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不饶人的u托
我赶到手术室,唐龙正坐在教授身边,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说明他通宵未睡。
“据我所知,你们这类手术就和我们割阑尾差不多,基本不存在风险。”
“没错,”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会给你答案,但不是现在。”
“也对,”他站起来,“人死不能复生,眼下是我们目前该怎么办。”他自言自语,“霍比.蒙巴离开的时候,我也有过这种情绪,糟透了。但后来教授出现了,心里就塌实了。现在教授走了,我该依靠谁呢?”
我说,“我知道一个人”
“谁?”
我接着说我的,“他沉稳又谦逊,性格乐观,不浮不躁,他已经完全成熟了。”
“谁呢?先生。”
“你,先生。就是你唐龙。”
“不,我太年轻,这担子对我太重了,我担不起。”
“你行的,先生,”
我拒绝了他要我出面的提议,我很清楚我性格的缺陷。我懦弱懒散,遇事无主见,急骄浮躁,凡事需有依赖;没有依赖我什么事情都没主见。著名思想家x霍先生说过,‘时世造英雄。每当一个新的时代的转变或一场革命风暴的来临,其必然会产生一位符合大众心理的英雄。这是人类特有的一种虚幻的心态,通过他以达到自身情绪的宣泄。这位英雄除了自身的个性外,必定还具备那一时代非常鲜明的特征,也就是大众的形象和思维。’我的性格乖僻少见,所以我成不了英雄,也不能成为英雄。
“接下来该怎么办?都理不清头绪了,先生,您得教我。”
我不是英雄,但我自信我绝对是好参谋,我说。“我相信,你已经有主意了。”
“没有,先生。首先,教授的去世该怎么向人们宣布?还是暂时瞒下来?我真的害怕,如果公众得知,肯定接受不了,会感到悲观失望。教授是我们的支柱,没有他,局势将难以控制。”
“不能说,但也瞒不了多久。依据常例康复期不会超过半年。”
“也就是说给我们的时间不超过3个月。”
“对,”
“看来我的思路要变了,”
“先生,我有个建议:教授这里封闭起来,除了我,任何人不得进入。”
“包括您的助手?”
“对!”
唐龙不解的望着我,我继续说:“教授之死,只有你我知道,千万记住,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即便自己的父母问及此事。”
我用‘父母’一词来加重我的语气。
“我妹妹还好吗?”
“很好,”
“哦,”他停顿片刻,“事态的发展很严峻,我想有一个人不能对他隐瞒。我得赌这一把。您看,a波小姐……”
“我不知道,你看着办。我发现她对你已经很有好感了。”
“她是一个愿意把自己的一生给予别人的人,我这样做对她打击是否太大?哦,但为了我们的前途,我只能这样了。”
o弟在外面敲门,急切的叫喊到:“唐龙先生,有消息啦。突击队的消息。”
我们走了出去,
“接收到特定的波段了,换了三个地方,最后锁定下来了。”
“方位?”
“南岭九疑山区,坐标23113。”
唐龙道:“马上行动,谁是这次行动的带队?”
我说,“让我来,先生。”
“您?不行!”
“让我去吧,朋友。”我望着他,眼光坚定而不容质疑。我把手伸向他,“我走了,先生。”
我带了2名队员按o弟制定的计划首先飞到南海,稍做盘旋,引起敌人注意,然后,直接穿过帝国城堡向北飞去。
我们刚到南海,敌人6艘碟机就迎面赶来。我对战友说我来牵制他们,命令他们迅速上升并按计划路线行驶。我没打过仗,但我信得过自己的机灵,这在读书时很多运动项目上得到过证实。更何况现在心里充满激愤。
我贴着水面飞,还不时划溅起巨大的水雾。进入陆地后,几次冲向高山一刹那才猛然提升。很幸运,死神没有召唤我。后面的敌机最后只好远远跟着,我想他们一定在想:这家伙疯了!是的,我是疯了。
不到十分钟,战友就接到了突击队员。一听到消息,我马上爬升到高空,打开加速锁定了回来的路线。
50来个人只剩下u托和另外3名队员生还。u托在逃躲的路上划破了右腿,他显然不适应大山气候的变化,伤腿化了脓,人也变得干黑;只有眼睛闪烁着坚毅。他吵着要见教授,唐龙并不了解。在我们红人古代历史上,失败的勇士头目要当着领主的面,用一把短刀刺中自己的心脏,以报答阵亡的英灵和向领主谢罪。到了后来,变为领主接受短刀,失败者脱得赤条条站在天空之下,直到支撑不住倒下。这种习俗一直延续至今。
“u托先生,教授正接受脑垂体更换手术,不能见你。”我说,“你很勇敢,你做了你该做的一切了。”
他听我这么说,便把短刀交给了唐龙,并飞快的撕脱开衣裤,一瘸一瘸走了出去。
唐龙想制止他,我扯住了他。
“让他去,不要侮辱他。”我说了这个习俗,“你放心,我会守在一边,原上帝保佑,希望他能挺住。”
这是一个酷热的太阳天,真他吗糟透了。毒辣的射线没有一点怜悯,毫不留情的刺在他裸露的皮肤上。热带蚊虫就象是饿死鬼,纷纷趋附在他腐烂的伤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