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前我还在香港谈生意,现在我已经身处这座新疆南部的小城,世事难料,莫过于此。
旁人看来,我是一家投资公司的经理,大学金融专业毕业后,进入投资领域,很快就风生水起,有了不菲的身家。
实际上我是个探险家,在一些旁人难以想象的历险中,与一些富豪建立了不错的交情,专业的知识,丰富的人脉,加上一些运气,让我在金融行业顺水顺风。
我精力充沛,好奇心旺盛,钱是赚不完的,所以我把更多时间花在探寻未知事物上,越这样,我越发觉这个世界远比你我看到听到甚至想到的要神奇。
几个月前,我的朋友于田教授就告诉我,他在新疆罗布泊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他说:“乔,我发现不得了的东西,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一定要来看看。”
于田教授出身考古世家,祖上是倒斗的,也就是盗墓的,他爷爷那辈从了良,和政府合作,在几座古墓的挖掘上取得了重大成就受到了国际关注,在政府支持下成立了新中国第一个考古所,并在各大高校开设考古专业,开门援徒,如今已经是世界知名的考古界泰斗,弟子遍布中国乃至世界的考古界。
说起教授,一般人总以为是白发苍苍的老夫子,可于田教授还不到三十岁,乍看还以为是大学生,其实他是正儿八经哈佛大学考古专业毕业,国内某著名高校考古学专业的博士生导师,凭借几篇在世界著名考古期刊上的论文,年纪轻轻就享誉海外。
我和于田教授在某位富豪的古物鉴定会上认识,共同经历了一些奇妙的事件并产生了深厚的友谊。
以我对于田教授的了解,他既然说有不得了的东西,那一定是不得了的东西。
我马上让秘书订了最早的航班,但还没到机场,又接到他的电话,他有些犹豫:“乔,你先别过来了,这件事有些乱,我再想一想,尽快联系你。”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很了解他,他多半是遇到什么想不通的问题,这种情况下他冥思苦想十天半个月也正常,我好奇心旺盛,但我的耐心同样很好,我决定等他再联系我。
我喜欢挑战,如果生活中没什么引发我兴趣的事,我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这段时间,中东有家油田的控股方有转让股份的意向,我和公司的投资团队一直奔波于迪拜、纽约和香港。
上午我在香港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请问你是乔先生吗?”
我说:“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新疆公安厅的楚云,你认识于田教授吧?”
想起几个月前的电话,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是的,有什么事吗?”
“他失踪了,他遗落在现场的手机显示,最后的电话是昨天打给你的,我们想了解一下通话情况。”
“昨天我没接到他的电话,有可能我正在飞机上。”想起几个月前于田给我的电话,和于田的失踪有没有关系呢,我思考了一下:“我尽快赶过去。”
挂了电话,我和公司同事交待了一下,让秘书订了票马上赶往新疆,投资团队早习惯了我不辞而别的作风,无论多么大的投资,只要有事,我都可能随时离开,也多亏了我精心组建的投资团队,我不在的时候一样高效运作,让我能投入更多的时间精力做探险。
一下飞机,就见到楚云警官,他身材魁梧,一口地道的新疆口音,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只有细心观察才会发现他眼中偶尔闪过的凌厉目光,他是公安部特殊事务组新疆区的负责人,所谓特殊事务包括所有疑案难案以及超出普通范畴的案件。
这是普通人一辈子也没机会打交道,甚至都不会听说过的部门,但因为我的经历,对他们有一定的了解,当然他们对我的了解只能更详细,因此楚云对我的到来并不奇怪,也没有拒绝我的参与,于田这次应自治区的邀请,进行考古研究和学术交流,这样一位年纪轻轻就国际知名,又背景深厚的教授失踪了,楚田他们的压力可想而知。
没有停留,我们从乌鲁木齐机场驱车直奔事发地点,罗布泊附近的那座南疆小城。
在路上,楚云和我详细说了于田失踪的始末,楚云他们特殊事务组的介入表明于田并不是普通的失踪案,但这件事的不简单还是让我陷入迷惑和对于田的担忧中。
新疆的罗布泊自古以来就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在二十世纪的探险中,随着斯文赫定等人的重大发现,被世界熟知,解放后国家一直组织力量对这块地区进行考察研究,并取得了不少瞩目的成就。
这座南疆小城是进入罗布泊的必经之地,近年来随着出土文物越来越多,当地政府本着弘扬本地文化,带动旅游的初衷,当然也有树立形象的考虑,去年出巨资建了一座博物馆。
作为石油城市,当地财政经费又相当宽裕,博物馆内部采用国际一流的技术,展品24小时恒温恒湿,馆内没有任何死角的层层监控,还有数批保安人员每天定期和不定期的巡视,这座博物馆在安保方面绝对没有纰漏,如果不经内部人员同意,可以说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之所以对这间博物馆的状况做这样的说明,是因为于田教授正是在这间博物馆失踪的。
如果在罗布泊遗迹或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失踪,并不稀奇,余纯顺,彭加木还有无数的商旅和探险家都在这片无尽的沙海中失去踪影,天气多变,地形复杂,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