的,是的,小人,小人以前在西方呆过。”
我心头动了一下。
这时候那个诺曼汉人在后面喝斥着这个可怜的人,他连忙回头啰里啰唆的说着,不知道在解释什么。
“殿,殿下,他问为什么殿下亲自来,您,您的帐下,难道没有其他勇士了吗?”
“告诉他,我嗜血,我喜欢亲手拧断他的脖子。”
他转头又是一大通说话,那人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如果殿,殿下不象您父亲一样,狡诈,魔力安巴拉愿意让您,试试。”
似乎为了配合他的翻译,那个叫安巴拉的骑士在马上伸展开他的一双巨臂,向天空发出怒吼。
“你告诉他吹牛是吹不动图特蒙斯的勇士的,吓唬别人不过是弱者所为。”我说。
谈话的结果是我们在两队中间下马决斗,南米格准备上前,但我不相信他能对付得了比我还高,有两个我这么宽的巨汉。安巴拉跳下马,拔出他马上插着的巨剑,比手掌还要宽的剑面让我想起我的斧头。他把剑立在胸前,额头贴着剑锋,闭着眼睛喃喃的念诵着什么。也许他念的是他那把大剑剑身上刻着的铭文,但他祈祷的时间很长,似乎不象剑上刻着的那么短。他身后的骑士似乎在用一种惊奇的语气互相交谈着。这时候那个翻译用很低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的说:“小心,安巴拉使用的是红魔法剑,那上面有红魔王的力量,他正在祈祷自己得到红魔王的准许。”他偷偷看了我一眼,见到我正在看着他,连忙低下头去。
实际上我也感觉到了,他在念诵无法听懂的句子的时候我感觉到这个大家伙身上某种不寻常的变化,确切地说是一种波动。南米格心情沉重的看着我下马,把披风裹在马上。
“殿下……”他说出了开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想完全没有听见一样向前走去。往前走的时候,我感觉有一种无形的东西象微风一样慢慢铺过来,我的身体一阵发虚。这也是红魔王的力量吗?有点像宾翰的邪恶力量,没有那个老头的强但里面有一种沉重的东西,让我觉得脚步变得沉重了。什么鬼东西,什么红魔王,我的头脑里没有对这种邪神的恐惧。巴拉神会保佑我,我浑身抖一抖,觉得那种邪恶的力量已经不能对我起作用了。但我的身体确实没有恢复,起码我现在就开始在流汗,但是挥动红牙的时候力量又会回到我的身上,我相信。这也许是一个冒险,但比什么都值得。
安巴拉祈祷完毕,他的面色很沉重,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