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见到蓝灵才知招仪菱回去是符后的意思,又想现今南境战事已稳,便同意了。他道:“今南境战事已稳,既然招平西王妃回去是皇后的意思,那就让咱们这平西王妃与你一同回去吧。哦,对了,你转告皇后,她这妹妹与平西王的婚事,朕已做主了。让她准备份厚礼送与仪菱。至于这婚宴吗就等边关确实稳定后,待朕回京在做打算!”仪菱听后忙道:“仪菱谢万岁隆恩。娘娘深情厚谊实在已经愧煞仪菱也,怎敢再收厚礼。既现今南关已稳,妾身自当随蓝姑娘回去陪伴娘娘。至于这婚宴,我看还是算了吧!”说道婚宴时,仪菱下意识的看了看宁予。随即,宁予就道:“臣谢万岁隆恩。臣与臣妻一样,深感受之有愧。实在不敢受此隆恩,还望万岁就此打住吧!”世宗笑道:“爱卿过谦了。爱卿夫妇两人为我周朝开疆辟土,不计辛劳,又几次三番救朕于危难之际,如此功绩,怎说受之有愧?”话说到此间,宁予与仪菱都无奈的互看了一眼,虽说功绩之大受恩理当,但是他们心里都忌讳着一点“飞鸟尽,良弓藏”。虽然明知世宗不是此辈君王,但是伴君如伴虎,事事小心总是对的。于是,宁予道:“臣谢万岁洪恩。我等功绩并非我宁予与我夫人二人之功也,乃是众将士之功劳,解救君王燃眉之急本就是身为臣子理应当的,并非我等功绩也,万岁如此恩泽是不敢当也。”
众将见仪菱和宁予都这番推脱受恩,都不止是为什么,深感惑之。世宗更是茫然不知所措,他对宁予道:“爱卿啊,你这样推脱受恩,要朕如何是好啊?”宁予道:“万岁息怒,臣不受皇恩并非与万岁不合。在臣心中本无功名之心,更无富贵之意。只求苍生安泰,天下太平。今番功成名就,携手有伴,又遇得万岁贤君,众将好友,此生已无憾矣!所以还望万岁成全。”世宗听的宁予与仪菱皆是同意,又再三推脱,所以也只好就此作罢,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爱卿如此心怀要朕如何让舍得在太平之年让尔归隐啊。”
蓝灵见众人越说越伤感,于是就道:“万岁能得如此贤士,可谓如虎添翼,实乃天下苍生之福也,周朝之福也,万岁之福也,何必悲今伤古呢?何况今日可是万岁大喜之日啊!”“大喜?”众人被蓝灵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满脑糊涂,一口下都反问了出来。世宗也惊讶道:“你说什么?什么大喜?朕喜从何来啊?”蓝灵见众人如此迷惑呆板,不觉好笑,轻轻拿起手来遮住,抿嘴一笑,道:“万岁您日理万机,一心都在天下苍生之中,岂不知,娘娘早已身怀六甲了,现今都快要临盆了。”众人听后,一齐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世宗得讯符后已经身怀六甲将要临盆,不由喜不自禁,大笑道:“皇后若能产的娇儿,实乃天下之幸,我周朝之幸也。”说完又大笑了起来。
次日,仪菱随蓝灵回京,宁予向世宗请命想护送她们出关,世宗也欣然同意了。于是宁予、仪菱和蓝灵三人,再加两个侍从,便一起骑马上路了。宁予一直将仪菱送出离周营二十里地方才收住脚步,仪菱对宁予道:“送到这儿就可以了,快回去吧,万岁与众将需要你。”宁予听着仪菱的话,心如刀割,他有万般的不舍让仪菱独自回京,但是又不得不让她回去,硝烟的战场本不属于女子。不能陪伴娇妻左右的痛楚,怕也只有舍身保家卫国的战士们了解了。舍得舍得终须舍,不舍何来得。他满心亏欠,含情依依的对仪菱道:“你我是千里的姻缘,中间我却让你受尽了艰辛,本以为虽不求安享荣华但也可不必分离,常伴左右,可惜天不随人愿,又要你独自跋山涉水回京了,我所欠你的怕是一生都还不清了。”仪菱被宁予说的伤感之至,本强忍的泪水一下子就似珍珠似的滚落了出来。但是她还是收起内心的不舍,悄悄擦了擦泪水,勉强扬起嘴角道:“瞧你说的,什么欠不欠的。你本是心怀天下之人,这个我很清楚,既然选择做了你的妻子,再多的辛劳我都不在乎,只求你能平安,你不欠我什么,唯一亏欠我最多的就是时间,我在家里等你凯旋而归。”宁予并不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只是爱意的深刻才会让人感觉如此的婆妈。他本知道仪菱的顾大局识大体,但越是这样越心疼,他听着仪菱这样在劝慰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更不用说了。他只是看着仪菱,呆呆的看着娇妻。仪菱本是和他目视着的,但是没一会儿,她就羞答答的低下了头去。宁予将手伸了过去,握住她牵缰绳的手,他道:“我宁予一生豪放,但惟有对你温柔。待到天下太平之时,我就带你隐居山野,一生不再分离,好好地补偿你现在所失去的时间。”仪菱抬起头来看了宁予,她看出了宁予的真情与痴心,微笑着叹气道:“但愿我此生未曾择错佳婿,纵使来生变作犬马我亦无憾已。”宁予也微笑着道:“待到天下平定,我带你游遍三川五岳,九洲四海,到时我就只听你一个人的。”仪菱笑了,随即又爬下马来,宁予也跟着下马。仪菱似有心事一般,回过头来对宁予轻声的说道:“你我要去游遍三川五岳九洲四海,那孩子要怎么办呢?”虽然仪菱说的轻声,但宁予听的真切,却又不知她何处此言,心中疑惑,不免一急,随口就道:“孩子?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谁的孩子?”这话说的又大声,又一连问了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