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回到家的婷婷,开始了闭门不出的日子,没有了爱情与工作,婷婷的面容上的那些洋溢的幸福的光彩不见了。当初的万元户,也是投机倒把的倒爷居多,婷婷是无论如何看不上这些俗不可耐的人的,而且大部分万元户肯定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对于那些离过婚或妻子去世的人,婷婷也是坚决不同意二婚,毕竟在农村二婚的名声并不好听。但母亲的紧紧相逼,婷婷是无论如何在家里待不住了。从此婷婷独自一个人行走在小河边的柳树下,一个人对着夕阳发待。毕竟那只是说80年代啊,人的思维还没有现在开阔,尤其是农村。
从小没有下过地干过活的婷婷,无论如何是不能下地干活的。这时候县城中的外贸公司开始发展起来了,开始出口日本红小豆,编织品等,还有一些外贸服装的加工。于是婷婷开始了到外贸服装公司上班的日子,虽然也很辛苦,但毕竟生活变得充实了许多,婷婷的脸上又有了往日少女青春的光彩。
但是慢慢的,在工作中的婷婷总是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不是那种纯情少年看到漂亮女孩子,那种情不自禁看上几眼的感觉,婷婷对于这样的眼神还是很熟悉的,从小到大她就在这样的眼神中长大的,每次骑自行车在大街上飘过,身后肯定是一片这样的目光,她有时候还对这些内心很陶醉。但这次她感觉很不舒服,慢慢的她发现了,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她四处找寻时候,却发现不了什么,但她不知道,其实有一双眼睛在车间中的二楼的主任办公室,那是一个有百叶窗的窗户,一个满脸酒气的人通常透过窗户色迷迷的看着婷婷那美妙动人的身躯。甚至死死盯着她的脖子下面,能隐隐从高处看到婷婷的圆润小巧的乳沟和文胸下面的部分。
一天的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车间主任过来叫婷婷到她办公室,婷婷觉得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更强烈甚至有一些恐惧。车间主任看她不动,你到我办公室看看你做的那些服装工件,客户都给退回来了。婷婷无奈只得跟着他走进了那个楼上的小办公室。一进门,那个办公室主任就随手锁上了门,然后一把抱住婷婷,把她压倒在行军床上,婷婷刚想喊叫救命,一只粗壮的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外面的车间机器声音很吵,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根本就听不到。满是酒气的肮脏的胡子的嘴在婷婷的粉嫩的脖子上开始向下亲着,身体被压住的婷婷,反抗是毫无效果,反而让那个qín_shòu更加兽性大发,右手捂着婷婷的嘴,庞大的身体压住婷婷,左手早已经开始弄开了婷婷的衣服,婷婷在一阵巨大的疼痛中,几乎晕了过去。
工厂下班了,工人都回家了,楼上的车间主任也打开门,骑上摩托车回家了,而婷婷还蜷缩在那个行军床上,恍恍惚惚中,婷婷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婷婷才从那个黑乎乎的小屋出来,骑着自己的车没有意识的回家。那天夜色很黑,没有路灯也没有月光,婷婷才知道什么才叫红颜薄命,才知命运的残酷,她甚至恍惚中又回到了,那天和国旗在门口月光中的槐树下,恍惚中觉得国旗温柔的抱住她,轻声的憧憬着他们美好的未来。但现在这连梦都没有了,附近是一个黑乎乎的池塘,婷婷没有犹豫,猛的一下连人带车冲了下去,婷婷心中默念着的国旗再见了。
半夜的时候,婷婷的母亲见婷婷还没回家,就和婷婷的父亲打着手电来寻找,到工厂关着门,看门的老头说早都回家了,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在路边的红梗子中发现了婷婷,自行车冲到了池塘中,而婷婷却躺在了半坡中的红梗子中。
衣服又脏又破,目光呆滞,婷婷的母亲父亲,以为是天黑骑车掉到沟中吓坏了,回家之后,婷婷就一直卧床不起,高烧不退,这样过了一个月。婷婷终于好了起来,但是再也没看到她笑过了。大家也都以为她骑车掉沟中吓坏了,慢慢会好起来的。
其实婷婷的心早已经死了,尽管她只有二十二岁,这和她十九岁高中毕业那年仅仅过了三年,婷婷有时候静静地流泪,“人为什么要长大啊,假如我一直是个纯洁的上初中高中的小女孩多好啊”。
过了一年,婷婷嫁到了西边的一个偏僻宁静的村子,偶尔回娘家的时候,我还能见到她,叫声婷婷的时候,她总能给我一个勉强的笑容。高中那一次见婷婷的时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婷婷穿一件鹅黄色的毛衣坎肩,黑色裤子和皮鞋,我正在挖着我家的自来水管道,我一抬头看到婷婷正在站在土管道旁边微笑的看着我“大学生在劳动呢。”
我一看是婷婷,看到自己满脸满手的泥土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发觉婷婷变的更漂亮了。气质更加沉静,脸上也有幸福的光晕。“婷婷,你变的更漂亮了啊,结了婚看来很幸福啊。”
婷婷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看她了,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她旁边还蹲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小男孩,正在用手指挖土呢。“这是你小孩啊,怪不得这么幸福呢,真可爱”。婷婷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牵着小男孩的手,突然她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急忙低头,心底却已经起了波澜。
但我听说婷婷过的并不好,那个村子很穷,其它村都有了自来水,都富了起来,婷婷却还住在一个半青砖半土坯的房子中。她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