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回去拿东西了。”董斌的眼睛一热,声音有些颤抖,不敢看郭小玉。
董夫人没有敢进护理房,失子之痛,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郭小玉总是感觉这父女俩有些不对劲,举止很麻木,心里不免慌了。
“姐姐。”郭小玉脸上没有喜色,望着董小婉。
董小婉不敢说话,怕自己说话,泪也会跟着出来,可是这泪还是不争气,已经到了眼角边。
“姐姐。”这一声已经有些沙哑,不祥的征兆,已经袭上了郭小玉的心头。
董小婉再也支持不下去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伟杰他,他遭人毒手了。”
郭小玉呆呆的望着已经泪流满面地董斌,“爸爸?”
董斌也泣不成声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郭小玉身体抖了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血压冲刺着大脑。突然间,郭小玉祥失去了骨架,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下。
几度忧伤,几度愁。董家的黑白喜事,凑到了一起。郭小玉几乎是以泪洗面,所有的寄托都放在孩子身上。
贾浩然身负手臂的枪伤,与医护人员推着郭翠萍从船上走了下来。郭丹妮头部裹的严严实实的,身上到处也裹着白纱带。
“女儿。。。。。。”孙雅哭泣着扶到推车上,只能透过白纱小孔处,望见郭翠萍的眼睛。
“我们在西湖遭人伏击,……”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贾浩然就开始乌咽了。
郭家合父子痛心疾首,跟着一起把郭翠萍送进了医院。
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孙雅哭泣着,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现实,儿子刚撒手走,女儿又出了这种祸事,心都寒了。
贾浩然昏迷者被推进了病房,子弹被取了出来,一切都在计划中,安排得天衣无缝。郭丹妮望了望郭家合,一言不发地坐在郭家合身旁。
四个小时过去,灯灭了。郭翠萍被推着走出了手术时,孙雅、郭成雄等人围了上去。
“我女儿怎么样了?”孙雅关切的问。
医护人员推开众人,“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请你们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一边说着,一边推着走进了加护病房。
孙雅哭着伏在了于金香的肩上。
朝霞已经落了下去。
郭家的家眷,隔着玻璃,望着病床上的郭翠萍,悬着的一颗心忐忑不安,时间越久,心就越难平静。
贾浩然挂着吊瓶,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脸上带着苦涩,走了过来。
“萍儿,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中,你刚动完手术,怎么下床了?回去吧。”郭家合愁云密布,有气无力的说。
贾浩然长叹一声。
“你需要的是休息,不能再走动了。”医护人员提醒地说。
“回去吧。”于金香也在一旁劝慰着。
贾浩然显得很无奈的样子,又被搀扶着,回到了病房。
“你们回去吧,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暂时不会醒过来。”主治医生进了病房看了看,出来说道,“不过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有可能会出现特别情况。”
“你指的是什么?”郭成雄问。
“这是最坏的预想,她有一颗子弹打在了头上,有可能,只是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孙雅几乎要昏厥过去,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连哭的声音都没有了。郭家合眼中的希望,几乎破灭了,手中的拐杖,似乎不怎么听使唤,颤抖着,被扶进了车里。
郭丹妮推开贾浩然的病房,望着病床上的贾浩然,目光久久的盯着,“真有你的,你会朝自己开枪。”
贾浩然把目光移到窗外,没有出声。
“你准备把翠萍关多久?”
“到你成功的那一天。”
郭丹妮坐到了椅子上,看着手臂缠绕的白纱仍是血迹斑斑。很想多说句关心的话,可是,仍是不想放下被他冷酷拒绝而所强加给的尊严,只是淡淡地说,“你有没有伤害到翠萍?”
“你是指做爱吧?”贾浩然转过头来,望着郭丹妮,“那是我的事,你不应该多管,何况我还是她的丈夫。”
“你。。。。。。”郭丹妮很生气,但是又拿他没有办法,把头扭向别处。
“你想要的东西,马上就可以拿到了,你应该喜悦才是。”
郭丹妮说:“你是个混蛋,一个让女人惧怕的混蛋。”
贾浩然说:“谁在看护那个人?”
郭丹妮说:“没有人。”
贾浩然过了很久,才说:“你也走吧。”
郭丹妮起身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手握着反锁吧,心血冲刺着自己,自己想得到的,却被别人抢了去,心不甘,嫉妒。管不了那么多了,郭丹妮反锁上门,转身扑到贾浩然的床上,强吻了起来,火热带动了激情。贾浩然是个铁血男儿,也有yù_wàng,迷朦中,拨去了郭丹妮的衣服,雪白而又光滑的肌肤,如同穿过沙漠的野马,遇到了小泉,爱不能自拔,心中的lún_lǐ也丧失殆尽。
风萧萧,月清寒。
郭成雄放下手中的电话,泪水渗了出来。女儿的好,一幕幕出现在眼前,现在是多么贪恋女儿给自己捶背挠痒痒的那一刻。
“医生打来的,女儿被确诊为植物人。”郭成雄垂头丧气的说。
孙雅准备去医院,被这劈头的一棍,几乎昏了过去,肿胀的眼睛再也没有泪水可以流了,瘫坐在沙发上,喃喃地说,“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这样对待我的女儿,为什么?”
郭家合闭着眼睛不说话。
“就算是有恩怨,也不要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