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头顶上挥舞着它,它也回应着我内心的招展。
“有勇气的人听着!跟随我的旗帜!”我的声音从心底发出,响亮在嘈杂的战场之上。
声音还没有停息的时候,我已经抱着我的旗帜向前冲去。
———————————————————————————————————————
这面旗帜比我的红牙更长,它当然不及我的红牙更适合把别人的脑袋劈开,但我身边有我的兄弟,我把大旗插进特拉法尼亚人的密集阵形中,象一个大棍子一样左右横扫,东倒西歪的特拉法尼亚步兵就成了我两侧的骑士的刀下亡魂。
“紧紧跟着我!让西路里的光荣在这边大地重现!”
前面的特拉法尼亚人被这种打法弄懵了,完全不知所措。我的旗帜指向哪里,哪里的特拉法尼亚人就像风卷残云。剑盾兵如此,长枪兵则被我的大旗卷走了手中的兵刃,两侧的骑士就发出欢呼向前冲去,解决这些突然间双手空空而不知所措的特拉法尼亚人。
突然我的前面一空,我们已经突破了这些步兵的防御,前面不远处,惊慌的弓箭手部队正在向其他的步兵阵列撤退。
“兄弟们!目标!杀光这些该死的射手!我们前进!”
我把旗帜递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匹马骑着的阿索,再次举起我的红牙。老实说,虽然只是一会儿,但挥舞那杆大旗实在是让人双臂酸麻。但胜利的激情鼓舞着我,我觉得红牙在我手中更加的自如和畅快。
我的马再次加速冲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这是奇妙的感觉,就像可以裸露在空气中的我的脸一样,让我畅快!让我舒爽!我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的虚无的,缥缈的,都要在这血与火的战场上得到实现。
更远的地方还有射手凌乱射来的飞箭,面前的射手只是惊慌的逃窜。我甚至不需要挥舞红牙,快马的践踏已经能够淹没他们无力的哀号。和步兵不一样,射手几乎没有任何抵抗骑兵冲击的能力,我们的队伍散开来,各自兴奋的追杀这些无力抵抗的人。与刚才的顽强抵抗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发泄的天堂。
“杀!给我全部杀光!”我疯狂的笑,疯狂的叫。
“跟着殿下!跟着殿下的旗帜!”阿索也许还在害怕刚才的情景,他几乎就是挨着我的身边。
射手拼命的向就近的步兵阵列跑去,但是他们逃跑的人太多了,把自己人的步兵阵列也冲乱了。没有时间让他们重新布阵,我们已经夹在他们的人中间冲了进去。
“兄弟们!继续杀!”
阿索叫了两个家伙拼命的轮番挥舞我们的大旗。
“吹号角,通知马萨尔旅的人!”我几乎把他们忘了。这号角也该能通知到压后的南米格吧。
“是的,殿下!”阿索兴奋的回答。马上,号角声长鸣,在麾战以久的战场上显得特别的刺耳。我们的人需要更多的参与,哪怕只有一千人也好啊。
但是这支该死的与刚才的剑盾兵装备一样人数差不多的人竟然在我们冲进去他们的纵深的时候完全崩溃,对抗变成了奔逃,盾牌背在背上用来保全自己的性命。
“这群特拉法尼亚猪!怎么这样就怕了吗?”
最好他们一路把自己的所有人的防御都冲垮,让我们一直杀到他们的中军去。我疯狂的想着。但我抬头看见前面密密麻麻几乎延伸到天边的火光时,我又不得不暂时忘掉这个念头。我们只是扫荡了庞大的特拉法尼亚军前线的一个侧翼,在稍远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特拉法尼亚人又足够的时间来应付我们的冲击,而且,我们的胜利一直都没有改变他们集中进攻马萨尔旅的意图。我不得不承认,我们的人,太少,太少。
我突然预感到了空气的震动,我还在怀疑自己的预感的时候,进攻的号角再次划破了天空的阴翳。一种惊异让我回转过头来,那是来自马萨尔旅的方向。承受着特拉法尼亚人几乎所有的压力的马萨尔旅,居然还有这么嘹亮雄壮的号角声,那竟然还是冲锋的号角。
“多利古,要来了吗?”我突然记得了那个粗鲁的家伙的名字。
但是这样的惊喜还不够,在这一阵号角还没有停的时候,远处的号角又再响起,好像不要让号角声停顿一样。我们的人终于来了。
“太好了!是北方军还是中军的队伍?”声音来自遥远的北方,不可能是我们的林斯特将军。
“不知道,现在听不出来。”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继续冲锋吧!”我哈哈大笑。
“殿下,殿下!”
“你又怎么了?!”我诧异的看着拉着我的马的人,记得这已经是这次战役中阿索第二次拉住了我的马。
“南米格……殿下。”
我感到背上一阵凉意,我差不多把他给忘了。
“跟随殿下的旗帜!”阿索大声说。我们又启动了,不过这次我们舍弃了那些逃向他们本阵的败兵,我们回头去与南米格汇合。
我们还没到南米格的队伍面前,已经看见那些特拉法尼亚步兵在撤退。是在撤退,不是败退,我们的人都立在那里,围成一个半圆的圈子,没有人去追赶那些人。
“殿下,我听到我们的号角声,我们杀了那些该死的特拉法尼亚人吗?!”有张疲倦的脸在问我。
“我们让他们丧胆!”我举起我的红牙向他,和他们致意,“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