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17)
过几天第一单元的测试要到了,汪老师叫我们好好地考试,在我们看来是一次平常的小考,不过毕竟是她教学的开始,她说考好了有小奖励的,那是她的作风喽.
周六下午的半天是一周最期待的,可以出校活动活动.我们几个同学早早就想好了去洗个澡,同桌田位,前排的兰勇,汪会.四人去澡堂.第四节课一下,就冲进宿舍,人太多了,都想快点出去,速度慢一点楼道就挤不通了.我是被他们拉去外面洗澡的,那时还不知道哪儿有澡堂呢.他们常出去,早摸熟了,我跟着就行了.东西用袋子一装上,就冲向校门口,租了辆车.汪会说城东澡堂.车就飞出去,这时候校门口满是车了.人与车都在抢速度,生怕落后了,放过了一点时间玩,一点时间好生意.
考试准备得怎样了.我们在车上说着,田位自信满满地说"不用急,就那点东西,闭着眼睛做得来,都是现成的."他有些胖,个不高块头却不小.说话有点沙哑,兰勇接一句"你那么有信心,帮点我,我都没复习."他有很苗条的身材个儿不低.汪会不屑说"我不晓得你们急什么,不就是一次小考不.好不容易出来了就别说那些了."他是有些壮,声音却温和.他又指着我说,我都不说,这样最好了.
澡堂是在一个院内的,招牌很大,外面路上能看得见.上面红大字写着"大众澡堂",一看到这几个字我就感到一种安全自在,不知为什么,难道是大众两个字表明了这个澡堂的身份不成.里面一人一小间,热腾腾的水,真的很爽.汪会隔着两个房间就问我们怎么样.兰勇高声应"好呀,水挺合适的"田位叫着"啊哦,水好热,受不了."汪会笑着放大了温和的声音"叫老板调一下,找老板就行了."他又问我,我只说还好.热水不断地淋着,从头到脚.站立不动,身体很舒展.外面街道上的喇叭声,不时传来,叫喝声,杂着.隔壁不知是什么店铺,大声放着刀郞的很火的那首歌.小房间里被热气充满了,外面的冷意完全侵袭不到里面来.一遍又一遍地淋着.突然,汪会在外头叫"还不出来."我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出去了.连忙换好衣服,汪会说"你真能洗,都个把小时了.感觉怎样,下次再来不."兰勇边抹长发上的水边说"再来,很舒服.这地方不错."
一出去,阳光刺眼,浑身都一轻.走几步来到了大街上,汪会说他还要去玩会,兰勇跟他一块,街角处有个溜冰场,他们说去那里.我和田位不会,不想去,汪会劝说去玩一玩,慢慢地学就会了.我们还是想去学校,于是他们不再说了,叫我们注意安全打辆车回去,就径直走了.我们回宿舍把衣服弄好了,坐在床边歇一会儿,一个下午,这么一转就去了一半,三四点了,也搞不了什么.于是我们就去班里看看.
刚一进去,几个同学围在一起,说什么笑得很开.走近一看,汪老师也在,田位很扁的音色叫了声"汪汪",我是附声应和.她一见我们有些湿的样子,就问"干什么不好的事去啦."田位拖着调子说"这么一会儿,能干什么不好的事,""不是,怎么搞成这样,"又叫田位别把我带坏了.当然是玩笑话.语文老师怎么有空来玩呢.她说没地方去,只得到班里找同学聊聊天.问问学习呀,讲讲班里的事儿.有同学说英语特难学,她说她也学不好英语,所以就改学语文了,不过学不好还得学习,英语很重要.同学都很感兴趣她是怎样学习的,又大学也很想了解,就是这些事讲了很多.大家围着一阵一阵的喜悦.有时就是那么巧合,那个时间,那些人,做了一件那样的事,以后是不可重复的.尽管时间有,人有,地方有,好像都一样,其实已经变了太多.这是不是就是那句话"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
她说着突然走近我,面色一变,有点严肃的样子说,"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不知怎么回事,本来轻松的心情,一下子紧了起来,莫非我做了什么事,还是作业问题,或者什么.她进上步确定说"你要作好心理准备."我很迟疑地说"什么,"她冲口而出,"你今天特别帅耶"说完就一笑.我一下不知怎样才好,被捉弄又不是,开玩笑又不像,很无语的.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不会说话的短处在这时表现得真是充分.她又笑着说"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特别,这样的赞美."我只得应声"嗯""这是大学时的同学之间的说话,一种心理测试."她拍着我的肩膀说"你要开朗点,多与亲爱的同学们交流,这样才能提高说话的能力,不说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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