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容把大概的故事前提讲到这里的时候,几个人早已经到了她的家里头,已是临近正午时分。
蔡大浩自个搬条凳子坐在一旁,听得最是激情万分,面部表情也最为丰富,时而因为恐惧而面部抽搐,时而因为好笑而拍桌狂笑,大家都不忍直视,自动将其忽略……尤其是大宝,特别有一种想把蔡大浩一脚踹回青云观的冲动。
花容歇下,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起了身。
蔡大浩听到激情之处不想就此了断,见花容停顿下来,忙道,“诶,怎么不接着说了?后来呢?下文呢?就……就没有了?!”
方季惟站在一边,抱着手臂靠着一旁的木柱子,一眼瞥向蔡大浩,见他一点也没眼见力,道,“讲了这么久,好歹也要让人家休息一下。”
花容嘴角弯弯,轻笑了一下,一颦一笑尽显优雅,她道,“时间差不多了,要到正午了,我去给你们端饭。”说完,微点了下头,便朝屋外走去。
蔡大浩顿时觉得没劲,听了一半的故事没给听完。挠了挠头,转头左右看也没事干,一头转向花容离去的方向,边起身跟去道,“等等,我帮你一起端。”
小宝瞥了眼蔡大浩,心道,真是女人的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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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季惟走到门外,从裤兜里摸出包烟,抽了起来。
闲着没事干,他看了看这屋子的周围。
这是一间老房子,跟周围所有的房子差不多,带着古老的色彩,没什么两样。只是门口左右多种了两棵不会开花也不会结果的桃树,种植的方位也奇怪,像是用来辟邪什么的。
看了一会,他觉得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觉得这屋子的气息过重。但到底是什么气息,他暂时想不出来。
大宝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站在一旁低头抽烟的方季惟,想了想,还是道,“青云观不准你抽烟,一到外面就急着开始抽了?”她没有看着方季惟,只是看着不远处,像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方季惟偏头看了大宝一眼。
大宝虽然个子小了点,可也算是长着一张略有成年人样子的娃娃脸,脸蛋白皙,红扑扑地跟个苹果似的。
方季惟低头,深吸了一口最后的烟,长长地吐了口气,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他忽然朝大宝走了过去,顺手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又像是轻抚,大宝愣了一愣,听见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低低的,沉沉的,像是带着磁性,他轻声道,像是安抚小孩,“好,不抽了,进去吃饭吧。”说完,也没等大宝,自己先直直进了屋。
大宝平时脾气虽然不好,可心却是善良的。这点,他还是知道的,总得来说,她在他的眼里也就顶个调皮的小孩而已。
等方季惟进了屋,大宝却还站在屋外,她低着头,忽然脸微微发烫起来。
其实方季惟如果不是妖怪的话,他这种类型算是她心里看得上的大男人。
大宝深吸了口气,花容的声音忽然从上方传来,“怎么还不进去?”
大宝一惊,忙又把头低下,装作镇定道,“就要进去了。”说完,头也不抬地进了屋。一进屋,抬头又看见了坐在桌边的方季惟,忙又将头给低了低。
大宝心里真是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总觉得有点丢人,可这心里头又不知道怎么的,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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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饭过后,花容忽然手里端着个檀木盒走了进来。那檀木盒子看上去也像是放了许久的东西,盒子看上去老旧,上面像是裹了层灰似的。
花容把它端正地摆放在桌子正中,然后玉手轻轻一抬,将其打开。
盒子里头,端端正正地放着,正是与她口中所描述一模一样的玉坠子!
蔡大浩惊奇地瞅着盒子里的玉坠,就想伸手去拿起来瞧。
没等花容制止,大宝就伸手狠拍了一下蔡大浩的爪子,皱眉道,“别乱碰!”
蔡大浩缩回了手,也觉得这种不吉利的东西不相干的人还是别碰的好。他抬起头,看向花容,眼里像是有着一万个为什么的求知欲。
花容轻笑,道,“这便是我祖爷爷捡来的玉坠子。”
顿了顿,她接着道,“当年,我祖爷爷不幸将这玉坠带回了家,随后,离奇的事情便接踵而至。
我祖爷爷本想把这玉坠子处理掉,可后来奇怪的是,本与我祖爷爷一同北上的村民竟在一夜之间全都回到了家中。他们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不过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觉醒来便躺在了自己家中的床上。
祖爷爷认为是这块玉坠子带来了奇异的力量,使得村民死而复生,于是便打消了把玉坠子丢掉的念头,当作一切也没发生过,悄悄地将玉坠子留了下来。“
蔡大浩急忙插嘴道,“都过了这么久了,一直留到现在?!就是它?它可以起死回生?!“说完,双眼直勾勾地瞧着眼前的玉坠子,总觉得不可思议。
花容静静地看着檀木盒中的玉坠子,片刻弯了弯嘴角,坐了下来,“有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我不知道,可是它却带来了不小的灾难。“
方季惟看向花容。她的侧脸在窗柩透进来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平静。在她的眼角里,那颗朱红的泪痣似乎也只有细微的变动。
花容垂下眼眸,接着道,“当年,我祖爷爷将玉坠子藏好后。没过多久,家里便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半夜的时候经常听见一个像是女人的声音在屋外回荡。
一开始祖奶奶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