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静的神池突然迸发出刺眼的光芒,漆黑的光线卷起了炫目的青光,直射眼球。
同行着的竹一北与芙兰迪尔一同停下脚步,用手臂遮挡住眼睛,避免直视。
神池逐渐崩坏,很不可思议的是原本应该散开的光束却又逐渐聚拢,简直违反了各种科学定律。
虽然在这里科学才是不科学的存在。
“啧,已经开始了啊。”
从神池斜上方的上空,传来咂舌声,不用看也能知道,绝对是黎牧。
这家伙原来没有走吗?
“费了我这么多功夫,结果变成这样。喂!死鱼眼,就连柴火棍都比你有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骂我,但是受到攻击而不回击,有失我的信条。
对己而来的攻击,就要以同样的程度奉还!
“老人头,连柴火棍都做得到,那是谁没做到?”
“没时间和你胡扯!”
黎牧再次咂舌,看也不看这边一样,只是直直的盯着那道暗光的变化。
恩?可以隐约看见黎牧带着痛恨或是厌烦,亦或者悲伤的表情,深深皱起的眉毛拧成一团。
要问只有趁现在。
“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没有回答,姑且再问了一遍……
“吵死了,不想死就快点。让那个东西出来,没有人能活着离开!”
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是听见了更加不得了的东西。
难道真的能召唤英灵?可是不是说要有神台祭祀和祷告,还要有战魂使的牵引才能引导英灵么?为什么现在却……
“哎呀呀,这下变得更加麻烦了。”
一旁赶来,正在左右观察着的芙兰迪尔小小地感叹了下,没有听出任何紧张感。
朝我做了个俏皮的表情后,低声呢喃道:
“强制召唤。”
“那是什么?”
我突然发现,一切皆有可能这句话,在辉月是绝对成立的道理。似乎什么事都无需按照规矩照办,只是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好事,难道对管理不会造成问题吗?还是会的吧,看看这个(眼前),这不是天大的麻烦吗?
同时赶到,竹一北挪开遮住眼前的手臂,看了看那团暗光以及黎牧。
“强制召唤是强行与流浪英灵融合,灵魂由于容器的容量(身体)不足,会全方面被排挤,只存在此时最强烈的愿望。”
“也就是说,身体会被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英灵的灵魂侵蚀,而且只剩下本能行动。”
上古的英雄们一生征战,直到生命的终焉,仍旧只剩下杀伐的意志。在那个疯狂的时代不存在理性,也不会存在温柔。如果,召唤者(祈祷者)心中最后的愿景是杀伐,无疑……
“呀哈哈,那可是最糟糕的事哦。”
一道奇怪的声音闯了进来,那是个全身包裹进怪异斗篷,颜色被暗光渲染成深色,如同一个影子一般。悄无声息地闯进周围,却在出声为止没有被这里任何人发觉。
本能的反应——这是个麻烦的家伙。
“哎呀呀,我无意干扰你们,只是求别过分伤害那个(暗光)里面的小姑娘而已。毕竟我和她父亲有点交情,总不能放手不管呀。”
漆黑的兜帽深处,我感觉到这家伙在笑。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用不着他说,我也不打算伤害珞珞可。这并非是和她熟识或者怜悯的感情在内,不会主动伤害任何人,这是我的信条。
伤害他人,意味着和别人结下关系,而这层关系则会有报复或者受到第三方的插手。不论是受伤害者的朋友,家人还是师长,一旦插手,事情将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如果对方采取报复手段,两者之间关系将更为复杂,双方无休止的报复与反报复,恶性循环,没完没了。
这种事情在高中就见到太多,所以最开始就不要伤害别人。而如我一般,更彻底的做法既是断绝和他人的关系,这样就好,不会与别人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不会被原本与自己无关事件所牵扯。
但是总会有喜欢主动接近他人的家伙存在,原本不用理会就好,但由于特殊原因而不得不共同行动。我环视周围,看了看身边的家伙,深深叹了一口气。
即,如果主动方在这边(我方),那么就不可能主动伤害(牵扯)别人。
“不会那么做哦。”
我平淡又理所当然的回答,似乎让神秘人有点意外。
“嚯哦,那么就暂且相信吧。”
“没想到怕麻烦的小天天居然用不怕麻烦的方法,难道真的喜欢上小可了么~”
“你在胡扯什么。”
“呵呵呵……”
“啧。”
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对芙兰迪尔大惊小怪,后来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开我玩笑。
好想抽她。
然而,现在不是在这里插科打诨的时候,眼前逐渐收拢的光团开始激烈的扭曲着,仿佛随时会炸裂开来。
“不能趁现在阻止吗?”
如果可以,还是希望能在开始就将事件结束,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做法。
“当然可以啰。”
神秘斗篷耸了耸肩,不带好意地这么说。
“切,前提是将那里面的白痴炸个粉碎。”
黎牧带着痛恨的眼神看着神秘斗篷,他所立身的岩石旁,一次出现了三道人影,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家伙。
三个人影貌似只有粉一个人用同样的表情看着神秘斗篷,另外的血依旧面无表情,或者该说是呆滞?反而表情最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