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一句及不道德的话,如炸弹一样在徐志远眼前爆炸,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孕妇扭头瞟了一眼徐志远,然后悠然自得的继续在橱窗前寻找自己心仪的衣服。突然她将橱窗里的一件精美的孕妇装拿在手里,如获至宝般给身旁的男人说:“怎么样?不错吧!”
男人鼻子哼了一声,看都没看说:“俗!”孕妇对男人的不屑很抵触,越发来劲道:“服务员,就要它了,多少钱?”
徐志远被男人一句脏话刺激的血灌头颅,虽然他又羞又恼,但是为了不影响生意,他忍住了。听到孕妇问衣服多少钱,徐志远勉强挤出一丝难堪的微笑,说:“对不起,衣服只作展示,对外不卖。”
一听说不卖,男人反而来劲了,斜着眼恶狠狠的问道:“你吃饱撑的吧,不卖显摆什么?”
看着男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徐志远欲言又止。
孕妇一副很有钱的样子,伸手从随身携带的精美手提包里掏出一把崭新的百元大钞,势在必得的说:“喊个数,衣服今天我买定了!”
徐志远被这对男女咄咄逼人的目光弄得手足无措,他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一下轮椅,面带歉意的说:“对不起,衣服真的不对外售卖。如果您喜欢,衣服就送给您吧!”
一听店家要白送自己衣服,男人就像被人抽了一记耳光,如火山爆发般指着徐志远吼道:“**敢侮辱我?”
徐志远被男人突然的暴跳吓了一激灵,他表情僵硬的抬头看着嘴角冒白沫的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
男人一把夺过孕妇手里的衣服,在徐志远眼前晃了晃,然后猛地摔在地上,边踩边骂道:“我让你送给我,我让你送给我。要不是看你是个残废,今天非揍扁你不可。见男人无名火起,孕妇惊恐的后退几步,手捂肚子一脸茫然。
就在男人如疯狗一样朝着徐志远狂吠的时候,一个大汉飞一样从门外冲到男人身后,抡圆了胳膊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闷拳。措不及防的男人被打了个趔趄,一下子趴在徐志远的身上。男人身强力壮也不是善茬,他不顾眼冒金星,赶忙回转身,还没等他看清来人模样,小肚子又被重重的踹了一脚。就这一下,男人彻底失去了重心,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就在他打算再次爬起的时候,来人快步上前就是一顿乱踹。
看男人躺在地上没有了反抗能力,来人才后撤一步,怒斥道:“夏俊男你个王八蛋,我猜你会来捣乱,没想到你来的如此快。你真够恶毒的,连残疾人你都不放过。”
地上的男人不是别人,他就是刘婕的前夫夏俊男,今天他的到来纯属巧合,为什么会这样?事情还得从靳晓君说起。自从靳晓君听信了丈夫夏俊男的谗言,回娘家躲避政府和计生部门展开的拉网式排查,足足在家煎熬了一个月有余。由于担心丈夫感情**,几天前,靳晓君在没有事先通知的情况下,独自一个人踏上了回城的汽车。
靳晓君的突然回城,的确有所斩获;也进一步印证了自己的猜疑。看着卧室里新换的被褥,再看看刚刚擦洗过的厨房和地板,靳晓君气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他知道夏俊男是不干家务活的。通过屋里的变化,她可以断定,自己不在的时候,家里一定住进别的女人了。
靳晓君仰卧在沙发上,纷乱且不堪入目的画面充斥着大脑,让她柔弱的小心脏久久无法平静。她愤怒的抓起身旁的手机,那一刻她只想臭骂一顿**不如的夏俊男。就在颤抖的手指刚要碰到老公名字的时候,靳晓君改变了注意,她把手机随手一扔,身体再次仰卧在沙发里。
中午夏俊男不回家靳晓君是知道的,她简单吃了些点心,然后回到卧室,她要守株待兔,看看老公到底领回家个什么样的妖精?
谁知事情并没有向她预想的情景发展,直到晚上十二点夏俊男都没有现身,更不用说捉什么妖精。这下靳晓君沉不住气了,心里说:好啊你个夏俊男,不但带骚女人回家,而且还夜不归宿。这次她没有做任何犹豫直接拨通了夏俊男的手机,反复几次,电话终于接通了,就听夏俊男毛愣怔光的问:“深更半夜的干嘛你?”
靳晓君再也抑制不住愤怒的情绪,喘着粗气问:“你别问我干嘛,你先说说你在干嘛吧?”
夏俊男不耐烦的说:“我能干嘛?在家睡觉!”
“你放屁!”
听到靳晓君爆粗口,夏俊男腾的一下就火了:“你疯了!整天疑神疑鬼的有意思吗?”
靳晓君不依不饶的说:“我疑神疑鬼,亏你也说得出来。”
夏俊男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压低嗓门问:“你在哪里?”
靳晓君一改刚才的强势,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边抽泣一边道:“你甭管我在哪里?赶紧回家!”
稍作停顿,夏俊男安慰道:“大半夜的哭啥,不就是开个玩笑吗?”
“开玩笑,你糊弄谁?我不管,你赶紧回来就行!”
“我在外地办业务,怎么可能说回去就回去。听话,不要哭了,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你心里还有孩子?虚伪!”靳晓君愤愤的挂断了电话。
夏俊男心里有鬼,虽然没有再拨通靳晓君的电话,但是第二天他还是早早的赶回了家。面对靳晓君的质疑,夏俊男谎称自己临时顾了个钟点工。看着撒谎如喝汤的老公,靳晓君又有多少资本和他争辩呢?一场风波就这样在靳晓君的忍让中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