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粘锅’最后还是答应了太子提出的赌约。毕竟他再怎么不粘,可血族还是自尊心很强的品种,再说,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末枝惦记上了,也总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还是一次了断得了。
吴韶华答应太子赌一局这件事,经由蒙哥那个搅屎棍到处一说,很快这城市的血族就尽鬼皆知了。立刻引起了所有血族的兴趣。
太子上一次在澳门的赌局,大家伙看的是直播,总觉得不过瘾,这一次大家都想看现场版的,反正现在数量也有限,索性在那天都挤到爱德华·岗兹的别墅里来了。这其中还包括了外来户游侠,以及因为身份特殊,平常很少露面的八角的老婆杨玉环。
名张福鹤这次很大方,提供的大量好酒和鲜血,爱德华·岗兹的别墅里此刻就像个自助酒会,其实自从上一代那个王失踪起,血族很久没有弄过这种排场了,虽然此时稍稍有点不合时宜。
“太子和末枝们来了。”终于管家进来禀报。
太子带着三十余名末枝,每个人身上都是一件红色的衬衣,整齐划一的大步走了进来。
“末枝只有这点人了!”杨玉环看着那些火焰焚烧般的年轻血族,唏嘘一声,“记得当初在烟花爆竹厂给咱们解围时,还有两三百个,没想到现在就剩这么点了。本以为我们高阶的这段时间损失惨重,其实细算下来,还是末枝死的最多!”
杨玉环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现场的众吸血鬼都听得清楚,再看看那些末枝,一个个心里多少都有点不是滋味起来。虽说吸血鬼谈不上有多少良心,但却不是没有头脑的,毕竟当初正是高阶一次次逼迫着末枝到绝境,以至于他们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谢谢吴爵爷能给我这个机会,也谢谢大家能赏脸。”太子和末枝们向中高阶致敬,“看大家兴致都很高的样子,在开赌前,我们末枝先给大家献上一个助兴节目,希望你们能喜欢。”
太子挥了挥手,末枝们排成个半圆,小惠拿出一把小提琴,小胖搬过来一面鼓,还有一个末枝从肩上摘下来一把木吉他。
“将这首李宗盛的《山丘》献给大家。”
“想说却还没说的还很多
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
让人轻轻地唱着淡淡地记着
就算终于忘了也值了
说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
侥幸汇成河
然后我俩各自一端
望着大河弯弯终于敢放胆
嘻皮笑脸面对人生的难
也许我们从未成熟
还没能晓得就快要老了
尽管心里活着的还是那个
年轻人
因为不安而频频回首
无知地索求羞耻于求救
不知疲倦地翻越每一个山丘
越过山丘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丢
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
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温柔
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
在什么时候
我没有刻意隐藏也无意让你感伤
多少次我们无醉不欢
咒骂人生太短唏嘘相见恨晚
让女人把妆哭花了也不管
遗憾我们从未成熟
还没能晓得就已经老了
尽力却仍不明白
身边的年轻人
给自己随便找个理由
向情爱的挑逗命运的左右
不自量力地还手直至死方休……”
所有末枝并着肩互相搭起手臂,一起唱着:“不知疲倦的翻越每一个山丘,……不自量力的还手,直至死方休……”
除了歌声,现场一片鸦雀无声。直到歌声停下许久,不知有几个鬼,发出唏嘘的叹息。
收拾起了乐器,太子领着末枝走向吴韶华,“现在我们开始吧。”
“好。”吴韶华点头,“规则我来定。”
“没问题。”太子爽快的答应。
吴韶华名人取来一副扑克牌,“每人抽出一颗牌,点大的胜出,一局定输赢。”这是吴韶华跟那个赌鬼游侠商量半天才决定的。这种方法最不需要技术,胜算各占一半。如果赌别的,不管是什么,想来想去都还占不到一半胜算。
“好,同意,就一局定输赢。”太子说道:“既然规则你来定,公平起见,赌注我们来定。”
“先说清楚了,太离谱我可不同意。”吴韶华连忙强调。
太子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纸,“这是末枝跟高阶新的合约,你要是输了就签了这合约,末枝的安危生死,高阶必须负责。”
“这事啊!”吴韶华松了口气,“这我可以答应。”坐进爱德华·岗兹的黄金大椅子里,命人摆好桌案,摆好牌。
“您的赌注您答应了就好。”太子对身后一挥手,“这是我们的赌注。”
末枝们撩起衣摆,每人从腰间拔出一支枪。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吴韶华差点没从金椅子上滚下来。梵卓族也迅速围拢过来,护住吴爵爷。
太子也从衣襟下掏出‘巨蟒’,将真子弹一颗颗的塞进枪膛里,然后旋转着左轮,看向护在吴韶华身边的安杰朗,“这把枪是我父亲送我的,我一直很爱惜。”
“当!”一声扣上,将枪口抵在了自己心房上。“这就是我们的赌注。”
其余末枝们,包括小惠在内,也纷纷将枪上膛,抵住了自己的胸膛。
“我们若是输了,今天不会有一个末枝走出去。”
“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