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石移树动,诸殿之前,开出一条大道,四道身影从那大道而上,来人话音方止,四人已身在这主峰诸殿之前。为首一人是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司马烈,他神情冰冷,注视着诸殿之间,目光凌厉而慑人。
这一刻,主峰的灵气突然暴动起来,蓦然间寒风呼啸,落木纷飞。
这四人足下生辉,数条纹落浮现出来,金光四射,一条圆形法印结在四人头顶十余丈外,刀兵剑影,万法轰鸣。在这一瞬,十二道身影围在圆阵之外,各自手中结印,法系圆阵,准备随时操纵这阵法。一座楼台之上,元紫川手持金枪,冷漠地注视阵中四人。
阵中四人神色如常,司马烈大笑道:“区区小阵,就想阻止本座,元家速速散去此阵,归顺本座,否则,今日便是你元家灭门之日!”
操纵阵法的元天行闻言大怒:“大言不惭!能出了这大阵再说。”
司马烈身后一名金丹修士扫视操纵阵法的十二名金丹修士,淡淡说道:“七星囚龙阵!二百年前,祈山寒潭有一金丹大圆满的恶蛟,四处作恶,为祸祈山,祈山落云宗宗主为降此蛟,请落日峡云中天与天罗宗的蓝天照共创此阵,镇杀此蛟。此后,这阵法流入石云谷拍卖,被一名修士买走,想必那人就是你们元家之人!”
“胡说八道!”元天行一声怒斥,正要下令催动杀阵,八杆大旗横空飞来,落在圆阵八方,寒风刮动旗幡,猎猎作响。只见两道身形从殿前联袂而来,正是元天寒与元成风。
元天寒佝偻着消瘦的身躯,走至阵前,对方才阵中说话之人道:“阁下所言不错,那买下阵法之人,正是老朽,敢问阁下是?”
那人谦谦一揖,拱手道:“在下蓝天奇!”
元天寒心下一惊,此人能道出阵法来历,自是对这阵法十分了解了,当下忙问道:“天罗宗蓝天照是你的什么人?”
“正是家兄!”
元成风心想,那昨日潜入主峰之人也必是此人了,如此处心积虑,其意已然十分明了,冷冷道:“天罗宗与元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蓝道友今日是代表天罗宗向元家挑战么?”
蓝天奇道:“元道友此言差矣!家兄虽是天罗宗长老,但蓝某与天罗宗并无干系,而且蓝某对昔日元都城主是万分景仰,只是司马兄是在下的好友,今日前来,实为一个义字,诚不得已!”
司马烈一声大笑,对元成风道:“万龙城今后将是东陵之地!这必是一个事实,元道友何必顽抗,不如归顺本座,共同效忠齐郡王,以元道友之才,效忠东陵,岂不比跟着一个不上进的苏暮要强?”
元成风道:“阁下强势而来,也知道这番言语对元家并无作用,又何需多言!”
司马烈闻言间双目暴出凌厉的杀机,“你真以为凭着这些便可挡住本座?哼!若是元都在世,本座倒还忌惮几分,如今,就凭你们?”话音刚落,金丹后期威势散开,震得大阵轰隆作响。
“启动杀阵!”元成风一声令下,数名操纵阵法修士应声施法。四人足下纹络浮动,沟动头顶法印,神兵结影,幻化而出万般兵器杀向下方。
阵中四人位置变换有序,轻易间化去法阵攻势。蓝天奇传音三人,告以破阵之法,那阵法的攻势已然无法伤及四人,反而四人以神通冲击,头顶法印时有裂痕出现,若非十二修士主持阵法,这阵法怕是早已毁去。
元天行见这阵势,暗觉不妙,道:“这阵法他们了如指掌,这样下去不用一时半刻,阵法就会被他们毁去!”。
元天寒纵身上前,手划道印,那阵法之外的八杆旗幡玄光浮动,忽而狂风大作,八杆大旗迎风见涨,龙吟不绝。八部神龙幻影冲入阵中,冰火风雷交汇,镇向四人。
“八部神龙幡?”蓝天奇见这八旗,恍然大悟。
避过大阵一番攻击,阵中四人站在一起,司马烈道:“竟是这‘八部神龙幡’,蓝道友,可有破解之法?”
蓝天奇点头道:“可以一试,元天寒修为略低,方才在下在这阵中已布下禁制,若以颠倒五行之法错开阵行,只有一息时间,三位只要有足够强力的攻势或许可破去这‘七星囚龙阵’和‘八部神龙幡’!”
四人闻言即动,那圆印之下,风雷涌动,顷刻间,巨大的神能轰然震开,阵法之外的十二金丹修士均被这灵威轰退数步,圆印即散,操纵旗幡的元天寒更是震飞数丈,被元成风接住后,仍是大口咳血。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似闪电般冲入消失的阵中,尘烟不及散去,只听得一声惨叫,这身影横枪退身而出,滑出十余丈方才站定,此人,正是元紫川。
司马烈拂袖间散去尘烟,原本的四人已有一人倒在地上。司马烈低头看着倒地之人,那是一名金丹中期的修士,额头已被洞穿,已然身死,不由心头怒极,一双冷眸落在元紫川身上,冷身喝道:“好个元紫川,竟敢在本座眼皮底下杀人!找死!”
蓝天奇与另一名金丹中期的修士满脸惊骇的看着地上之人,又将目光落在元紫川身后,心中忌惮到了极点。
元紫川持枪而立,与司马烈争锋相对。就在他一枪洞穿一名修士后,他持枪刺向司马烈,却被司马烈一拳震开,但能在司马烈眼下斩杀一名同阶修士,受司马烈一击又全身而退,使他不由信心大增,如此又激励了元家众多修士。
元紫川枪指司马烈,振声喝道:“那就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