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不塞哟？”
“hello？”
“喂？”
“摩西摩西。”
“！”
按照某人要求一连问候了五种语言，电话对面的那位才终于舍得应上一声，李旦抬手示意办公室里的两个老熟人访客自己拿过文件讨论，他一个人却走到临着江水的窗边打起了电话。
“呀，又犯病了？没人提醒你今天应该吃药？”他嘴上说着调侃的话，脸上却带着温柔的笑意。
“mo？上次不是给过你泽田总裁的电话吗，你在日本有什么问题直接找他就行了。”
“mo？……呀，我这会儿怎么可能飞来东京给你出气，国内这边的破事忙都忙不过来了。”李旦听着那人的抱怨却是好笑地说道，突然高起来的声调也让办公室里的另外两人转头看了过来。
“阿拉阿拉，不就是泡个破温泉嘛，你直接让泽田给你安排，其它的事老公给你兜着。”
打来电话的那位毫无疑问就是傲娇少女，哦不，现在应该是女士郑秀妍xi，她在两天前飞到日本跟组合一起准备因为她重新归队而推迟发行的日本专辑和附带的一场小型演唱会，这会儿却又提起手机跟她在内地忙活公司大事的老公抱怨起了她再次被自家酒店拒绝包场的委屈。
“行了，我这边还有事，你有什么问题一会儿发我line里再说。”李旦懒得再理他老婆在电话里嘟嘟囔囔说着他公司管理太差啊服务态度不行之类的屁话，三言两语哄着骗着就挂断电话转身走回。
“你夫人打来的？”正拿着激光笔指着投影屏上数据图的王沐阳开口问道。
“是啊，她想包了秋田那家六善酒店请朋友泡温泉，结果那边回复她说最近房源紧不能一次预订十个以上的套间。”李旦走到会议桌前点头说道。
“你的老婆也没有优待？”王沐阳笑着调侃。
“公司嘛，规矩还是要讲的。就是你我光光拿着美和卡去那里也是这待遇，日本分部的管理要比其它地方更严一点。”
“嗯。这是好事。”王沐阳点头附和。
“好了，不说这个。你俩看看这张图，上次在第比利斯的会议新布了这几个点，欧洲投资人的意见，说是东欧－中东市场开发的不够需要再投入至少十亿美金，你们觉得怎样。”李旦激光笔指着一张产业分布地域图说道。
“09年做的5年规划里本来就没涉及这一块，现在提出来不是他们想给自己的关联企业圈点钱就是纯粹拍脑袋做事啊。”另一位带着眼镜的男人说道，“今年年会的时候你提一下吧，十亿不是什么大事也别白白撒出去了，那一块不值得。”
“最近几年你是怎么了？”王沐阳对颔首表示认同的李旦问道，“这种事你以前要么不提要么直接拍板的，怎么现在还要拿到创始人会上和我俩讨论？”
“平易近人点不好吗？”李旦轻轻一笑，“我现在就是个普通股东，比例连我老婆的都抵不上，还拍板什么。”
“你小子。”王沐阳笑笑没再说话，有些事心照就对了。
谁不知道总公司第一大股东是个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独资公司？玩笑开开就行，这两个同样通过法人企业控股的联合创始人并没什么兴趣继续纠缠这事。
“今年的流动性缓过来后注点到股市里吧，把那几家在a股上市的关联企业股价抬抬，免得明年被基金证券抄了底给他们做嫁衣。”王沐阳转过话题说道。
“你有消息了？”眼镜男人内涵一笑对他问道。
“明年会有几个朋友的机构跟着上半年在纳斯达克炒中概股，下半年就会和高盛他们一起抽资进入内地，说是内地的银行也瞄准了这一波国外行情，现在已经有几家开始提前股权结构调整了。”李旦在一旁插了一句。
“你的消息挺多啊！”王沐阳笑着调侃，“听我老婆说你老婆带着她们几个小闺蜜前段时间还进了俄股抄底，又是你的指点吧？”
“呵呵。给她弄点零花钱，小赚了一笔。”李旦头也不回地盯着投影屏说道，激光笔翻过了下一页，“老刘，美国那边你去运作一下，也别真让他罚了我们好几亿，意思意思就行了。”
眼镜男子点头示意，反而又转过头去和王沐阳讨论起了刚才他提到的几位家属一起炒股的话题，似乎这才更能引起他的兴趣。
大江边某栋不太起眼但一看就有些年头的大楼顶部传来了几声轻松的调笑，然而谁也不会知道现在这办公室里几个言笑晏晏的男人，即使是在这内地最为纸醉金迷的城市里他们也能一句话便翻起滔天的财富浪花。
……
五天后，韩国仁川机场。
踩着外八字的jea同学又是用出她的招牌嘟嘴打电话pose吸引到了众多的媒体镜头追逐，弄得跟在她身后特意戴出一只气场黑超的tiffany也不经意被忽视了过去，暗暗气哼哼地附到面无表情出关的金泰妍耳边嘀咕上两句，却没想到又惹得她好笑地拍了自己一巴掌。
“呀，她是时尚担当你又不是，公司的安排有什么好抱怨的。”金泰妍这么说道。
“可是我也想上新闻啊，总对王设计师说我也是亚洲的时尚icon，所以她还专门给我做了这款眼镜呢，la.ephanie，你看。”黄美英指了指脸上设计感十足的墨镜说道，小动作毫无疑问又被她的几个本命fa拍了个正着。
“行了吧，美术都没学过的人还去做设计师，你还是好好跟着我画点画吧。”金泰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