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风对这里很熟悉了,他跑进屋和亲戚打招呼。杨开和几个年轻人拿着照相机忙着照相。有单身照,有合影,又照了全家福。改口费,六百元。很多人笑闹。
沐春文已经开始准备告辞了,杨柳家煮饺子,先让春风杨柳吃,然后人们抢着吃。鼓乐手演奏百鸟朝凤。沐春风和杨柳缓缓而行,送嫁的后面跟随,其中有二姑和三姨。沐春风看了一眼杨柳,真美。有人喷雪、喷彩带,很多人围观。
上了汽车,沐春风对杨柳说:“如果有钱婚礼更风光。”杨柳说:“别闷闷不乐,今天是结婚,要高兴。”
六辆汽车来到沐家庄。沐和平家的院外有很多看热闹的人,有人燃放开天雷和鞭炮。鼓乐班子演奏的是喜洋洋。高秀梅和张大凤迎接杨柳下车,左右搀扶,边走边说吉祥话,迈金迈银迈火盆,接进屋里,准备入席。有人把送嫁的和司机请入宴席。
甄氏和高秀梅做了一碗面条荷包蛋,高秀梅端到杨柳面前,她笑着说:“这是娘做的宽心面。”张大凤说:“生不生啊,你要说生,哈哈哈。”人们都笑了。
高秀梅说:“这是爸和娘,今天要改口。”张大凤说:“给改口费的,哈哈哈。”很多人在起哄。杨柳得了六百的改口费。
沐春雷也回来了,亲戚们都围着他,他拿着高级香烟分给众人:“喜烟、喜烟,哈哈哈。”
鼓乐班子在表演舞蹈,沐春雷笑着跟着跳,他喊:“如果哪一个班子表演的好,给红包。”人们跟着起哄。
有人喊:“张大多又表演绝活了。”张大多哈哈笑,一把菜刀上下翻飞,两把炒勺空中舞蹈。
杨柳和送嫁的被请入宴席。沐春风没啥事了,他想,婚礼的习俗应该改一改了,不如城市热闹,也没有以前的沐家庄热闹。记得小时候,闹得很厉害,有些过火。这几年越来越简化,都说是人们都一心挣钱了,以前人们都在家闲的。
沐春风只是去宴席上敬了一个酒,又没事了,他四处闲溜,想到没钱,又郁闷了。一位衣衫整洁的道士,他背着古琴和宝剑,进门就道喜,恭贺新禧,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很多人围上去看热闹,有人喊,念喜歌的,练一段,唱一段。有人议论,如今念喜歌的都穿的人五人六了。只见他摘下背后普通的古琴,弹奏了一曲高山流水。沐春风有些奇怪,是他,曾几次相见,还教过他武功,赠送七弦古琴。自己对他了解很少,甚至没有问过他的名号。沐春风想挤过去和道长聊几句,他站起身走了。沐春风追到大门外,他已经远去。
高秀梅和张大凤陪在新亲席,她们对二姑和三姨很是客气、照顾。宴席结束后,她们又请二姑和三姨去她们家做客,还赠送了土特产。二姑和三姨很高兴。她们准备要走了,圆方市来的两辆汽车已经发动了。沐家人送到大门外,紧紧握手,说不尽的热情话语,十分钟过去了,她们还在客套。沐春风感觉这种过分的热情也许只有沐家庄才有,因为在圆方市从没见过。有时想想也很有意思,气氛热烈,暖意融融。她们终于上了车,人们挥手再见。
接下来就是亲戚和乡邻坐席。沐春桐、沐春雷、张大凤、高秀梅、青草等等沐家人忙里忙外,沐春风和杨柳在屋里陪着母亲说话。甄氏很高兴,一直夸赞杨柳。
傍晚,人们陆续散去,鼓乐班子也走了。沐春桐夫妻、马氏、沐春雷夫妻、青草、沐和利,打扫院子,收拾桌子。沐春风和杨柳前去帮忙。沐和平夫妻站在门口笑容满面。然后一家人坐下闲聊了几句,张大凤说:“今晚弟妹去俺家吃饭吧,认认门,咱是一家人呢。”沐和平夫妻笑着说:“好,去吧。”张大凤还请了沐春雷、高秀梅、青草去帮忙做饭。
三个妯娌说说笑笑,三个男人坐下喝茶。沐春风又起身帮忙做饭,他怕杨柳不习惯。马氏坐在上座,笑着说,好啊,都结婚了,好啊。
一盘盘菜端上桌,男人喝白酒,女士喝饮料。一起举杯,畅谈美好未来。
吃完饭,沐春风夫妻、沐春雷夫妻、青草一起告辞。高秀梅又请她们去了她家小坐。然后一起回到老宅。
高秀梅说:“我也想请你们去家里吃顿饭,可是常年不回家,家里什么也没有。再说,你们明天就走,也没时间。其实,虽然分了家,但是每次回家都是来爹娘这里吃。爹娘说人多了热闹,我感觉那也是孝敬吧,毕竟一年就回来几天。过年时,我是一定要请客的,从爹娘这里拿东西。我们不白吃,每年都给爹娘买东西的。”沐春风说:“大嫂可是咱村家庭和睦、婆媳和睦的典范。三胞胎儿女双全,更是人人夸赞。”杨柳说:“以后向嫂子学习。”沐春风说:“你一定做得更好,互相学习。”
杨柳说:“他不会说话,嫂子别怪。”高秀梅笑了:“怎么会怪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如果你们过年期间结婚,就更热闹了。”沐春风说:“结婚只是一个纪念。现在有很多人旅行结婚,不大办酒席。我按照沐家庄的风俗结婚,主要是为了爹娘的面子。听说现在离婚率升高,也许是因为感情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