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赎罪 (1/2)

我问道：“你疯了吗？”

“不...我在赎罪。”

“赎罪？在我看来你更像在犯罪！”

她开始为身边这位头部已经完全腐烂，身体却完好一边工作：“其实我一直都有间歇性精神病，六年前，病发的我就是在这把姐姐的脸剥了下来放到自己的脸上，之后我就傻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好看...直到爸爸找到了我们，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走到我面前狠狠的抽了我一耳光，脸皮的一半都被拍脱落了，我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爸爸一直趴在姐姐身上抽泣，我从没见过平时刚强的爸爸如此脆弱的一面。这时候姐姐居然能开口说话了，她对爸爸说不要怪我，我只是病发了，让他先走...爸爸伤心的走了，剩我和姐姐在这，她让我带着她的脸好好活下去，当时如果我把脸还给姐姐的话事情或许就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了，可是恢复正常后的我却没有勇气，或者说是不舍得...把脸还给她。我当时安慰自己，是姐姐让我带着她的脸活下去的。之后我将伤口消毒，缝合..做了许多护理措施，可我却忽略了姐姐，她的皮肤从脸部开始溃烂，一直蔓延到了腰部，甚至长起了虫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说。看到一直腐烂的姐姐，我很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并开始下定决心要帮姐姐变回原样...”

“所以你就抓了很多年轻女子，想把她们的皮给你姐姐？”

“对！我要把世上最好的皮套在姐姐身上，不能让她这么溃烂下去！”

“你到底杀了多少人？”原来床上的是她的姐姐。

“不记得了...三十？四十？哈哈哈...或许五十...”她的言行显得越来越不正常，可能已经彻底疯了，我走到床的另一边，摸了摸她姐姐的脉搏，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的姐姐已经套上了一层人皮，看样子是李露珊的，根本把不到脉，我便看向了她姐姐的瞳孔。

“你姐姐已经死了。”

“我知道，当初我会在房良家自杀就是这个原因，姐姐在那天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本打算死后能冤枉一下房良这畜生的，没想到我居然被救活了。”

“你为什么要冤枉他？”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自说自话：“我心想..活了就活了吧，那就把罪赎完再死吧，所以我又找上了李露珊，这傻孩子，她的皮肤真好...”

“就为了你那所谓的赎罪你杀了这么多人？！”或许精神病的世界在我们发疯前永远也不会懂。

“我都买下她们了，她们的家庭经济条件很差，我都是让她们过了一段很奢侈的日子才剥掉她们的皮的，可没一个合心意的，只好一直找下去了...现在好了，欠姐姐的罪孽还得差不多了。”

她已经把脸皮缝在了她姐姐的脸上，一张美丽的脸，竟害死了这么多条人命。爱美没有错，错只错在我们追求美的方式。她走到了楼梯旁，把刚才那个在楼梯口吓唬我们的血红的人拖到一个铁门旁边，看来那也是受害者之一。她用力拉开了铁门，原来失踪的人都在这...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缸，装满了福尔马林，密密麻麻的尸体在里面飘荡，我能看见，里面的每一具尸体都是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她搬来一个梯子，把拖来的人扛了起来，爬上梯子后把那人丢了下去。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引过来吗？就是想让你把这些被我杀掉的人和我姐姐给好好埋了。物质上我不欠她们，现在...我来弥补精神上的罪孽了...”

说完她就跳进了装满尸体的玻璃缸中，我看不到她在福尔马林中挣扎我样子，我只能看到密密麻麻被剥去皮肤的尸体在福尔马林中蠕动，就像是在撕咬着她们共同的仇人邓静宜，但我知道，其实只是邓静宜在窒息的挣扎中撞动了尸体罢了。后来我把局里的人叫了过来善后，一起特大失踪案就这么告破了，我们一共从玻璃缸中清点出了53具尸体，但奇怪的是，却没有找到邓静宜的尸体，难道她还活着？也或许真的是被那些尸体撕成碎片了吧！

案件告破后有很多记者来采访我，问东问西的。有一次甚至在我回家开门后，都能看到一个带着摄像机的记者潜入我家中等着我，我当场就把那混蛋给踹了出去。当然小鱼这几天也不得安宁，因为只有我和她目睹了整个经过。后来局里只好暂时放我们一个星期大假，我和小鱼两个整天无所事事的人就这样凑到了一起，过上了纯洁同居的生活，她睡我的床，我睡沙发。我们在我家斗地主、看电影、玩游戏...尽量打发没有工作又不能外出的时间。知道真相的大雨整个人也变的失魂落魄的，我真没想到他还真爱上了那个魔鬼了。

假期平平淡淡的过去了4天，到了第5天的早上，我仍躺在沙发上睡觉，睡着睡着我好像感觉到有人在我旁边呼吸，呼出的气都喷到我脸上了，很不舒服，我就张开了眼睛，那个在墙缝中的人棍竟然又出现了，就贴在我的身上。我想大声叫出来，但是...我的嘴和她一样都被黑毛线给缝住了，我想将她推开，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也不见了...我只能像她一样用力摆动身体，我也变成了人棍...突然一个巴掌拍到了我的脸上，我真正的醒了过来，还好一切都只是梦。但清醒后我觉得自己好像还在梦中，因为席思文小妹妹现在正坐在我的身上，难道是梦中梦？我问她：“我还在做梦？”

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耳光。“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