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瞳一路向西狂奔,想尽快追赶上.info直觉告诉他,无悔姐姐认为他已经死了,伤心之余,肯定是去飞仙宗索要灰鸳鸯去了。
神识笼罩官道两旁十几里,如果管大侠和叶无悔驻足不前,他觉得应该不会错过。真气游走,气贯双足,他步履轻疾,速度极快,简直堪比上好的良马。
可是,当奔行了几百里地后,他停在了一座城池跟前。因为他又饿又累,想借助吃东西的时间进行短暂的休息,同时也想看看管大侠和叶无悔是不是也在城中。
城墙很高,城门口有士兵把守,进城的人们排起了长龙。聂瞳尽管着急,还是自觉地排在了队伍的后面。等候的间隙,他用神识扫视整座城池,结果发现,城池很大,他的神识竟不能完全覆盖。
城池好大,人真多!这是聂瞳的初步印象。他初次游历,还是首次见到如此巨大的城市。街道纵横,车水马龙。
轮到他进城,守城门的士兵们全都看向他,着实瞅了他几眼,眼神里写满了不解。也难怪,他长得俊朗白净,如同一个瓷娃娃,怎么看都像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可是,他竟然孤身一人,身边连个随从都没有,而且还穿了一件非常宽大而残破的道袍,给人不伦不类的感觉。
聂瞳被这么多士兵盯着看,心里着实有些紧张。好在士兵们看他年龄小,又两手空空,只是多看了他几眼,就放他进城了。
进入城中,聂瞳立即展开神识查找,并急走几步,来到一个卖包子的小摊位前。他趁摊主不注意,以意念御物,变戏法般取出一颗金疙瘩。
“大叔,来六个包子。”聂瞳将金疙瘩递到摊主面前。
“不卖!”摊主吃惊地看了看金疙瘩,又看了看聂瞳,摇了摇头。
“为什么?您不收金子?”聂瞳好奇地问道。他心里直犯嘀咕,我拿钱买包子,你为什么不卖?
“俺这是小本生意,你的金子……俺找不开……”摊主苦笑着回应。
“是这么回事呀!你卖给我就是,不用找了。”聂瞳听明白以后,立即将金疙瘩送到摊主手里,顺手拿起六个包子,就跑走了。他倒好,一粒金疙瘩只买了六个包子。这恐怕是摊主生平卖的最贵的一次包子了。
摊主看了看金疙瘩,又用牙咬了咬,验证完以后,脸上顿时笑逐颜开。
在聂瞳送出金子的时候,周围的人全都眼神发光。待到聂瞳跑走,许多人立即尾随而去。可惜,聂瞳不曾停留,且跑得很快。尾随的人们前一眼还能看到人影,眨眼功夫,聂瞳就踪迹全无。
“妈的,跑得到快!”
“可惜了一只小肥羊!”
……
一群人找不到聂瞳,只好骂骂咧咧地散去。俗话说,财不外露。城门口总有那么一些游手好闲之人,专门盯着进进出出的行人。但凡看到有钱又好欺负的主儿,他们是从来不肯放过的。在他们看来,聂瞳正是这样的人。不曾想聂瞳却像泥鳅一样,一晃就消失了。
聂瞳不知道他被人当作了“肥羊”,他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用神识搜索着城池。他重点关注街道上的行人以及酒馆、客栈等地方,以免错过找人的机会。
他从东门进来,先南后北,最后再向西,不知不觉间,几个包子吃完了,他也转悠了多半个城池。没有找到人,他有些失落,却并不担心。知道叶无悔活得好好的,他的心是安定的。
在聂瞳奔向西门的时候,一只信鸽落在了城主府。盏茶的功夫,一行人从府门里匆匆走出。一炷香的时间后,衙役捕快纷纷走上街头,张贴布告,搜查行人。兵营里也走出四人,各自策马狂奔,直奔四座城门而去。
这时,聂瞳已经来到了西城门近前,排着队伍,等候出城。人不是很多,很快就轮到他被城门士兵例行检查。所谓检查,无非是看看有没有危及城池安全的可疑人物出入。像聂瞳这样手无寸铁的小孩子,士兵是不大理会的。
聂瞳恰巧跟在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汉身后,士兵误以为他是老汉的孙子,随意打量了两眼就放行了。聂瞳出得城门,神识习惯性地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奔驰而来的士兵。
那士兵策马疾驰,手里还拿着一卷东西。聂瞳没有在意士兵,而是扫视着街道上的行人。
一群人正在围观布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堂堂参将,手下众多,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孩杀害?哼,实在滑稽!”
“这孩子一看就只有十来岁年纪,见了官兵早吓坏了,怎么可能害人?”
“是啊!找不到真凶,就栽赃到孩子身上,这官府不是无能是什么?”
……
听到议论声,聂瞳感到好奇,就往布告上扫了一眼。
那布告上画着一个小孩的画像,旁边还有一些文字说明。聂瞳感觉到画像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他细看那些文字,才知道布告上的小孩是通缉犯,理由是曾杀害了朝廷的参将李志。
参将李志?怎么觉得耳熟?咦?那画的不正是我么?我怎么成了通缉犯?哦,对了,死在好再来客栈的李志就是参将,难道……聂瞳略加思索,便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看来朝廷把参将李志的死归罪到了我身上了!不好,那士兵是不是来捉拿我的?聂瞳心里一惊,神识回望,正看到士兵展开布告,同时要求守城门的士兵注意画像人物的动向。
看到布告上的画像正是自己,聂瞳撒丫子就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