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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息早就拿好绷带、碘酒棉花一些东西递给她，轻声道：“别急。”
“嗯。”程思看了她一眼把东西接过去，然后熟练地给程泯上药。药水擦在伤口上非常疼，程洺拧着眉看了手一眼，别开头没吭出声音。
上完药，程思运转异能操纵着皮艇往前挪，等与段正他们距离不足30米的时候，前面的情况总算清晰了些许。只见段正站在皮艇上，周围的手下忙着下水捕捞蛭鱼，他们分成了两批，一批在皮艇上指示方向，一批下水，等过一会儿下水的那批感觉累了，皮艇上坐着的人在同他们调换角色。
段正的身后半步处站着一个男人，他手里拿着一盏灯，灯光耀眼，照亮了前面半个湖面。
在灯光照的到的地方，表面突然起了一层水纹，下一秒猛地冒出一个人头，那人气还没吸两口，就被段正急匆匆地低声问道：“捕到了么？”
“段少爷，这湖里干净的和清水一样，什么都没有。”那人喘了口气，大声回了一声。
“啪。”段正狠狠地捶了一下皮艇边沿，额头上冒出三条皱纹，原本俊逸的脸庞此时因为着急而变得有些狰狞，“没有，没有，又是没有，这个湖里明明有200条蛭鱼，再加上前段时间我们私下里往这里放进的蛭鱼，总数应该已经超过了300条，怎么会没有呢？”他阴着脸，垂着脑袋深深吸了几口空气，试图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少爷，是不是有人在针对我们？”边上站着的男人提出了这点可能，他凑到段正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毕竟我们这次出来的意义和往常很不一样，有人想拖我们后腿是很正常的。”
“此次出行，我们很小心，身边一共就那么几个人知道我的踪迹，而且事先我们又做了那么完善的准备……通知下去，我们换个地方，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湖真的就一条蛭鱼也没有。”
“是。”男人垂下头恭敬应道，随后他走到一边对着场中的其他人大声说:“好了好了，大家都上艇吧，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湖里面陆续钻出几个人爬上皮艇，待所有人都齐了后，男人转回段正身边，问道：“少爷，接下来我们去哪？”
“往北，一直开。”段正道。
“所有人往北开。”男人接到指令，扯着嗓子向四周的人吼了一句，因为周围的雾有点大，他的声音说出来打了很大的折扣，瞧旁边有几个人没反应，他又吼了一句，“所有人往北开！”
那几个人还是没反应。
男人见状脸色一沉，他不知道那几个人是没听见还是甩脸色给他看，但不管是哪个，都注定了他要去他们的皮艇上走一遭。他向段正交代了一下，在他的许可之下，男人的身形在原地一闪。
“嚯，这又是一个空间系的异能者啊。”程泯眯着眼一直在关注前方的动静，他看见男人的动作，不免发出了一些唏嘘，“最近这个空间系的异能者是不是成街边大白菜了，怎么随便到哪都能见着呢。”
“程，你之前说的想让我答应的事是什么？”姬息的脸贴着程思的头发，嘴巴凑在她的耳边轻轻问道。
“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真实的情况，不要去上演那些电视剧里什么为了我好的狗血桥段。”程思的眼睛依旧粘在前方的段正身上，听见姬息的问题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姬息瞧着她这幅模样，眼睛顺着她的视线往前面瞟了一眼又回到她身上，郑重地说道：“好，我答应你。”
“嗯。”程思轻飘飘应了声，转头去问程泯，“程泯，你能看清那个男的在干什么吗？他们的声音你可以听见么？”
“我又不是千里耳，如果往常的话我是可以的，但是这个雾太诡异了，我的神识根本施展不开。”程泯也纠结地叹了口气，他抬起手朝程思晃了晃，指着上面的伤口道：“哝，你看这杀伤力，啧啧，我现在怀疑段正他们摊上事了!他们竟然能在那片雾中完好无损，这简直不可能啊，感觉就像是被圈起来的猪，下一秒就要被屠夫杀了一样。”话音刚落，前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同时场内一片混乱，嘈杂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