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麻子连忙对蔡九说：“九哥，不好，刚才有个老妖婆上过楼，她还……她还趁乱轻薄了我老胡……”
蔡九说：“你是说自己方才被沩水河压了吗？”
胡麻子说不是，他说沩水河看到蔡九想出手砍她，一道闪电般就把他打趴下了，而同时胡麻子头上也轰的一下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胡麻子蹲在地上好一会都睁不开眼睛，不过他并没有晕倒，等他睁开了眼睛，他看到那张八仙桌后面的大床边坐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暮想像一个婴儿一般迫不及待的想上去喝上一口奶的”胖球球”。
蔡九问，可是你在我院子里面看到的那个？想起来之前胡麻子认自己的美妻当了旧爱，蔡九心里也跟着着急起来。
胡麻子却没听到，他还在一脸迷离的回忆：那”胖球球”还是跟往常一样脉脉含情的坐在床边，举手间就褪去了自己的外衣和肚兜，露出一对白晃晃的胸脯。胡麻子当时一下就忘记了自己正身处哪里，他马上回到那些个激情放荡的深夜，就连刚才挨了那一巴掌都忘得一干二净，只管挪动着身体往床上爬去……
可明明在床上同他行周公之礼的是爱妾“胖球球”，他也只是就在那点恍惚的时候闭了闭眼而已，怎么张开眼睛后看到的却是一个老女人坐在床边呢？胡麻子交待完了蔡一所托，脑袋里庆幸没漏掉什么后，才敢细想刚才看到的那个老女人，他想起来自己遇到爱妾的那天深夜。
那天深夜，胡麻子见她坐到床边要给自己做妾,旁边还躺着马大姐。他惊恐之余问，姑娘是从何来？女子说自己在镇上居住已有多年,镇上大街第二间铺子就是她家。胡麻子还记得镇上大街第二间铺子原来是买绸缎的李家，便说自己认得认得，他说自己跟老李家交情不浅，以前娘在世的时候还经常跟着母亲去李家的绸缎庄里买些新货。
当时听了女子介绍，胡麻子心里便轻松了起来，心想看来都是熟人，只是自己对这妹子没有太多的印象，不过漂泊在外好久没有再去绸缎庄了有些生疏也自然平常。那女子对胡麻子却一点也不见外，嘴上说若不嫌弃，奴家自然会伺候好老爷，边说着边褪去了自己的外衣和肚兜，只顾露出一对白晃晃的胸脯在那里晃荡。胡麻子那会还心想是早死的老爹积了阴德，给他找来这么一个好女子。
交待完蔡一那些像是遗嘱的话之后，胡麻子才腾出脑子想了起来，爱妾原来说自己就是住在这镇上大街的第二间铺子里，没想自己今天来到这还真是遇到了她，但刚才坐在床边的绝对是个老女人，胡麻子觉察到刚才床上和床边的这巨大差异，方才觉察出一种还没有过的恐惧，后背都出了冷汗。
见胡麻子一手拉着自己说：“九哥，我们快走！”蔡九一把推开他说：“往哪里走？你还记得自己在哪里吗？”蔡九虽然很想知道胡麻子说的那女人到底是不是凌瑶的模样，但看胡麻子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便没有再追问。倒是地下那群老鼠脑袋整齐划一忽左忽右的听着两人的对话，而那老白却根本没有理会周遭的事情，完全沉浸在那本《操作手册》里。
听了蔡九提示，胡麻子想起来自己正飘在一条河上，便沮丧的瘫坐在了地上。他一低头发现刚才沩水河突然一转向，屋子在水里撞到东西后墙上掉下来的那一幅画，刚才那幅画像砸到了他头上好生疼痛，而这时胡麻子才看到，掉下的那幅画像，不是什么旁物，而是一位女子的画像，在一些奇怪的花束里正有一位身形和五官堪称绝世的美女在翩翩起舞，而这女子还真的就不是别人，正是每天夜里给胡麻子宽衣解带解他风情的爱妾“胖球球”。
胡麻子看到画像后大叫：“九哥，九哥啊，你看哇你看，就是她就是她啊！”
以前一直以为镇上大街第二间铺子是卖绸缎的李家，小时候娘在世时胡麻子还常跟着去李家的绸缎庄里买些新货，但确实从不知道李家还有这般美貌的女子。漂泊在外回了铜官，这间李家的绸缎庄却换成了一所窑子，虽然胡麻子还不曾逛过，但哪知道“胖球球”还真的是在这窑子里，虽然胡麻子觉得她不应该流落风尘，而应该是在绸缎庄里当着衣食无忧的小姐。
要说这男人自古就只顾着那一炷香功夫的欢愉，便也不再多考虑其他，胡麻子和蔡九又何尝不是如此，一个深夜里等着爱妾上门，一个只要是让自己欢喜的美女旧爱都无所谓人鬼。胡麻子还曾跟蔡九很肯定的说自己哪里只有一炷香时间，至少两炷香……
蔡九听到胡麻子在画里有发现，连忙从他手里接过画像一看，这一看不得以，看了蔡九还真是吓了一大跳。那画像里面真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白毛子大雾里放他一条生路的美女凌瑶。
画像中，凌瑶正翩翩起舞，而随着她长袖摆动的是朵朵鲜艳展翅的蝴蝶。蔡九看到这里，马上完全沉醉在了凌瑶的美貌里。
胡麻子抬头看到自己的九哥一副痴迷的样子，便了解了状况，他也不问也不打搅蔡九，想到自己能跟兄弟一起遇到了这么一个超凡脱俗的风尘女子，而且都还这样的以心相许想是生出了好多感慨，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蹲在了地上发出了“唉”一声长叹。长叹一声后，胡麻子嘴里吐出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听了胡麻子这句后，连一直都没有抬头看周围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