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华静静的听完任务，有些茫然，怎么回会这个样子呢？
若华愣怔的站在大殿之中，师尊的话，如雷贯耳，让人不敢决堤。
——为师要汝嫁予七王爷，盗取七王府机密。
数十字，如同天打五雷轰，狠狠劈在自己身上，把自己一地芳心给劈碎了，劈烂了……
“师尊，您开玩笑的吧？”若华有些艰难的开口。
她这一辈子，就只要信赖过两个人，一个是清月，一个便是师尊。只有在他们面前，她才不会老是冷着一张脸。
“若华可曾见过为师开了玩笑？”冷无极反问。
——未曾。答案，答也不用回答便知晓。
为什么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看得出来我有多么的喜欢你，哪怕上刀山、下油锅或是滚钉床，又或是入忘川被侵袭灵魂，我也会如同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为什么？”
冷无极无视了若华，看向清月，冷漠出声道：“清月，以备不时之需，在暗处行暗卫之责。”
清月愣怔，随即惊醒。“是，领师尊之命。”
“……为什么？”
若华又呢喃了数十遍，数百遍：“师尊……为什么……？”
冷无极轻瞟了一眼，眼中晦暗难分如深潭，寒光凌厉如刀锋，不表态，亦不语。
清月见状，向前一站：“清月替代师姐接下任务。”
……
若华就连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阁楼，都已经忘记了……
杀手，最重要的乃专神注一，过目不忘，而她居然什么也都记不起来，更不想去记。
可话却仍然是盘旋四周，仿佛无所不在。
——为师要汝嫁予七王爷，盗取七王府机密。
师尊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入嫁王府，她宁可夜探王府，宁可当个无名丫鬟啊！
到底是，为什么呢？
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是她自己想太多了？还是师傅觉得自己烦了？
“清月……”若华无力叫唤了一声。
清月放下手边正在擦拭的银镖，走了上前，查看若华片刻，这才疑问：“怎么了？”
若华看着清月，恍惚道：“要是我们只是平凡人家的姐弟，那该有多好？每天跟着父母亲上山下田，喂鸡饲牛，山河秀丽大好风光都觉得目不暇给……呵呵，真是梦话，真是空谈，若华梦一样。”
“若华梦……呵呵，若……只能有‘若是’吗？”若华喃喃道：“如同一生，璀璨若华，若梦，一瞬而过，即是空谈。”
人生若华梦，来去一场空。
清月看着若华的神色越来越黯淡，清月在若华看不见的角度之下，弯起了一丝苦笑。
对你而言，只是姐弟么？
“师姐倘若不愿意嫁，师弟可以替代师姐。如师弟我装成女子，若非熟中熟人，定是难辨是非。”清月讲得不急不徐，如同顺心而提。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下了多么大的决心。
“代替我……？”若华懵然抬头，眼神迷惑空洞，让清月看了是心里疼，仿佛痛的人是自己。
……
一辆马车在山道走着，四周山景秀丽，四周叱紫嫣红，大好河山，微风徐徐。
“师姐怎么就不让师弟替代师姐呢？”清月想起方才，若华茫然不知的样子，却不答应自己的说法，心中半甜半苦，难知其味。
——不可以，清月是我的弟弟。
动者，杀无赦！
弟弟啊……呵呵呵。
若华恢复了冷清清的样子，瞟了清月一眼，投去鄙视的目光，眼中意思明显：废话。
清月耸了耸肩膀，露出一份无奈的样子。