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秋风吹进幽暗的树林,枯黄的树叶伴着秋风在空中飞舞。
一个面色如落叶般枯黄的妇人抱着婴孩一拐一拐走在林间小路上。妇人望着怀中婴孩——怜惜,无奈,痛苦,怨恨在她的面上不断重复着。边用手抚mo着婴孩的脸蛋边自语道:“你这小野种,为什么要来这世上~~~~~这个并不是你的世界,你知不知因为你!因为你!!我再也没法抬起头做人~~~~~!不做人~~~我可以做什么~~做什么~~?!”妇人的眼里充斥着迷茫,无助,继续自言自语道:“村里每个人都骂我,骂我是贱妇!一个给匈奴狗沾污了的烂货!贱妇!歧视的眼光~~~好冷~~好冷!!!”说着说着抚mo婴孩的手不自觉变成大力拧婴孩的脸肉。婴孩吃痛哇哇大哭起来,哭声在林中回荡,使得这片深秋中的山林更添几分凄然。听着婴孩哭泣声,妇人脸上的怨恨渐渐变成爱怜,边摇抱着,边轻吻着婴孩红肿了的脸肉,喃喃道:“狗儿乖,不哭不哭,娘弄痛你了吗?是不是饿了?来,娘喂你。”说罢,妇人解开上衣露出白昵的胸膛,把婴孩送向乳前。婴孩嗅到娘乳上的奶臊味马上止住了哭声开始大口大口地吮吸乳汁。妇人感受着婴孩的吮吸,心中泛起无限的母性温柔,轻抚着婴孩那稀疏的褐色头发——每个母亲最享受的便是用自己的乳汁哺育自己心爱的孩儿,无论这个孩儿的到来是错还对!而且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
婴孩吃饱后便沉沉睡去。妇人呆望着远方,思绪如海浪翻滚起伏难平,到底是就此放下他,还是继续那种非人般的痛苦生活呢?又有谁可以教她走今后的人生路呢?一条谁也无法预知的路总是令人难以决择,因为一但选择错了就不能回头重来,只能继续下去,无论这条路是痛苦还是快乐!
一片落叶飘落在婴孩那红彤彤的小脸上,妇人的眼里闪出一丝光芒。她有决择了——放下他就是放下痛苦。只要放下他,人们就会很快忘记她的过去,这样她就可以自由,可以找一个男人下嫁,光明正大抬起头做人,不再受歧视,不再被唾骂!一个真正的人!
妇人选了一棵看上去非常粗大的古树把婴孩轻轻放下,在婴孩脸上深深地吻了一下,喃喃道:“狗儿,不要怪娘放下你,你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回到那应该属于你的世界吧。这样也算是你对娘的一点孝道吧~~~~~。”说道此处一串串晶莹的泪珠已把婴孩的脸打湿。婴孩依然沉醉于梦乡中,并未知等待着他将是一个无尽杀戮和痛苦的未来。
妇人走出二十来步后又一次回头看着那躺在树下的婴孩,双眼已是被泪水模糊——自由的喜悦,骨肉分离的痛苦在她心中不继翻涌。这样呆望了一刻钟后,妇人咬了咬嘴唇擦干眼泪向来路走去——挺起腰,大步大步地走,不再一拐一拐!在前面等着她的真得是自由和快乐吗?没有人知道,痛苦未必就是苦,快乐未必是开心,自由可能只是牢笼的烟雾,人生的道路只有靠她自己去体验和品味。
秋夜总是那么快到来,夜风萧萧夹杂着丝丝晚秋的寒意在林间穿梭。
婴孩被夜风冷醒过来,见四周漆黑一片,耳边只有萧萧风声,肚子又饿起来不禁哇哇大哭起来。
呀——呀——!几只林中黑鸦被哭声惊吓得扑飞而起。
突然夜风中传来一阵血腥之气,一对如铜铃般的碧眼在草丛中闪起。哭声正把这对如幽冥鬼魅般的眼睛一步步吸引过去。
幽暗的月色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射下来,只见一只通体毛色漆黑,由头至尾身长一丈,双眼闪着碧绿光芒的大黑豹一步步向婴孩逼近。
大黑豹走到婴孩身旁,用那漆黑的鼻子嗅了嗅,婴孩见了大豹却不哭了,既然呀呀叫着举向一双幼小的小手来摸大黑豹的鼻子。黑豹张开血盘大口,两排白深深的尖牙在月光之下就像一把把鬼魅手中的镰刀,口中的唾液一滴一滴地滴到婴孩的脸上。婴孩反而嘻嘻笑了起来,用手去摸那镰刀般的尖牙。
大黑豹突然向天一声吼叫!声震山林,飞鸟四起。婴孩却依然故我,像见到亲人一样嘻嘻笑着举手起来要大豹抱。大豹一双碧眼凝视婴孩片刻,突然张开血口向婴孩一口咬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