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能，但我们认为的没有可能并不是真正的没有可能，一切都有可能不是吗？”
“如果是巫师，不会让密脱加的人逃走，你不是说，巴布拉的冤魂已经……”
“那只是传言，这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定。我们的斥候在南部发现一些人的痕迹，很奇怪，在离巴布拉不远的地方这些痕迹消失了。”
“你是说？……”
“我认为巴布拉的里面有人，而且不是几个人，而是……数量不可低估，也许里面就有一个强大的巫师，……”
“还是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会让密脱加的人逃脱。”
“嗯，这样的问题，也许需要亲自去看看才能了解。”
我瞪大眼睛，这不像俄莫提斯的作风。
当晚我和俄莫提斯换装成斥候，我们只带了十四个人，十六个人的斥候小队可以在穿过密脱加的队伍时不引起注意。这样的人数也使我们可以执行俄莫提斯称之为要“无限小心”的任务。一路上由一个队长熟练的与遇到的各路人马交换着口号，当我们遇到的小队越来越少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的原因，我觉得天气变得有点冷。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去干什么，月光下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苍白。巴布拉死亡之城的恶名，足够让最勇敢的勇士的心头也蒙上阴影。
马匹在荒原上仿佛无声的奔跑，遇到的最后一队人也消失在记忆里的时候，仿佛过了很长的时间，我在月光下仿佛虚假的大地的尽头看见了，那是地平线上的一个黑乎乎的隆起，那不可能是任何自然的造物。我抬起手。俄莫提斯勒住了马，所有的人都停下来。
“看见了？”
“是的。”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俄莫提斯舒了口气，他把弯刀拔在手中。
“兄弟们，大家都知道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如果那是特拉法尼亚人，那么就没什么可怕的。如果那是神灵的作弄，我祈求神灵的原谅，原谅无知的我们冒犯神灵的尊严。”他把双刀举起默默的祈祷着，所有人都照做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向同样的神灵祈祷。
“现在，从这里开始，两个人一组，每组拉开二十匹马的距离，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如果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最后四组人负责回去报告消息。现在，命令开始执行！”
俄莫提斯吩咐完，和我对视一眼，与我并肩策马向前。后面只有依次出发的马蹄声，没有因为恐惧而带来的争执。相信这就是俄莫提斯训练的成效。
“这鬼地方，连树都没有一棵，密脱加的人还真是大胆。”
“别忘了，那是在正午。”我想象正午在地平线上看到巴布拉黑乎乎废墟的感觉，那种感觉也许对饥饿的人有着无穷的诱惑。“你不觉得这样太冒险吗？”
“冒险的机会并不大，有很多证据表明那里面有人，我们只需要小心一点。我们恐惧是因为作为人类的习惯。”
俄莫提斯说的好象和他流露出来的那种紧张不一样。现在他也可以看见巴布拉了，他的精神完全被那里吸住。
我们越来越接近的时候，才意识到巴布拉比看到的要远。
“好像没什么不同，你呢？”俄莫提斯问道。
“我们在下风，距离这么远，除非他们有人站岗。不过它的周围荒芜一片，连草也很少，我们不可能不被发现的接近。”
“是的，而且今天的月亮很圆。”
他的话让我看向月亮，天空中的一弯新月，挂在半空。
“等一下！”我的汗毛倒竖起来，我的手拉向俄莫提斯，但是他一点也没察觉的策马向前而去。我猛地策马向前一窜，抓住了他的手臂。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你看看月亮。”我不放心的仍然抓住他的手臂。
“月亮怎么了？咦！”他打了个寒颤，“刚才……”他脸色灰暗，语气有点哆嗦的说不下去了。
“刚才怎么了？”
“刚才好大的月亮！”他心有余悸的说道，“快叫后面的人停下！”他反映过来，后面的一组两个已经来到了跟前，他们两个人看也不看我们，径直越过我们以不变的速度笔直向前奔去。
“停下！”
我大叫道。
“停下！！”
“停下！！！”
声音在旷野里散开，我感觉自己的耳膜也震得嗡嗡的响，一萨那我仿佛也看到了雪白的圆月，但恍惚间我已经知道事情已经得到了控制。我觉得有点恶心，一股寒气从胃里翻上来，脊椎一阵酥麻。
“怎么样？”我缓过来第一个看向俄莫提斯，他正在马上呕吐，前面停下来的两个也是，后面快要赶到我们面前的也捂着胸口，看上去很难受。
“停止前进，向后退。”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控制住了局势，想起刚才的情形，仍然有点恐怖。我们退到第四组的时候，他们正向我们走来，我看着他们的眼睛，他们的眼睛里面只有惊惧。还好，他们看上去没事。
“计划要取消了，如果这是特拉法尼亚的巫师所为，我们也斗不过他。”等俄莫提斯好一点的时候我说。现在十六个人又聚集在了一起，这样好象好很多。
俄莫提斯皱着眉头，一边制止着不时干呕的冲动。
“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好像密脱加的人应该离得更近一些。”俄莫提斯苦笑着看着空无一人的旷野，现在巴布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