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大秦的未来,岂能由尔等决定。谁让你们进宫妖言惑众的?”
“燕山之下,明珠入秦,秦国昌盛,大燕昌盛,我等为了燕国和秦国的百年修好而祈福……”白袍妇人不卑不亢。
“妖言惑众,把这些人重打一百大板,赶出宫去!”秦王大怒。
“秦国昌盛,大燕昌盛,我等为了燕国和秦国的百年修好而祈福……”那白袍妇人被侍卫抓住双臂,没有求饶,却仍然在念叨。
侍卫将六名女子强行拉起,在她们围坐的地方,散落了一些画满神符的绢帛,一阵风来,绢帛被刮起,随着白袍妇人的声音散落在秦宫花园各处。
秦王怒气冲冲向馨影宫走去,走了几十步,停下了脚步,转身对侍卫说,“去云逸宫。”
二更天,院内起风,乌兰替若尘关上窗,见她手捧着竹简,毫无困意。
“夜深了,夫人该睡了。”。乌兰声音很轻,语气里却有着不容推脱的重意。
“好吧,宝儿,我们睡吧,父亲今儿事多繁忙,明天,他一定会来看我们的,我们睡吧。”若尘放下竹简,继续自言自语。
替她掖好被角,乌兰正准备离去,突然听到若尘说,“姨娘,你去打探一下,他身体可好,是不是累病了,为何今日我心中惴惴不安?”
乌兰熄了屋内的灯,漫不经心的说,“别胡思乱想了,大王身体健壮的很,你安心养好身子吧。”
“他和芸熙影形不离,芸熙虽做了夫人,可她是个粗心的女人,我担心,她伺候的不好?我很想去看他,可我,不想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姨娘,我答应你不想这些,可我,真的忍不住去想他和别的女人,我又失态了。”
“好了,夜深了,睡吧。”乌兰替她熄了灯,关上屋门出去了。
刚关好门,一阵大风迎面而来,风中卷着枯叶和细碎的绢帛,乌兰腾空而起,抓起黄色的绢帛,心中大惊,为何绢帛上所画的,是来自燕国古老的图腾?燕国带来的特使,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是谁,在背着她做这些秘密之事?
燕夫人有喜,助她谋划王后之位,巩固她在秦宫的地位,一切都在乌兰的计划之中,从天而降的神秘图腾,是敌是友,乌兰心中寻思着,沿着风刮来的方向追了出去。
3新人哭
秦王一路无语,脚步匆匆,来到云逸宫门口,几间房内都熄了灯火,忽然记起,政事军事,馨影宫,这些东西已经让他有一个多月不曾来过这里。
秦王示意侍卫退下,自己快步直奔正房。
正欲推门,却听到房内传来隐隐的哭声,秦王大惊,急忙推门而入,一股愧疚之情涌上心头。
“云儿,你怎么了?”
“大王……”透过房门口射进来的暗淡的月光,秦王只是看见一个女子坐在桌前,看不见芸熙满脸的泪痕、惊恐的神情。
芸熙转身背对着他,偷偷擦去眼泪,摸索着点亮桌上的灯。灯亮了,芸熙看上去似乎臃肿了些,秦王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急切的问,“说,为什么哭,你有事瞒着我吗?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胖了许多,脸色反而这么差?”
“大王,我是害怕,不知如何是好。”
“沙场征战你不怕,替孤挡毒箭你不怕,还能有什么事让你害怕?”
“大王息怒,云夫人有喜了,都三四个月了。”芸熙的宫女进来端茶,碰到大王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跪倒在桌前,替云夫人求情。
“多嘴,退下,出去。”芸熙并不领情,而是冷冷的说,宫女低头退了出去。
秦王双手抓的更紧了,“云儿,你有喜了,为何要哭?”
芸熙红着眼圈说,“大王,这件事,有点突然,我怕,以后不能陪在大王左右,不能保护大王。”
秦王看着芸熙的眼睛说,“记住,你不再是孤的侍卫了,你是我的女人,孤是个男人,以后让我好好保护你,你就安心守护好我们的孩子,懂了吗?”
芸熙被秦王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
秦王耳边又响起了那个恶毒的誓言,右手食指蓦然一痛。
夜深了,秦王歇在了云逸宫,睡的很安稳,一夜之间,有得有失。燕国人的秘密仪式让他对燕夫人很失望,他心中,那个单纯怯懦却又真诚执着的若尘,在那天晚上死去了,剩下一个燕国联姻公主的壳子,处处彰显燕人的野心。
也许,相比若尘,看上去坚强睿智的芸熙,更适合为他养育未来的王子,继承他的智慧和霸气,又没有来自母系一族的羁绊。
芸熙在秦王身侧,彻夜未眠,脑子里全是下午密使送来的信:
楚国内乱,楚王勉强控制了局面,主张与秦交战的势力占了上风。
在秦密使查出楚国公主做了秦王宠妃,楚王大喜,命她火速取的秦国宝藏地图,以强国力,对抗于秦。
“对抗于秦”这四个字刺伤了她,她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楚国公主的身份,这个生而具备的身份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欢乐,却在她获得个人幸福的时候束缚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这封信八成是大哥的谋臣写的,那个没用的大哥不会有勇气对秦宣战,在他身上缺乏秦王的阳刚之气威武之风,从小习武的芸熙,更愿意追崇强者。
助秦王完成他万年霸业,这是她早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