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回神,突然惊醒,雨——停了。一丝阳光透过天幕露出脸,微风拂过,面前的湖水荡开了波纹……和着光芒,粼粼波光,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注视着这一幕,当停下来时,我看到了自己的脸……甩了甩身上的水珠,全身透湿。我又不能晒太阳,半兽人最大的弱点——惧光,虽然站在太阳地下几分钟没问题,但是时间一长就很痛苦了。而且,根本不能朝太阳看,看了眼睛就废了……看样子,只有等它自己干了。
我慢慢走回自己的山洞,踏着潮湿的草地,深一脚浅一脚。耳边不时传来一两声鸟叫——呵呵,天亮了,它们也起床拉。思索着,那两个人类应该走了把?
隐隐看见的洞口,我感觉到里面没有人的气味,走了吗……呼,走了才好啊……唔,不是!我没有因为知道他们走了很遗憾!没有!我是高兴!高兴没有人会烦我……了……那,那是什么?我瞪的眼睛都要脱窗了,眼前那一幅景象还是没有消失——鲜花……成堆的干草……还,还有篝火?哪个,火上的面被人类称做是……锅的东西……上面还飘着热气……哪里来的?这些是……我,我不会是走错地方了把?
“啊,你回来拉!是不是很漂亮?这样才像人住的地方嘛!”那个师傅从我后面冒了出来,绕过我走到洞内,手上还拿着干草,放下了干草,他呼出一口气,回头对我笑着说道。
我没注意他到底在说什么,耳朵只捕捉到两个字“人住”?心头一颤,他们住?我一把揪住师傅的衣服衣领大声吼道:“这是我住的地方!你们人类凭什么住!滚!离开我的地盘!把你们的东西都拿走!”他们住这里?没开玩笑把?他们想干吗?不知道我是半兽人是不是?我会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师傅看着我生气的样子不说话,突然他脸上一白,吐出一口血正好喷到我身上,我睁大了眼睛一时忘了思考,眼中、脑海里只有……血?!
“师傅,师傅,你在干什么?我都要你好好休息了!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乱跑呢?一切有我在!”凌火从旁边的树丛里钻了出来,一脸紧张的看着蹲在地上咳血的师傅。手上的木材也扔了,跑过来拍他师傅的背。腰间摸出了一个小瓶子拿到那个师傅的口边——
“咕噜咕噜”,那是喝水声。
“哼,好?他是个将死之人,好的了吗!”凌火的声音让我找回了一点意识,我当即不屑的说道。整个人却开始恍惚,为什么他们还在这?
凌火听到我的话脸色一沉,他知道,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师傅的情况,能不能活下去根本就是个问题。“呜——你凭什么说我师傅会死!他不会!他不会!而且,而且现在还有米芑芦,师傅会好的!他会好好的活下去!”严重扭曲的表情泄露凌火的无助与害怕,眼中溢出的被称为眼泪的东西跟着暴露了他的脆弱。他自己也是听说过米芑芦的功效而已,实际上到底有没有用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好了,阿火,你别乱叫,我没事了。”师傅虚弱的笑着,缓缓站了起来。
我冷下脸,冰冷的说道:“离开,拿着你的米芑芦离开!这里是我的,我的东西!知道吗?我不允许你们人类在我的地盘!滚!既然他都说没事了!马上,滚!”
这时,我接触到师傅的目光——很温和的目光,他是看着我在笑……那种感觉,我迷惑了……猛然记起,那是一种我一直期待的感觉,可是却异常害怕的感觉!笑意……笑,他还在笑着——我从他的笑里读出平静,安详……没有恐惧,他不怕死吗?他为什么不怕死?人类不是很怕死的吗?
“既然是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就走,不打扰你了!恩,放心!我不会死在你的地方!”说着,他笑开了,他注意到我看到血时的不对,注意我害怕血……他——这种人……这种人……
看我没说话,他轻声的对凌火说:“阿火,我们走。”
凌火在一边点点头,冲进了山洞,拔了几株米芑芦出来了,他瞪了我一眼,和他师傅走了……
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异常难受,可是大脑却在此时停止了工作,混乱……耳边忽然传来那个师傅对凌火说话的声音——
“阿火,你要知道,人和魔是没有区别的。最大的不同只是样子不一样而已。你为什么害怕魔?样子的可怕还是你不希望有这种跟你不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你的视线?
恐惧吗?觉得恶心吗?想逃跑吗?可是,你们一样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为了活下去,为了某一个支持你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不论什么都有活下去的权利!而你想活的有意义,首先你要学会尊重他人的生命!人是很愚蠢的生物,为了利益为了金钱而活,就因为想高人一等或是活的好一点就踩着自己的同类望上爬。他们不知道爬的越高摔的越重!
阿火,你想想,人类对于同类都可以轻松消灭,对于其他种族的不是一样对付吗?所以,其他的种族杀死人类也不能怪他们。谁叫是人类先动的手?而且想通过其他的人显示自己的人是笨蛋!那叫自相残杀,连别人生命毫不在乎的人是没有必要活下去的!
活着的一切有生命的物种,只有让自己的生活展放出光彩才能活的有意义,才能对的起某一天你会遇到的人……
我们要相信,你一定会与某人一起活下去……一起看着太阳升起,落下,简单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