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飞的嘴角挂着笑容，目光却是异常清澈，甚至透露着冰冷。
“嘭——”
包间的房门被人用力踹开，与墙壁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接着一群身穿黑衣的持枪男人从门口鱼贯而入，令人诧异的是，这些人如同多胞胎一样，长得全是一模一样的面孔。
黑洞洞的枪口一齐对准了柳芙，仿佛下一秒钟这些自动武器就会吐出火舌将这美人化作一具尸体。
柳芙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随后她的表情渐渐阴沉下去，盯着温飞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梦？”
温飞耸耸肩没有回答，打了个响指，身后凭空出现了个真皮沙发，他坐了上去，回视着柳芙的目光，敞开双手笑着说说：“欢迎来到我的梦境。”
“不要再伪装了，我知道你根本不是柳芙，说，柳芙她在哪里？”周围响起了拉动枪栓的声音。
“柳芙”不屑地笑了：“不过做了些梦境反制训练，你还真当自己是……”她突然沉默了，接下来的话被咽回了肚子里。
温飞故作疑惑道：“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是不是发现自己根本办法操控梦境了？”
话音刚落这些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将“柳芙”按在了地上，昏暗的包房瞬间变成了一个废弃仓库的模样，上方的排风扇旋转着发出嗡嗡的噪声，天花板的破旧水管不断地渗出水滴，落在了“柳芙”的身上。
地上满是杂草和砂石，偶尔还有被风化得满是锈迹的铁块。
“虽然在梦里没有办法杀死你，但是你作为造梦师应该清楚，如果梦境深入底层，时间流逝的比例可是非常夸张，你说我在这里折磨你一天呢，还是一整年呢？一直到你血肉模糊、精神崩溃？还是你现在老实交代些我感兴趣的事情？”
“柳芙”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后恶狠狠道：“赶紧放了我，否则节点会找到你，杀了你，杀了你的家人！他们会替我报仇！”
温飞冷笑道：“我还没问，自己就开始交代了，如果节点的杀手都是你这样的蠢货，对于这样的组织我还真没有什么可恐惧的地方。”
说着他打了一个响指，黑衣人照着“柳芙”的侧脸就是狠狠一枪托，蛮横的力量把她打倒在地上，俏脸立刻肿了起来。
“咳咳——”她咳出了一丝鲜血，表情有些痛苦。
温飞走过前去，捏着“柳芙”的下巴，劝说道：“交代吧，说些我想听的实话，我高兴了，你自然可以少受些痛苦，我的耐心有限，不要再让我等下去。”
“柳芙”抬头愤怒地看着温飞，一只手紧紧捂着红肿的侧脸，说：“这是虚假的梦境，你杀不了我！”她虚张声势着，而内心之中实际上满是恐惧，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温飞发现了问题进而被拉入了梦境中。
“你让我有一种错觉，就像你是坚定的地下党，而我是国统特务一样，这让我感到既有趣又恼怒，看来你还是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
温飞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俗话说，十指连心，既然我的话走不进你的耳朵，那就让你的手指头来听听吧。”
黑衣人不需要得到命令，一个人牢牢抓住“柳芙”的一只手，另一个黑衣人则用双手攥住一根手指，逆着手指收拢的方向，狠狠一掰！
“喀”
“啊——”痛苦地叫喊声，在空旷的仓库内激荡着，不绝于耳。
温飞掏了掏耳朵，看着“柳芙”，说：“你看，你的手指头听见我的话了。”他半蹲下来，“那么你，能不能听得见了呢？”
黑衣人攥住她的另一根手指，作势正要使力，“柳芙”求饶道：“我说，我说……不要再掰了，求求你……我什么都说啊——”
“这才叫听话的好孩子，把梦境伪装撤下去吧，你用她的脸让我感觉到恶心。”
如同蜡烛融化一样，“柳芙”渐渐显露出原本的模样来，竟然是一个眼眶内陷，面色惨白的男人！
“草。”温飞骂了一句，他没想到这个“柳芙”的真实面貌会是个男人，回想起刚刚的一幕，他猛地摇摇头把这糟糕的画面抛在脑后。
他拍拍手，场景再一次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包房里，没有了雕花桌子，只有温飞坐着的木椅。
这个男人的手指恢复了原样，但他还在下意识地揉搓着，似乎撕裂般的痛觉依旧残留在他的意识里。他撇除了伪装之后，紧张不安地看着温飞。
“你的名字，你的企图，以及指使你的人？一个个说，如果我听到了一个有问题的地方，后果你看着办。”
“我……我叫汪达。”汪达咽了口唾沫，缩缩脖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温飞的表情，然后继续说道：“是猴子和猪王委托我，让我把一个叫温飞的人抓过来。”
“猴子，猪王？他们平时是不是都带着猴脸和猪脸面具，猴脸的话少声音沙哑，猪脸的话多身材高大些？”
汪达深怕回答错了，努力回忆着，然后说道：“差不多是这样，我们本来受上面的指示，要除掉一个叫柳芙的造梦师，等我们摸到柳芙的公寓之后，本打算埋伏趁她回来再下手，然后制造一个自杀的假象，当我们寻找带有柳芙指纹的刀具时，我们发现了一把精钢匕首。”
温飞心中凛然，但不动声色，平静道：“继续说。”
“原本想把这匕首当做柳芙‘自杀’的工具，但是猴子发现了刀身上的刻字，是一排英文。”
勉强抑制住内心的震惊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