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摩加?我完全相信那个年轻的巫师的能力,但是他怎么知道我的去向呢?
“具体什么事?”
“这您得问南米格大人,他们在房间里密谈了很久,出来的时候他就叫我在这一带等着您。”阿索回答道,“不过,有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不要让我不知道任何事情。”
“您的……岳父大人的使者来的时候,遇到了索玲小姐,他们……这个,吵了起来,……还动了手。”
“动了手?!”我呆住了,索玲会动手?“结果呢?”
“结果您的岳父大人的使者,一个很胖的家伙,脸上被划了一刀,捂着伤口骂骂咧咧的走了。”
“就走了?”
“是的,就走了,殿下。”
“那索玲小姐呢?”
“索玲小姐没什么事,殿下。”
阿索的故事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变得极其简单,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件事的确有点麻烦,索玲,还有那个老胖子——我的岳父,他一直在催我过去他的营盘里,我的头开始大起来,我想这也许不是有点麻烦,而是很麻烦……
“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后来就是我们找到了殿下,俄莫提斯大人怎么啦?看上去他睡着了。”
我紧张的走过去,看上去他又睡着了,我摸着他的手,有一点点暖意。这次可能是真的睡着了吧。
我想回去就要和索玲谈谈,也许不那么严重,当究竟会怎样的严重,我心里一点谱也没有。
“快去,为殿下准备涮洗!”看见我们西路里帐篷的点点火光的时候,阿索吩咐着他的部下。
是啊,什么也不要去思考,这时候需要的就是热水。
“回去叫醒俄莫提斯大人,让他也洗个澡在休息。”我看了看马背上酣睡的俄莫提斯,“对了,叫军队里的医生为俄莫提斯大人看看。”
“殿下呢?”阿索知道我从来不需要医生。
“我的就免了。”我说道,现在我需要的只是热水。是啊,热水,洗涤一切的热水,如果它能够洗涤灵魂,那就更好了。
热水的雾气中有两只冰冷的手伸了过来,我打了个寒颤。
“你好象很累?有什么让我英勇的王子殿下也遇到了麻烦?”忽略了索玲的结果是她开始用另一种更可怕的方式的靠了过来。索玲是自己进来的,但我却突然丧失了要跟她谈什么的愿望。我突然想到,这个可笑的事实里面只有索玲是真实的,因为她真正的为之已经疯狂,但是疯狂又有什么不好呢?我又有什么权利去干扰她的这种疯狂?!
她不知道何时已经脱得一丝不挂,我所渴望的那种持续不断的温暖向我缓缓的靠近过来,她的口气喷在我的颊边。
“我可怜的王子……”她用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低沉的咕噜着,手臂圈拢来,夺去所有视线的手臂,像名贵的象牙一样的颜色,却散发出可以咀嚼的香气……但是我象鱼一样的滑脱,让那温情和热烈嘎然停止在半空,整个人缩到了水里面去。
过了很久我才听到甲胄穿着的声音。
“混蛋!”那个女人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然后是摔门的声音。而我,伏在木桶的最低下,在温暖的包容着我的水底,只是静静的听着,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遇到一切都可以躲起来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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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米格的眼神很忧郁,但是他说的话并不太多。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但是挥动武器仍需要时间。相比之下,记忆中我的恢复速度好像快得有点惊人。
“……这就是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他的话与阿索的对比就是他更加简单。
“噢,原来是这样。”正确的说我期盼的看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我虽然这样回答他,但并不表示我明白了这一切。我回头想找俄莫提斯,才意识到他不在我的身后。
“索玲小姐是怎么回事?”
“索玲小姐……”南米格好像后腰又开始痛起来,他低下头一会儿,在抬起来的时候好像鼓足了勇气,“殿下,我实在不明白,我对殿下的英勇钦佩无比,但是……难道每个人都不能够完美吗?索玲小姐十分的美丽,但是,我认为,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贵族,贵族的婚约是神圣的,神圣的结合不容任何的玷污,我认为……索玲小姐……也许不该……在这里呆下去……这是我对殿下的唯一的……也许,期望……”
我呆了呆,很显然,我问错了对象,也许还是去拷问阿索比较好。
“这个……对了,小雅……雅摩加来还说了些什么?”
“小雅大师很关心您,而且很亲切,殿下,他跟我谈了一些,一些事情。中军很乱,他很担心,他说了一些事情,原来我不知道,皇子殿下很希望我们发挥出我们应有的力量,而且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眼光亮起来,和刚才不同的是,他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谈到一些具体的人,一些显赫的贵族和过去图特蒙斯的传奇故事,很显然,一个有激情的人,就算没有战斗可以参加,他也会把他的激情在别的地方表达出来。而作为贵族,他似乎知道一些俄莫提斯说完全不知道的事情,而我,老是提心吊胆于他会不会提一些我无法回答的问题。直到阿索走进来我才松了一口气。
“俄莫提斯大人的情况很奇怪,殿下,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