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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一位婴孩正沉睡在一片温暖的草丛中,脸带笑意。
只觉得像是有人将他抱起,一路颠簸。婴孩睁开眼睛,看着周围。房间、物品、连他自己睡的这张床他也不认识了,他迷茫了。
这是哪里?他疑惑着。婴孩怎么会有思想?当然不会,那是因为,这位婴孩不是别人,而是刚才经历过生死的那名男子,不知什么原因,他回到了婴孩的状态,但先前的记忆却依然保留着。
“嗯?我这是在哪?还有,我的手,我的脚……我”,这只是他内心的话语,他想不通这一切的根源,以及自己的现在的模样究竟为何而来。
“老头子,你看,小孩醒了。”婴孩无法爬起,只能简略的动动手或头。婴孩被话语吸引,朝着他力所能及的地方望去。两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男一女,朝他走过来,脸上带着善意。
“嗯?真可爱,你看他刚才笑了。”中年妇女笑道。
“笑了?你说,他不会是个傻子吧?这点大的孩子怎么会笑呢?除非他是傻子,不然这么好看,他家人也舍不得丢吧。”中年男子疑惑的分析道。
你才是傻子!
“嗯,你说的也对。不过,老头子,他家人丢了它,不代表我们能抛弃他啊,不管是不是聪明人,我们也要养着,当是做善事吧,我们无儿无女,这样也算有了新的伴,有新的活头啊。”中年妇女劝道。
“当然!我怎么会这样伤害他呢,一定要好好养大。”中年男子眼前似乎泛起了一阵水雾。
那婴孩,也就是那男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不知不觉,他注意到男人手中正拿着一件东西,仔细一瞧,他心头一惊。那正是之前他冒死偷得的那块玉佩!
“喂,老头子,你看,他什么表情?”
“应该是见到生人了吧!”两人相视良久,中年妇女才上去抱起婴孩,男子也无法抗拒,他不明白所发生的事,只觉得遇到了两个善人未尝不是好事,至少等他长大才能明白这一切。
“这孩子,我抱起的时候旁边只留下了这块玉,挺好看的。也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可能是大户人家。这没名没姓,不如,就跟我们姓吧。”中年妇女笑道。
“可以是可以,但叫什么名字好呢?”中年男子犯起了难。他们俩也没个孩子啥的,当然也没经历过父母给孩子起名的过程。
“有了!就叫苏和宇!”中年男子一语惊出。
“苏和宇?什么讲究?”
“孩子和我们这么有缘,当然就随我们姓苏喽。至于和字、语字,也好解释。和,当然是希望他长大以后能随我们的性格,和和气气的。”中年男子解释道。
中年男子还没继续讲下去,中年妇女就插了话进去:“哟,多大年纪了,跟小孩似的,随你性格?随你吹牛还是随你自夸?村人夸你几句,你飞天了是吧?”
“别打断我啊,接着讲。至于宇,也希望他长大后不光相貌上,气质上都要气宇轩昂!”中年男子对自己的解释很是满意,嘴角挂起了微笑。
“就你能!”“我就能!”“哈哈……”
那婴孩,不,那名男子,现在应叫苏和宇了吧。苏和宇?男子记下了这个名字。
他也尝试过说话,不过听到的却只是咿咿呀呀的声音。靠!不会说话了!我不是死了吗?怎么成这样了?我是重生了吗?哪个大神出来解释一下!
看来,一时半会,他是得不到什么解释的了,他可能还要再等个几年甚至是十几年,不过也好,他活下来了,又带着之前的记忆,不用在这喧嚣的城市中独自度过了。可是他,真的活了下来么?他自己恐怕也在这样怀疑着自己。事已至此,由不得他不信,至少目前,他是这样认为的。
啊,新的人生要开始了。
一抹夕阳映入了粗糙的布帘,透过细微的小缝,暖人的日光直射在床上。
床上躺着的素衣男孩正是十年后的苏和宇,十年前,他还是在“襁褓”中弱不禁风,惹人怜爱的婴孩,转瞬之间,他已长成了一位英气十足的少年。
苏和宇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眸,按了按太阳穴,他只觉得头痛的厉害,细声喊到:“妈,怎么没叫我,这都下午了,我早中餐还没吃呢,肚子饿死了,还有我的头,也痛得很。”十年时间,他淡忘了先前的记忆,他和这对夫妇一同生活,渐渐习惯了有人相伴的日子,至少,即便是风雨,他也有了一个庇护所,这对夫妇,苏和宇称他们为父母,算是一种感恩吧。
“父亲”苏修嗔怪道:“儿子啊,你母亲不就是想你好好休息吗,谁知道你这么能睡?哦,对了,你明天要参加村里的武术考核,你也十岁了,要好好表现啊。”
苏和宇撅了撅嘴,应了声“哦。”,转念一想,明天就是考核,要是拿个好成绩,自己应该就能在武术方面找个好老师,这可是好事啊,他不由得兴奋起来了。他生活的这个地方,给他很大的感受就是,人人重视练武,尤其是小孩子,上山早起晚归练武是尝试。就连他的父亲也在他五六岁时教他练武。一开始,他还不习惯,毕竟在之前的生活中,从未接触过这些,现在,他也习惯了。
他跳下床,赶紧吃了几口热饭,强忍着饥饿,便快步走到了庭院。
庭院相比几年前,也是重新修砌过的,扩大了面积,为的是让苏和宇能有更大的场子去安心练武。要说在这深山中的玄烨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