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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呼,哥们这一觉睡得真美,身上通太很,弟兄些都来了,好好好,来了偶接到摆,不摆对不起弟兄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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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阳光下的泥巴院子里,李飞机满脸诚恳的笑容,紧挨斜身坐在板凳上的黄老歪,拿出猪尿包里的公獐子屎,证明他有公獐子的绝对线索,这条线索仿佛山猫听见老鼠动静,引起黄老歪和黄幺妹的极大兴趣,两爷仔仔细看来确证无疑之后,共同的兴趣下再看李飞机,个人心中自有计较。
黄老歪哈哈干笑两声,惦着獐子屎探身说道:“獐子,天生地长的动物,是老天送给人间的礼物,本是山里人共同的财产,谁抓到就是谁的,谁得到的麝香成色好分量重,呵呵就该谁发财,好侄儿,这些年麝香价钱好得很,可是咱们这里这玩意儿已经很少,河川一带基本绝迹看不到,有,也在你家那些山里面,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办。”
李飞机听完点头笑着,扭头看看黄幺妹脸上凸显腼腆,本来温情含笑的黄幺妹见了他的表情大怒,心想一个獐子想换姑娘一生婚姻,真是大白天做清秋梦,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真是太过分了。
黄幺妹绣眉紧皱吼道:“李飞机,你好大的等秤,你想把公獐子打来给我爹,然后叫我爹把我嫁给你是不是!哼,你也想得太美了,我们黄家人就值公獐子命?你快点走别在这里,我看着恶心!”
呵呵,原来你这小子打的是这个主意,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心地也忒坏了点吧,黄老歪斜眼看过去,旱烟杆举起来就要往下打。
黄老歪两爷仔的反应早在李飞机心里,胸有成竹中脸上却满是惶恐无辜,他两手连摇可怜巴巴说道:“黄老辈,黄幺妹,你们怎么这样看待我呀,听我说一句,如果我说的话你们认为不好或者有辱你家,特别是得罪黄幺妹这种天仙姑娘,我李飞机在街上放鞭炮向你家道歉,挨门请人做东向你家谢罪,行不行,问题是你们要听我把话讲清楚,不要着急鬼火戳嘛。”
黄幺妹把手里的簸箕放在院墙石头上,回身叉腰气恨说道:“哎呀呀看看好可怜哟,你讲,你讲清楚,不讲清楚的话,獐子打不打是一回事,姑娘我在街上找几个人来定死你。”
黄幺妹腰细胸高,叉腰站在泥巴院子里亭亭玉立,和煦的阳光配合轻柔的风,把她激动的一张脸庞弄成红樱桃,粉嘟嘟水灵灵,一拽秀发随风忽悠飘飞里,两只可爱明亮的眼睛珠珠如同太阳黑子,李飞机看一眼心慌头晕,他心里说:只要你高兴,定死我十八回都安逸,湿柴怕猛火,美女怕嗅夫,嘿嘿,你再凶我又怕你那样!走着瞧。
他一只眼睛珠珠看着黄老歪,一直眼睛珠珠看着黄幺妹,低下头沉吟一下抬头真诚说道:“黄老辈,黄幺妹,你们不要多疑,我把心理话说出来给你们听听。”
他说:“你们知道,我李偏坡住在干坡上,爹妈死得早,家里面鬼打灯喘气的就我一个,这些年来,我一个人过活,生活里其实有很多不容易,但是,这就是我的命,我没有为此怨过谁,更没有因此走下坡路去偷去抢,街上人除了知道我没本事没能耐,笑话我的眼睛打飞机,我的人品实在话没人能贬低。”
这段话叫俩爷仔点头认可,虽然命苦了些,其实人不坏。
他说:“黄幺妹的担心,作为一个姑娘家肯定有她的道理,这个我一点不埋怨,凭心而说,我也不小了,到了娶老婆的年纪了,可是,就我这样一个人,没爹没娘,没钱没粮,连房子都是破的,靠来生活的那点干坡地更是没有指望,娶老婆,别说一般姑娘看不上我,就是瘸的瞎的二婚婆娘也没指望,进了家门要我养得活呀,是不是,我养得起人家吗我。”
他诚恳甚至有点颓废地说道:“黄幺妹,你的脸,你的身段,你美丽的歌声,你美丽的舞姿,在喜堂人人皆知,你这样天仙一般美丽的姑娘,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就我的条件要了我的狗命,老实不敢往心里想,李飞机我没有资格想,犯这个心思不是害自己吗?那天,是的那天在街上和张母鸡打架,心里知道有损姑娘的名声,但那的确不是我的主张,黄老辈可以作证,全是张母鸡扯着老辈子鬼喊鬼叫瞎嚷嚷,因此幺妹你担心的问题与我,与我无关吧。”
言辞诚恳,条理清楚,个人隐私毫无遗漏,直面人生就是人最大的胸怀,李飞机这样的凄惨生活现状,在正常生活条件的人家,不仅不能瞎想人家,更应该同情人家才对。
人是有同情心的嘛,黄老歪,特别是黄幺妹心里油然而生怜悯,恼怒的火气早就不在,眼光里一丝愧疚一丝泪光显现,天底下,这样生活的人其实非常艰难,想想离家出走的那段时间,老爹就是一个人舔着天灯过日子,多苦,多难。
任何一个被当面赞美的姑娘,都会发自内心的激动,黄幺妹虽是乡村长大知书懂礼,更何况,从来没有人这样当面赞美,她一张脸简直有点放不住了,羞怯加腼腆中,拿过一张凳子放在李飞机身边,嘴角温柔笑笑示意他坐下说。
李飞机点头表示谢意,手里为黄老歪裹着叶子烟继续:“那天从街上回去,为和张母鸡干得那一架心里很不舒服,你们知道我一个老实人这些年来没和任何人打过架,更何况干这一架毫无名头,本来因为我的背篼掉在你家房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